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他們賺多少錢。(瞧我這一大俗人。)
一線的演員,比如葛優、姜文、陳道明等,每集電視劇的片酬大約是15萬;這樣算下來,演一部20集的電視劇就可以賺300萬。那麼,拍一部20集的電視劇要多少天呢?三個月。我們知道,一年有12個月。這就是說,如果他們一年12個月都在拍戲,一年可賺1200萬。有人說了,做生意的賺的更多。您別忘了,做生意是有賠有賺的,可是我們的一線大腕們是「鐵賺」的。
這些都不是道聽途說,我的電視劇的「出資方」為了說服我按照大腕們的要求改本子,強調了大腕們的重要性,才給我透露了這個秘密。
我現在說的只是拍電視劇,還有電影呢,還有廣告呢,還有出席各種各樣的社會活動呢……錢都不少。舉一個例子,某日,我和京城的數名大腕們在一起吃了晚餐後,葛優想同我和xx聊聊本子,於是幾個人去了新裝修過的「中國大酒店」喝點什麼。花了三、五百塊錢的樣子,葛優結的帳,他掏出一張貴賓卡,是「中國大酒店」重開時送的,裡面存了兩萬。我估計夠葛優消費小半年的了。
對了,由於劉曉慶的教訓,現在大家都學精了,前面我說的多少多少萬一集,還要加上兩個字:稅後。
我寧願想像這些一線的大腕們每年只有一半時間在工作,這樣他們就可以有充分的時間來過他們的幸福生活了。
這次在中國剛好碰上幾個重大活動,一是電影「華表獎」(就是政府獎)頒獎典禮,一是我的本子的出資方收購了中國著名的「旅遊衛視」,一是電視行業的「交易會」在非典之後隆重開幕,一是青島的一家五星酒店得了個世界大獎……我便有了機會見到一些級別不同的大腕。有些大腕架子大得驚人,比如姜文,有些大腕根本沒有架子,比如葛優;有的比電視上好看一些,比如劉蓓,有和和電視上一模一樣,比如宋春麗……
我關心的是,大腕們的工作之餘都幹些什麼。
在我的細心收集下,發現不過是「吃喝嫖賭」四個字。
先說吃。在劇組拍戲時吃,不拍戲更要吃;自己花錢要吃,自己不花錢更要吃。在京城,借了大腕們的光,有幸去了京城著名「三刀一斧」(宰得狠)中的一家,幾隻小螃蟹再加一條魚(別的不值一提)就花了四千多。有人請客啊。大腕中葛優是比較講究吃的,自己也喜歡下廚房。別人請葛優,葛優也請別人,很有人情味的。
再說喝。很奇怪,演藝圈兒幾乎都喝酒,而且是白酒,不論男女,一概白酒。葛優現在注重身體,不喝了;宋春麗一口乾掉一杯,我們只好照著學,這種喝法,在墨爾本以能喝著稱的xx也覺得吃力;劉蓓正在拍戲,沒喝,據說喝的話,我們誰也不是對手。中國的酒很貴,動輒一百多元一瓶,碰上這種喝法的,口袋裡沒幾個錢是不行的。
我在青島見了兩個劇組,兩個「腕級導演」帶著漂亮的女演員或者是製片,到了我們住的酒店時已經「高了」(北京對喝酒喝多了的一種說法),見了葛優一高興還是喝,結果越喝越「高」,從說第一句「我得走了」到真的走了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現在是嫖。這事很敏感,我不好說,更不好點名。不過,有一件事倒是可以說一說,因為傳媒已經公開了,那就是龔俐和孫紅雷的事。我在北京認識一位跟《周漁的火車》劇組的攝影記者,他把孫紅雷罵了個狗血噴頭,因為孫紅雷和龔俐在《周漁的火車》中假戲真做,破壞了龔俐在他心中的淑女形象。還有一位導演是我哥兒們,他拍過一部戲,女二號是俄國人,那個俄國女二號從進入劇組的第一天就做了他的「劇組情人」。這種事不勝枚舉。
最後是賭。中國沒有賭場,於是大家就用麻將賭。聽說悉尼打麻將也是有輸贏的,不過,因為輸贏很小,所以還沒有超出娛樂範疇;北京演藝圈兒就不一樣了,打一個晚上輸掉幾萬塊那是小菜一碟。給我的感覺,演藝圈兒幾乎人人都玩麻將。玩的最好的,就我所知是陳道明,在青島三天,他嬴了十五萬!輸的人很生氣,罵道: **!陳道明不演戲也賺錢!「牌德」最差的可能是周傑(不是跳舞的周傑,是《演環珠格格》的那個周傑),「和」(讀「胡」)一次就嬴了三萬六,他還嫌不夠,說應該再翻一翻!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瞧,這就是北京演藝圈兒的幸福生活,我回來和一些朋友講起這些事時,令他們非常失望。怎麼會這樣呢?!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是啊,怎麼會是這樣呢……
後來,我想明白了,這樣的生活,你可以說是花天酒地,也可以說是無憂無慮,還可以說是享樂人生,更可以說是墮落糜爛;但是,我們應該注意到兩點:第一,它是實實在在的,演藝圈兒的人也是人,他們的生活也只能是常人生活;第二,他們畢竟拍出了那麼多精彩的電視劇(或電影),而且,我相信,如果沒有他們這些如常人般的「幸福生活」,也不可能塑造出那麼多令人難忘的銀幕形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