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世界自由民主陣營內部也是暗流紛亂。恐怖與反恐怖之爭的實質是專制與民主之爭,可天真無知的西方左派們硬要把它偷換成什麼「東西方文化衝突」,斷言獨裁國家尚無自由民主的人民天生不喜歡以自由選舉為標誌的民主自由;而美國及其盟國的軍隊,將會「陷入汪洋大海般的游擊戰」泥潭而難以自拔,所以反恐戰爭只會激怒阿拉伯民族極端主義和伊斯蘭激進主義更加瘋狂地進行反撲,世界會變得更不太平。
二次反恐戰爭前,薩達姆用違反聯合國禁運決議的伊拉克石油回扣賄賂了聯合國秘書長安南及其高層助手以及法國政府高官為代表的歐洲政要,暗中資助歐美左派反戰勢力推波助瀾,刮起了一股反對美國總統小布希先發制人倒薩的妖風。法、德、俄羅斯還有中共,在聯合國內外力阻美國及其盟國的倒薩主張,並以拒絕派兵參戰的行動破壞了國際反恐聯盟。正是這股歪風,壯了薩達姆的膽,使之敢於拒絕美國及其盟國要求放下武器避居他國,和平地實現伊拉克民主化的最佳選擇。這,才使倒薩戰爭及任何戰爭都無法避免的平民誤傷成為不可避免。
更可笑的是,小布希、朗姆斯斐爾德在阿富汗輕取塔裡班後,西方左派、尤其是夢想奪回總統寶座的美國民主黨政客們吵吵嚷嚷說布希應當先和大西洋公約組織其它成員一起把眼光集中在阿富汗重建,不應該接著去倒薩,因為那樣會丟了阿富汗,會顧此失彼──真是大長恐怖勢力的威風、大滅自己盟友甚至國人的士氣!
痴人說夢就是痴人說夢:反恐戰爭的實際正好相反,給了上述歪理謬論一記響亮的耳光。美軍並沒有被「埋葬」,其鋒芒所指搗毀了塔裡班和薩達姆兩個邪惡政權如摧枯拉朽。那裡的人民如同久旱逢甘霖一樣,熱烈擁抱了人權、自由、和民主選舉。光拿伊拉克的言論出版自由來說,就是從「五•四」到「六•四」 奮鬥了一個世紀的中國大陸所望塵莫及的,比走上民主道路已十餘年的俄羅斯還充分得多;而伊拉克民眾冒死趕往投票這一事實就足以擊破「東西文化衝突」論荒誕無稽的謊言。被西方佔主流的左派媒體大肆渲染的薩達姆殘餘負隅頑抗和外來恐怖勢力滲透只不過是一小撮,而且由於盟國軍隊武器精良,誤傷伊拉克平民很少,反叛分子則濫殺無辜伊拉克人,使當地民眾已愈來愈看清楚這些恐怖份子才是妨礙他們享受自由人權和國家主權,阻撓重建家園的真正敵人,並開始大量積極舉報,以利美、伊、英、波、澳等盟軍最終消滅這些喪心病狂的人渣。
恐怖勢力從來就是有幾分力就用幾分力,最大限度地來破壞搗亂,根本不存在「受到刺激」與否的問題。八十年代沒有什麼「刺激」,貝魯特美國軍營大爆炸死亡 241 名,洛克比空難死亡 270 名,尼日沙漠空難死亡 170 名,還不是都發生了?在「九•一一」之前,還沒有任何大規模的反恐戰爭;賓•拉登發動「九•一一」又是受的什麼「刺激」呢?倒是兩次反恐戰以後至今,自由世界整體而言反而更太平了一些。
不久以前人們還在擔心,伊拉克民主體制的建立是否會因遇到種種挫折而遙遙無期。今年一月底首次選舉的巨大成功和中東地區民主浪潮的洶湧,已使這種擔心大大減少。
兩次反恐戰爭的偉大勝利,是否會促進世界人民的覺醒,從此擺脫極權專制主義的欺騙和左派綏靖反戰主義的誤導,堅決地團結在以美國為首的保護人類和平、民主和人權力量的周圍,將反對極權專制主義的鬥爭進行到底,還有待證明。但阿富汗、伊拉克邪惡政權的被摧毀和中東民主進程的起步,已經深深地在改變我們生活著的這個世界:
一,國際恐怖勢力的主體和核心力量已基本被消滅。卡扎菲放棄擁有和發展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表明恐怖勢力的高層核心已經動搖,開始分化和瓦解,為宗教激進主義、民族極端主義、共產極權主義等專制獨裁者放下屠刀、改邪歸正,爭取民主世界的寬容和接納樹立了榜樣。如果不算殘餘的共產極權國家,原來最具支持恐怖主義實力的四個邪惡國家,現在只剩伊朗一國了。最近,美國國防部官員在國會相關的會議上表示,超過四分之三的恐怖組織高級領袖已被殲滅或在押,其餘在逃的正在繼續輯捕中。據此,筆者認為可以說國際恐怖勢力大體已被消滅了四分之三,只剩下四分之一。
