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99年4月25日,逾萬名中國大陸的法輪功學員來到北京市府右街的國務院信訪辦集體上訪,請求當局釋放被天津市公安抓捕的法輪功學員。當日,就是這個朱鎔基,以中共政治局常委、國務院總理的身份親自出面處理,令當時的上訪事件得到圓滿的解決。以致後來江澤民對法輪功進行嚴厲鎮壓時,外界還把朱鎔基與江澤民加以區別。
現在人們看到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朱鎔基,這個朱鎔基日前在丹麥哥本哈根舉行的中國歐盟高峰會議的記者招待會上,在回答《大紀元》記者關於中國政府迫害法輪功信眾的問題時,竟然一反常態地批評記者"所提的問題缺乏客觀公正的態度","我們中國政府沒有迫害所謂信奉法輪功的人","所以這裡不存在(所謂的)人權問題","中國按照自己的法律辦事情"。不僅是在法輪功的問題上,就是在與丹麥首相拉斯穆森、歐盟負責外交事務的高級專員彭定康,討論死刑、人權和西藏問題時,朱鎔基也失去了過去的靈活務實精神,只是按照中共的教條照本宣科。這是一個讓人失望、讓人痛心的朱鎔基,與敢於講實話的朱鎔基,顯然不是一個人。
為什麼上臺之初敢作敢為的朱鎔基,會變成今天這樣睜眼說瞎話的朱鎔基呢?
有一種可能是,朱鎔基在國際記者會上罔顧實事的言論,只是一種與江澤民"對表"的政治"表演",主要是說給他中南海的同事們聽的。這反映出16大將臨的中共高層權利鬥爭依然是充滿了變數:朱鎔基如果真像他向外界宣稱的那樣--已經決意退休,他應該已經是無所求了,應該是沒有了包袱,正可以不怕顧忌講大實話了;反過來看,他不惜犧牲自己的"清譽",甘冒天下之大而不韙,背離起碼的實事說瞎話,顯然是一種還有所求的架式。那麼他還要求什麼呢?或者是內心像江澤民一樣戀棧,或者是為自己的政治力量積聚更多的籌碼,抑或是聲東擊西的權謀……
更多的原因是,只要中共一黨專政的國家機器沒有根本的政治改革,作為個人既使再清廉、再能幹,作用和影響都是有限的,一旦躋身為這個政治機器的一部分,就會身不由己,逐漸被這個機器同化掉。嚴酷的事實是:並不是朱鎔基改造了中共的一黨專制,而是一黨專制正在或已經改造了朱鎔基。所以我們看到的兩個朱鎔基,一個是尚未被中共政治機制同化的朱鎔基,一個是已經被同化為成千上萬特權官僚中一員的朱鎔基。
君不見,朱鎔基的子女、家屬、部下在腐敗大潮中也不能免俗,而他曾經宣示的改革宏偉藍圖也都半途而廢,到現在他甚至連講實話的功能都喪失了……聰明能幹如朱鎔基者,面對中共極權專制也回天乏術,最後卻落得同流合污的結局,這難道只是朱鎔基個人的悲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