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我在北京閑逛,路過廣濟寺,門口掛著「中國佛教協會」的牌子。看看不要門票,從外往裡看也沒看到一個遊客,裡面倒也清靜,於是我進去轉了一圈,見到有三、五個和尚在議事,因為廟很小,也沒有幾個菩薩,一會兒就看完了,見到門口有一小賣部,我就進去看看有什麼賣的,小賣部也很小,二男一女三個售貨員,也沒有顧客,櫃中陳列的與佛教有關的用品也不多。我也不想買什麼,最多買二盤錄有佛教音樂的錄音帶聽聽,以陶冶情操。
當時,有一男青年很熱情地接待了我,我看出他希望我賣東西,其實,我真沒有什麼可要的,我僅買幾盤錄音帶,在找零錢後,我問他趙樸初死後,現在中國佛教協會會長是誰?他一下子楞住了,可能他當時想,你是來買東西的,怎麼會問起這麼偏,這麼怪的問題?他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這回答也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想別人不知道可原諒,怎麼在佛教協會工作的人員竟不知道佛教協會會長是誰?後來我腦子一轉,笑著說了一句「噢,你是吃共產黨的飯,不是吃佛教協會的飯的」。他也朝我笑了笑,似乎他本來就不應該知道的。另外,當時顧客只有我一個人,其他兩個售貨員也在旁邊聽著,也沒有回答,可能他們想,這個顧客真怪,來買東西還問這個問題。所以看來他們也不知道。在他們看來,不能回答這個問題是理所當然的。
其實,誰當佛教協會會長,這在中國並不重要,這並不意味著他佛經讀得多,更不意味著他修得好。如上一屆會長就是宗教痞子趙樸初,他是吃宗教飯的,也是中共飬養的一條狗,專門舔中共的屁股看中共臉色行事,因而他幾乎是「代代紅,變色龍」,是典型的政治和尚居士。我記得八十年代初到五臺山與和尚聊天時,我問一和尚「趙樸初怎麼樣?」,意思是他是否對佛教理解得比較深,結果他回答得非常簡單:「他不是佛教徒,他是共產黨」。
所以,看來,誰當佛教協會會長確實不重要,只說明這個人拍共產黨馬屁拍得好,得到了黨的信任。你說這樣的名字,你去記他有什麼意義呢?而且這些人級別是共產黨定的,工資是共產黨發的,為什麼要記這「會長」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