二,相當程度上促進了中東和平進程的發展。表面看來,中東和平的轉機似乎是恐怖頭子阿拉法特之死帶來的,但若不是巴勒斯坦人民認識到用自殺炸彈等恐怖手段攻擊以色列,是一場失道寡助而沒有希望的戰爭,只會白白送命並帶來更多苦難,只有放棄恐怖手段,與鄰國和平共處,重建自己家園才是真正出路,那麼死了一個阿拉法特,還會再來第二個、第三個。阿巴斯曾經被任命為總理,就表明巴勒斯坦民眾早已有和平願望,只是為阿拉法特壟斷權力所阻斷。現在他重新被推選出來,說明中東和平又有了新希望。
巴勒斯坦恐怖勢力的直接支持者是敘利亞。但敘利亞並非那麼強而有力,真正的後臺曾經是薩達姆;薩達姆一倒,伊朗又來接手,但鑒於美軍重兵近在咫尺、伊拉克民主軍隊亦日益壯大,敘利亞再支撐一段時間就將難以為繼了。所以,中東和平希望的到來,離不開二次反恐戰爭的倒薩成功和伊拉克民主前景展現的催生作用。
三,阿拉伯民族開始覺醒,民主意識、民主訴求空前加強。人所共知,歷史發展到今天,反美成了反對和平、民主和人權的同義語。長期以來中東地區和阿拉伯人民深深受到伊斯蘭激進主義、阿拉伯極端民族主義和共產極權主義三大邪惡思潮的奴役和影響,充當著反美的急先鋒。阿富汗、伊拉克的民主選舉,如同八、九級地震搖撼著中東大地。沙烏地阿拉伯準備初步開放民主,不足為怪。連長期在邪惡國家敘利亞軍隊佔領下的幾十萬黎巴嫩人民也敢於走上街頭,要求敘利亞撤軍,為民主選舉掃除障礙,這才是真正的奇蹟,算得上中東人民覺醒的最強音。
四,催生了歐亞大片地區以反對威權主義為特徵的民主革命新浪潮。較早的是2003年喬治亞的玫瑰革命,推翻了前蘇聯領導人之一的謝瓦爾德納澤的統治。最近烏克蘭的橙色革命,吉爾吉斯的檸檬革命,還有白俄羅斯、蒙古等地民眾上街示威,連以左派親共綏靖反戰著稱的<世界日報>也以 「俄羅斯後院起火,中國邊界生瘡」為題發表社論,可見這一波民主浪潮已非同一般了。這是前蘇聯東歐集團解體的繼續,是新一波的柏林牆倒塌,也與兩次反恐戰爭的偉大勝利和民主浪潮的推進分不開。
兩次反恐戰爭的積極成果可能改變當前國際社會主要矛盾──民主與專制之爭的格局。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前蘇聯東歐集團的解體,意味著共產極權制度的崩潰。留下殘餘的中共、北韓、越南、古巴,合起來可算還有共產極權總體實力的四分之一,唱不成主角,人們將之看作冷戰時代的終結。今天國際恐怖勢力的主體,也已被消滅,留下四分之一的殘餘唱不了主角,是否同樣可以看作一個時代的終結。法西斯主義,通過二次大戰的洗禮被徹底消滅。共產極權主義和國際恐怖主義則不同,兩個四分之一殘餘,特定條件下都有死灰復燃的可能。未來的民主與專制之爭,也許會出現這兩個四分之一,分分合合,時斷時續,東激西蕩,搗亂世界的新格局。
維護和平、民主和人權的一方,仍然是美國及其盟國。美國是民主力量的領導核心,這是由美國的國家目標、體制、實力決定的。「九•一一」以後美國把「實現在世界上根除暴政」作為國家的終極目標,必然要關心和支援所有民族的民主和人權。美國的民主政治,保證了多數民眾的自由意志不受行政干擾地得到貫徹。美國是世界上整體實力最強大的國家,在可以預見的將來都無法被超越。有許多理念相同、價值取向一致的國家,團結在他的周圍。另外,還有一些利害關係暫時一致,向西方民主力量靠攏的獨立國家,如沙烏地阿拉伯、巴基斯坦等。這些國家,因和美國結盟,對促進世界民主事業,客觀上也有相當貢獻。雖然在其國內還是專制體制,但未來轉向民主要容易得多。
再如日本這樣的國家,有許多軍國主義遺留的歷史問題須待解決。但現在已堅定地和維護和平、民主、人權的美國站在一起。如果有一天日本成為安理會常任理事國,顯然對民主有利。因為有歷史遺留問題,阻止他去為民主作出貢獻,是否明智值得商榷。把中共這樣的邪惡政權趕出安理會,恐怕要比阻止日本介入重要得多。
