胡平: 「佶京俅貫江山裡，超霸二公可少乎？」

不久前，中共當局在答覆外界對中國人權狀況的批評時，不得不承認確有侵犯人權的現象，但是卻把責任推給下面的某些具體辦事人員，說他們素質不高，水平有限。

老作家聶紺弩寫有《水滸人物五首》，其中一首題為「董超薛霸」。詩雲:

解罷林沖又解盧，英雄天下盡歸吾。
誰家旅店無開水，何處山林不野豬?
魯達慈悲齊倖免，燕青義憤乃駢誅。
佶京俅貫江山裡，超霸二公可少乎?

歷來為水滸人物作評點，少有談及董超、薛霸這兩個差役的。聶紺弩當過右派，當過牛鬼，常常和董超、薛霸一類人打交道，感受很深，故有此作。

全詩的點睛之筆是最後兩句：「佶京俅貫江山裡，超霸兩公可少乎？」佶是趙佶，大宋皇帝；京是蔡京，俅是高俅，貫是童貫，都是當時的權臣。意思是說，在昏君奸臣的統治下，哪能少得了董超、薛霸這類卑劣凶殘的小角色呢？

由此聯想到許多人常說的一句老話，曰「閻王好見，小鬼難求」；可是他們忘記了，小鬼不正是閻王安派的嗎？

我們知道，董超、薛霸要害林沖和盧俊義並不是自出心裁，而是受人差遣，奉命行事。本來也是，差役和他們看管押送的犯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苦法外施刑，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當然，差役中不乏虐待狂，專以折磨他人為樂事，但就是這類差役也不是不知輕重，他們很善於領會上面的意圖，很知道哪些犯人是不可以隨意折磨的，哪些犯人是可以隨意折磨的，甚至是折磨得越凶越是討上面高興的。因此，要說他們「素質不高，水平有限」，那就剛好把話給說反了。

有消息說，江澤民密令，對法輪功成員「打死算白打」。既是密令，外界自然難以確證。不過我們可以看到的事實是，被關押的法輪功成員，傷亡數目遠遠超過一般。這難道僅僅是警察獄卒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