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3日,我從香港赴深圳去購買國內機票。我住在一個朋友家等15日的機票。這位張姓朋友是香港的生意人,也煉法輪功。興趣相投的朋友聚一塊兒是很自然的。所以,14日與張先生相識的一些法輪功弟子來和我們相聚,我們交流了各自修煉法輪功的體會。來訪者到晚11點都離去了。次日凌晨1點,我們被上門造訪的三個公安驚醒。
他們三個公安坐下來和我們談話。問我為什麼要煉法輪功?什麼時候開始煉法輪功的?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回來?難道你不愛你的國家嗎?不知道遵守國家法令嗎?我對他們的問題一一做了回答。
我是1988年去美國的。當時,我的兒子桑桑只有1歲多一點。就這樣,我離開了我的丈夫和兒子,孤身一人來到了世界最著名的研究所,The Scripps Research Institute。 當時,這個世界最大的研究所只有幾個中國人。人地生疏加上工作緊張,我感到非常壓抑。更糟糕的是,有些人對中國人懷有偏見,根本瞧不起中國人,我心裏更加不平。有一個人公開嘲笑說,你們中國人自己國家搞不好,就想賴在別人的國家裡。我有時真想一走了之,但又捨不得美國的科研條件。無窮無盡的委屈和極強的中國人的自尊使我把眼淚往肚裡咽。我拚命地工作和學習,平均每天在實驗室裡干到16、17 個小時。有時,我累極了,就在椅子上靠一靠。就這樣,我常常在實驗室裡過夜。有一次,我連續干了60個小時,因為我困極了,在開車回家的路上我睡著了。當我醒來時,我發現我的車撞到了一棵大樹上,引擎和水箱被撞壞,擋風玻璃被撞得粉碎。因為我太疲倦了,即使我的脖子被安全帶勒出一條深深的傷痕,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我到美國十二年,沒有休過一個假期,一個假日,甚至沒有過一個週末。就過著這樣的日子,我用此來表達一種中國人的自尊,遮掩著一種難以克制的寄人籬下的感覺。說到這兒,我含著淚笑了一笑,對他們說,這是我十二年來第一個假期,第一次踏上我的生我養我的祖國的熱土。因為,我現在覺得這個國家有了希望。
他們在聽著,有一個人眼睛濕潤了。
我很快被提升為副教授。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沒有修過美國的學位。當時嘲笑我的美國人成了我的學生。有一天,我非常認真地告訴他,我到美國來是為了教像他這樣的人怎樣做科研。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是對的,我實在佩服你」。
自我以後,這個研究所接受了很多中國的博士後研究生,目前至少有200多人。很多美國教授都說,你看看莉莉就知道了,中國的博士後研究生一定是好樣的。當然他們喜歡像我這樣的學生,我現在每年擁有近40萬的科研基金,已在我的領域裡很有些名聲。這也是他們有目共睹的。
他們聽了我的這段話,沉默不語。其中有二個人的眼裡噙著淚。
我告訴他們,我是4.25以後煉的法輪功。他們很奇怪,問我為什麼。他們也很吃驚,煉法輪功的人是怎麼了,這麼短的時間就這麼不要命。
我誠懇地告訴他們我對4.25的看法。
我是在本地報紙上看到了一篇關於4月25日法輪功的人到中南海請願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