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5月26日到5月27日一天多的時間裏,僅根據所掌握的情報中,就有9名中國留學生因刑事犯罪而被捕或被通緝,從今年開始的5個月來的中國留學生就有不下50名中國留學生走向犯罪的道路,而且有些犯罪觸目驚心,情節特別惡劣。目前,在日的外國留學生已首次突破10萬大關,中國留學生也達73,795人,加上就學生,已達109,245人。但是也必須看到,日本現在仍像10年前一樣,接受與安置留學生的物質與社會條件並不到位,而且由於經濟長期不景氣,解決留學生生存下去的最根本的基礎──打工源越來越少,加入留學隊伍更加魚龍混雜,使留學生犯罪現象日益嚴重,其勢頭不亞於上幾年的非法滯在者和偷渡者。據日本警視廳統計,去年1年在警視廳管轄內(東京)被檢舉的外國人犯罪為2027人,其中就學生、留學生達732人,佔全體的36%,估計其中有90%為中國人,而從今年的頭5個月來看,中國留學生的犯罪勢頭更加來勢凶猛,其現狀與前景十分令人擔憂。
一、集團化趨勢日益嚴重
從5月26日和5月27日被逮捕和被通緝的9名留學生涉嫌者看,中國留學生犯罪的集團化的趨勢日益嚴重。
5月26日由警視廳組織犯罪對策二課與王子警察署所偵破的是4名中國留學生組成的強盜團夥的一起強盜致傷案。據警方調查,4人在5月8日午前4時45分左右,用配好的鑰匙侵入東京都豐島區一丁目的無業男性(48歲)家中,用菜刀逼住正在睡覺的男子和與其同居的中國女性,然後說:「快拿出錢來!不拿出錢來,就殺了你們。」這位男性沒有被他們嚇倒,和他們展開了搏鬥。這個團夥的執刀者向這位男性的左腹部猛刺,使他身受重傷,而犯罪團夥中的徐丹(22歲),在遭到反抗時胸部被刺,沒跑出幾步也渾身流血,倒在了離現場不遠的地上,被行人發現後送進了醫院。
這4個涉嫌者都是專門學校的中國留學生,在案發後,首先是受了重傷的徐丹被抓,另一個住在 玉市中央區的叫作王子英(22歲)的團夥成員也被逮捕。而其他兩名案犯已經逃跑,現在警方已對他們發出了通緝令。
這夥強盜之所以來到這位無業男性家裡搶劫,是因為這個團夥中的主犯曾與男性的同居者在一起打工,他發現這位女性似乎很有錢,因此起了歹念。
除了這種明火執仗的搶劫團夥外,中國留學生中還出現了高技術犯罪團夥。
神奈川縣警組織對策本部、縣警國№搜查課與港北警察署於5月27日,偵破了一個試圖偽造信用卡的中國留學生集團,逮捕了林宗李(23歲)、吳能文等5名中國留學生,警方說他們「準備非法做出支付用信用卡的電磁記錄」。警方在這個團夥的據點中搜查出偽造的信用卡和沒有輸入個人情報的空白卡400多枚及電腦與周邊機器等。空白卡是從海外運到日本的,警方懷疑他們用一種叫做「抄皮」的手法(在信用卡讀取機下面放上特殊裝置,盜竊信用卡上的個人情報),竊取了個人情報並利用這些情報製造了假信用卡。
據警方調查,林宗李在去年9月到今年3月間,在東京北區上中裡的一個公寓中,吳能文等4人在5月26日中午,在北區浮間的一個公寓中,準備了空白卡和電腦等偽造信用卡設備。神奈川縣警認為,這個團夥在他們所居住的公寓中安置偽造信用卡用器材,並向一些可利用信用卡的店 提供可以讀取個人情報的小型機器,非法竊取信用卡情報。到目前為止,警方還沒有發現這5個留學生使用過偽造信用卡的事實,因此懷疑他們是向一些使用者販賣,從中牟取暴利。
從以往的留學生犯罪事件來看,兩人以上的留學生團夥犯罪案件較少,而在5月的一天多時間內,就破獲了兩起中國留學生集團犯罪案件,可見今年中國留學生犯罪的集團化傾向日趨嚴重。 二、連續兩年出現震驚日本的重大兇惡犯罪
去年1月18日,在大分縣發生了震驚日本的中國留學生等人組成的團夥殘殺「中國留學生之父」事件,而今年1月15日,中國留學生張安又連續製造了兩起重大強盜殺人案,給日本和當地社會造成了很大的衝擊。張安從去年12月開始了日伏夜行的強盜犯罪活動,入室盜竊達10件以上。1月15日凌晨,張安潛入京都市伏見區的普通民家,持刀對主婦加籐郁子的頭部和腹部猛刺,加籐身中100餘刀,當場身亡。張安在現場搶得現金2萬5000日元。同日午後,張安又潛入附近的民家將主婦黑岩靜子用花盆砸傷,至其身負重傷,瀕臨殘廢。張安得9萬5000日元現金。
今年發生的另一起殺人事件是國立大學中國留學生殘殺妻子事件。
3月2日午前9時35分左右,大阪府警此花警察署的警察在大阪市此花區傳法1丁目的市營傳法住宅6棟的一套公寓中,發現一位30來歲的女性在被上橫臥,已經死亡。據查是在此屋中居住的神戶商船大學的中國留學生張航輝所為,警方以涉嫌殺人將張航輝逮捕。
張航輝供述說:「死亡女性是我的妻子,名叫徐奇美(30歲)。」他說因妻子惡靈附體,在3月1日早晨他為妻子「驅鬼」,用膝蓋壓住了妻子的喉嚨,壓了一會兒妻子就不動了。現在警方正在加緊調查徐奇美的身份,並在3日對徐奇美進行了司法解剖。
