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劉曉波和余傑不久前被逮捕,後又被放,你怎樣看這一事件?
任不寐:從兩個方面談:首先我們對這個案件表示震驚,在杜導斌被捕的時候,我也寫過一個文章,「永遠保持對罪惡的驚懼感」;另外一個方面是,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中共這樣一個體制,對知識份子採取這樣的反應,是符合他的邏輯的,這並不奇怪,他不這樣做到怪了。主要是這兩個方面的判斷。
記者:作為名人,您是第一時間在大紀元網站站出來呼籲,向胡錦濤要人的。你當時寫這篇文章的動機是甚麼?
任不寐;首先我做出的反應不是從政治的角度做出的反應,而是從一個基本的朋友的、普遍的看法做出的反應,就是你把我的一個朋友抓起來。我有權利、責任做出這樣的一個呼籲,我想中國的人權問題也應該是這樣的一個基點。就是遇到這樣的案件的時候不要馬上上升到甚麼政治呀,甚麼時代呀。那麼很簡單,就像兩個人一樣,你抓了我的人,我就跟你要人。……余傑是第一次有這樣的遭遇,像我,包括劉曉波,我們這樣的遭遇就不只一次了。我們也很擔心對他的家人有太大的打擊,看來還是很好,余傑和他的太太非常堅強。
當時我也很著急,希望國際輿論盡快的知道這件事,在最短的時間內就發這篇文章發出去了。
也應當感謝大紀元即時更新的這種辦刊方針,應對中國的這類緊急情況還是非常重要的。
記者:看來這種呼籲也是起到作用了,兩位很快都被釋放了。那麼,余傑和劉曉波都是大紀元的專欄作家,現在一些評論家認為,中共逮捕兩位作家,同大紀元刊發9評文章有關。您對此有何看法?
任不寐:我不是特別清楚,是不是有聯繫。因為中共的操作都是很內部的,都是黑箱操作,所以我不清楚它為甚麼會抓人。那麼在此之前,他們也抓過非常有影響的人物,像丁子霖,像蔣彥勇,他們那個時候也沒有顧及國際上的影響,當然我注意到有一些評論,說胡錦濤左轉了,我不是完全贊成這樣一個觀點。為甚麼呢?因為北京對言論的控制是一貫的,就從來不存在一個小王村。因為我們可以看到整個2004年北京對人的迫害,「六四」十五週年前後,對丁子霖和蔣彥勇的迫害,到後面抓劉水、抓師濤,最近又抓黃金高。這樣一些系列事件發展下來,所以北京對言論的控制是一貫的問題,沒有說變不變的。
胡錦濤也好,江澤民也好他們在整個的政治背景下,對言論的控制並不奇怪,所以我也提醒輿論,這樣的一個局面還會持續下去,除非中國真正的發生了更大的問題。江在「六四」這樣的背景下,胡在江澤民迫害法輪功的遺產背景下,無論是維護個人的權利,還是維護黨的權利,都會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持續重壓這樣一個政策。
記者:最近出現「極權主義回潮」的說法,你是怎麼看的?
任不寐:我不同意這種說法,好像「極權主義」好像退潮了似的,實際上極權主義一直在那個地方,不存在回潮的問題。就像我們說,胡錦濤又左轉了,實際上,他不需要左轉,他一直左在那個地方。我像我們說中共又左了,這個就是一個假問題,因為中共一直左著呢。這個我想這個在邏輯上實際上是很清楚的。
為甚麼會有這樣的評論呢?有的時候,我們認為好像它這個時候右了,我想這個判斷本身是不準確的。中共自己有的時候也會用這類話,比如他們前一段時間,正在制定一個緊急狀態法,當時我寫文章也批判了這個說法。因為緊急狀態法在西方國家,一般情況下,國民生活在一個正常狀態下,公民的權利、公民的自由有切實的保障。在緊急狀態下,國家權力要部分限制公民權利,實行緊急狀態。那麼中國的情況完全相反,這個國家從1949年到今天,一直在緊急狀態之中,限制公民權利是一種常態,所以不存在說,我們現在要制定一個緊急狀態法,對中國來講,最需要的是正常狀態法。
同樣道理,對海外輿論也應該調整過來。不存在「回潮」的說法。中共一直是一個極權主義國家,怎麼存在回潮呢?從1949年以來一直在打壓、在屠殺、在鎮壓、在瘋狂的迫害,在延續其法西斯主義的政策。你今天說它「回潮」了,這個說法顯然是不準確的。
記者: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這是體制的問題,執政黨的問題,而不是領導這個人的問題?
任不寐:兩方面。一方面,執政黨和體制的問題,共產黨國家一直是極權主義高壓下的國家;那麼另外一方面,胡錦濤上臺後,在短期內會採取比較左的,或者延續江澤民的左傾路線。為甚麼會這樣?在中國權力交接的過程,也是權力鬥爭比較激烈的過程中,一般來講,鬥爭的雙方或多方都會採取更左的路線來防衛自己,「寧左毋右」才能在權力鬥爭中處於優勢。
另外一方面,胡錦濤這個人,我認為他比江澤民更有憂患意識,他更能瞭解底層民眾的騷動,我估計,他就會比江澤民有更大的恐懼,目前抓劉曉波、抓余傑、和一系列的行動,只不過是這種恐懼的表現,但是我相信,從六四到今天,恐懼就從來沒有在中南海的議程上消退過。「穩定壓挂磺小顧蛋琢司褪恰縛志逖溝沽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