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令人肉麻的吹捧,用北京俗語形容,簡直是「不嫌牙磣」!
這也使人想起江澤民當政後期的一場反腐鬧劇:「殺李真」。
李真在1994年至1999年長期擔任河北省政府辦公廳秘書、河北省委辦公廳秘書和副主任,非法索取、收受814萬多元,另從合夥人手中分得270餘萬元,2003年11月13日在唐山被宣判死刑。一直顯得鎮定自若的李真在宣判罪行後猛然嚷起來,在聽到執行死刑命令時,雙腿癱軟下來。
李真,這個被稱為「河北第一秘」的政界奇才的爬升和墮落過程,有佚事,也有對中共本質的揭示,這裡略述一二。
一、測字攻心
2000年6月17日,專案組長陳曉穎對李真做了一次別開生面的提審。陳說,今天咱們兩個誰也也不談案子,只是隨便聊聊天。李說,今天被關到外省,沒有人來救我。陳曉穎說:「就拿你提到的這個『外』字,作個測字遊戲怎樣?」這時李真不僅想聽,而且獲得了拘押中難得的寬鬆心情;他哪裡知道,這正是陳組長預期的辦案突破口。就這樣,中央派來的專案組長變成了算命先生,興致勃勃地開始了測字:「把外字拆開,左邊是個夕陽的夕字,右邊是個前途未卜的埔字,如果在外子下面加一個口就是個咎由自取的咎字,如果你在外字頭上加一橫槓,就是個死路一條的死字,你看看這個外省的外字對你的前景預料是不是很不妙?」李真聽後臉色大變,產生了空前的恐懼感。陳組長又用李真8歲的兒子作話題,使李真哽咽起來。經過108天攻心,一直對經濟問題拒不供述的李真,終於說:「我服了。我什麼都給你說了吧!」
二、兔死狐悲
人們最近時常談論蘇州出高官,卻忘記了原籍蘇州,最終又敗走蘇州的另一個高官----江澤民心腹紅人程維高。他曾在江蘇、河南擔任省級領導工作,1990年調來河北,逐步當上省委書記兼人大常委會黨組書記。而從1993年起, 李真就是他的秘書了。眾所周知,秘書就是老闆的保密員,黑箱合夥操作者。怪不得李真案情初露,中央有關部門依例將資訊通報程維高,程則兩次致信中央說舉報人「純屬造謠」。李真有了程的支持和庇護,曾公開叫嚷:「現在有人告我,真是瞎了眼,要讓我查到是誰告的我,我非得讓他傾家蕩產!」也怪不得李真被判死刑的消息傳來時,程維高因過分難過,氣得面部癱瘓,失去知覺。
李真的腐化墮落是他在擔任程維高的秘書之後才急速轉化。在此之前,他雖是一位副省長的專職秘書,但這位副省長對他要求甚嚴。他不敢肆意妄為,即使是偶爾收點土特產品,還是像做賊一樣提心吊膽。而從1993年擔任程維高秘書後,他的政治生命由此產生了質的變化。他的腐敗生活也由不敢到敢為,由秘密到肆無忌憚。他的霸道作風和不擇手段的腐化生活方式,在河北省委、省政府大院裡,引起了知情幹部們的憤慨。但鑒於他和程維高的特殊關係,都知道告到程那裡無濟於事,弄不好還會被倒打一耙。於是檢舉信紛紛發往中央,但中央有江澤民保程,所以程才敢在中央有關部門有意動李真時,發信中央說對李真的告發「純屬造謠」!
一個地方官對中央有關部門採取這種頂牛態度,是罕見的。奧秘便在於他有「核心」人物為他撐腰。只不過在中央內部也有不同山頭的抵制和平衡,促使江澤民採取了「丟卒保車」之計,殺李真、救心腹、欺國人。
三、黑幕重重。
程維高在河北編織了一張貪污腐敗大網,網上細目無數,李真是,程的家人更不可缺少,他的兒子程慕陽畏罪綱舉才能目張逃往加拿大;他的妻子被拘查,一個女兒也因經濟犯罪被審理。跟程維高相比,李真不過是嘍囉兵而已。嘍囉兵是格殺不論了,山大王程維高呢? 他根本就沒有進入法律程式,只是給了個行政降級和開除黨籍的處分而已。這種按照「竊鉤者誅,竊國者侯」行事的反腐敗邏輯,只是告訴貪官:官位愈高,風險係數愈小,聽朕的話,給你高官做,越來越平安吧!
李真處死前嚷嚷,最近鞍山「大款警察」處死前也嚷嚷。他們當然要嚷嚷,因為他們分明知道,比他們斂財更多的高官依舊安然無事, 因而「不平則鳴」了。連當初陳希同被判15年徒刑時都大喊一聲:「我有話要說!」他也當然有話要說,因為刻意整他的那個人,在上海斂財不遜於他,連那個人的兩個兒子去美國留學也是外國大公司「資助」的,如今一是階下囚,一在「核心」座上發號令, 他怎能不嚷嚷?
還有個軍隊高官姬勝德,因貪污罪行嚴重,內定死刑,但他有個好爸爸姬鵬飛,系中共元老,最後便把為他準備好的棺材一腳踢到爪哇國去了!
殺李真那陣子,上至人民日報,下至地方小報,鋪天蓋地,連篇累牘,中共有意識帶頭報導,也有意識放寬下面的報導門限。現在看來,乃是一計:把人們的目光、思考、感慨、憤怒,統統放在這個「河北第一秘」身上,豈不知在你捕捉到這條小魚的同時,大魚早已溜掉,而你更沒有思考那養魚池塘中的髒水才是產生腐敗的源頭。
暴力、謊言、貪腐,是共產黨的三位一體,共產專制不除,這三個魔怪只能為害愈來愈烈。今天這位可愛的吳官正又侈談起反貪倡廉來,真不知天下有羞恥事!
--轉載自《議報》第17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