據張航輝的鄰居們說,在3月2日早晨,從張航輝家的房間扔出了許多東西,有洗衣機、有煤氣灶等。大約在午前7時左右,張航輝爬上了樓房的頂端,跳到給水用的存水容器中,在存水容器中游來游去。有人看到後,打電話給警察,警察趕到後,發現張航輝正在存水容器中折騰,水已 胸,警察把他救上來,對他進行了訊問。
2003年警方破獲、逮捕的涉嫌重大犯罪的中國留學生還有原酒田短大的余春傑(1月20日被捕),他被指控組織地下怠行非法匯款,匯款金額達50億日元以上;1月18日警視廳和國島警察署逮捕了國學院大學中國留學生何昌(24歲),他被指控為蛇頭主犯,策劃了發生在去年年底的東京的最大偷渡案。2月,中國警方逮捕了中國留學生韓恩澤、郭陽、胡文洋,他們被指製造了新宿歌舞伎町殺人搶劫大案後逃回中國。 三、中國留學生等成「黃色娘子軍主力軍」
4月22日深夜至4月23日凌晨,警視廳與東京入管出動1200名警察與警備官在新宿歌舞伎町進行了大規模搜查活動,當場逮捕了22名非法從事色情業的女性,其中有10人是持有正規在留資格的中國女性,大部分是中國留學生和就學生。而在札幌市內,人們發現在各種色情店裡有許多中國留學生在打工。札幌入國管理局曾認定多名札幌大學的中國留學生從事色情業,已違反了出入國管理法,並詳細聽取了札幌大學對此事的說明。
有許多中國女留學生在所謂「健康按摩店」裡打工,表面上看並非色情業,但是一進入只有按摩女和客人存在的按摩小屋,按摩女為了多掙錢,就大顯「做黃絕技」。一位在按摩店裡工作的19歲的專門學校的中國女留學生說:「雖然表面上看我們店裡是不做『黃』的,但是一進到小房中,客人會問我:『衣服脫到什麼程度?』我就說:『全脫』。他這麼一全脫,我給他按來按去,按到關鍵部位他就不會說什麼。如果他堅持不脫,我就脫,不由得他不動手動腳,『做黃』也就水到渠成了。」問她:「為什麼一定要做黃呢?」她說:「普通按摩價格很低,一旦做『黃』一定要延長時間,價錢有時也可以信口開河了。」 四、大量中國留學生犯罪的深層原因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中國留學生、就學生走上犯罪道路?這與日本經濟與社會的大背景及部分留學生的個人素質等有著密切聯繫。
在最近2年,交學費的季節就是中國留學生惡性犯罪的季節。
據今年1月15日在京都進行強盜殺人的中國留學生張安在學的京都經濟短期大學有關人員說:「張安是一個優秀的留學生,成績優異,很少缺席,被捕以前在學校裡沒有任何不良行為。」據說張安還準備報考日本的國立大學繼續深造,是什麼原因使他突然走上犯罪道路呢?警方調查認為:籌集學費是他走向犯罪的一個最直接的動機。
從去年12月開始,家裡無力再給張安寄錢,供足學費與生活費,而張安的後期學費還有36萬日元未交。學校方面明確規定:不按期交納學費就要除名。張安向學校方面提出分期交付學費的申請後,開始了日伏夜行的強盜、盜竊活動。從12月份開始,他入室盜竊達10件以上,仍未湊夠學費。交學費最後期限是1月16日,他在15日午前1時左右,從加籐郁子家的廚房門潛入,用刀猛刺加籐郁子的頭部和腹部,將其殺死。
殺害「中國留學生之父」的安逢春,也是這種情況。
安逢春(23歲)曾在2001年4月,向他所在的別府大學提出申請,請學校允許他將43萬日元的學雜費分前後兩期交納。可到6月份他只交了1萬日元,9月份又交了18萬日元。他又向校方提出延期申請,保證在12月末交 學費,但是沒能兌現。在2002年1月,他又好不容易交上了8萬日元,為此學校方面委派一名文學部的教授找他談話,問他為什堋不交學費。他說:父母沒有給他寄錢,現在也找不到工。在校方的催促下,他又寫下了保證書,保證到2月末為止交上9萬日元,到3月11日為止再交上7萬日元。在1月18日,他鋌而走險參加了殘殺「留學生之父」的強盜團夥。
1-5月,正是留學生們交納學費的季節,在今年新學期開始之際,曾對一些私立大學和語言學校為主的中國留學生、就學生的交納學費問題做了抽樣調查,調查結果表明:新學年學費已經解決的學生為54%;尚未解決的為46%。在未解決者中,有21.7%的人等著家裡寄錢;有48%的人靠打工積攢;有17.4%的人通過其它辦法解決;有13%的人回答「沒有辦法」。
在回答有沒有工可打這個問題時,回答「有工可打」的為25%;「無打工的」為39%;「有一點,但不夠」的為34%;「其它」為2.2%。
犯罪增加的第二個原因,是現在來日的中國留學生的成分變得極為複雜。據悉,由於日中聯手打擊偷渡卓見成效,加之偷渡者來日本後工作越來越難找,偷渡來日已越來越沒有「人氣」。這樣,偷渡集團與日本的同夥聯手,開始做留學生和就學生的「買賣薄>菟嫡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