反對和平、民主和人權的一方,就是共產極權和國際恐怖這兩個四分之一殘餘。一切獨裁者不外乎是為自己坐江山、擁美人,主宰乾坤而壟斷權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決不放棄。這就不可避免地要去剝奪他人的民主自由,與維護民主自由的力量不共戴天。這類國家中最頑固最具破壞力的是竊奪了中國大陸國家權力的中共。就其本身而言,專制的體制,不完善的市場,落後的經濟技術基礎,社會的不公正,充其量只能發展成為一個弱勢的資本主義國家。但在西方左派綏靖主義和平演變的幌子下,有了大批見利忘義商人的資金技術援助,超常地集中社會大部分資源,不顧民眾死活,用來擴張軍備搞國防現代化,繼續搗亂世界,是不能小瞧的。
中共自知力量懸殊不敵美國,經濟上又離不開美國,因而不敢正面反對美國。較多用的是借刀殺人這一手。如叫金正日、薩達姆之類的小兄弟出來挑戰美國。二次反恐戰爭前,頻繁的外交接觸之後,北韓再搞核訛詐,薩達姆誓死不投降。另一手是有空子必鑽。向伊朗等邪惡國家擴散導彈技術,利用六方會談為北韓撈到好處,用軍購來離間美國與歐盟的關係,用一個中國的承諾來通過反分裂法阻止美日保護民主臺灣,用安理會的否決權來阻撓聯合國改革等一系列有利於民主、人權事業發展的舉措。類似的兩個四分之一繼續搗亂,可能成為二十一世紀上半葉國際政治的主旋律。
民主和反民主兩大主力之外,有一個不小的中間地帶。主要是繼續游離著的俄羅斯和繼續熱衷於多極化與美國保持距離的法、德等民主國家。
較為複雜的是俄羅斯。前蘇聯的負面影響還未完全消除,對北約東擴很不以為然,把現代化先進武器賣給不負責任的邪惡國家,限制國內人民的自由民主權利,阻撓獨聯體國家的民主發展扶植傀儡政權,在國際事務中與美國為代表的民主國家持不合作態度。除非有特別的環境或條件,這種態度還將繼續下去,不會和美國靠近。
有人擔心,獨聯體國家的民主發展一個個轉向西方,是否會逼得太緊,促使俄羅斯轉向與兩個四分之一靠攏,和中共結盟?筆者認為作出一點姿態與西方討價還價是可能的。俄羅斯和中共、伊朗、敘利亞等邪惡國家,是相互利用居多,根本轉向的可能則不大。因為俄羅斯先已開啟了民主改革的大門,赫魯曉夫批判斯大林就是民眾對蘇共極端保守勢力不滿的反映,蘇共在幾次選舉中的落敗說明走老路不得人心;中共曾經背叛過俄羅斯,其出爾反爾,不仁不義的流氓本性,早已洞悉無遺;和反民主的邪惡國家同進退,違背人道原則和歷史前進的方向,沒有前途;中俄還有領土糾葛,和民國政府不承認滿清賣國條約一樣,未來的民主中國政府也不會承認中共的賣國條約。只有保釣協會沒有保北協會的怪現象終究是暫時的,決不會幫中國強大起來。所以,中共只能爭得俄羅斯的低度合作。隨著俄國後院民主之火越燒越旺,自身的威權主義架構也怕難以維持,這種合作的空間只會大大縮小。
不管俄羅斯還將在中間地帶游離多久,最後總是要溶入西方自由競爭和民主人權之路的。歷史已經證明,美國幫助過民主的法、德、日本等國強大起來,自然也會幫助其他如民主的俄羅斯、阿富汗、伊拉克、未來民主的中國強大起來。
法、德為代表的西方民主國家,是中共和兩個四分之一要爭取的另一塊中間地帶。作為民主國家,和美國有共同的民主、人權理念,不可能完全倒向中共和美國交鋒。但又不願和美國一起,承擔鏟除極權專制主義,發展民主保障人權的國際義務。往往為了自身的局步的政治和經濟利益,經不起專制極權國家的利誘。接受薩達姆賄賂和軍售中共之類的勾當還會繼續。世界多極化和見利忘義,是中共等國有縫必鑽的又一空間。
俄、法、德為代表的這個中間地帶所持的立場和作為,會嚴重地影響美國及其盟國的戰略決策,拖住後腿,阻滯民主步伐的前進,至少在客觀上是如此。
國際政治的分野不清,兩大游移搖擺的中間地帶的存在,左派綏靖反戰主義的誤導,為極權專制主義者留有活動餘地,兩個四分之一繼續作祟是不可避免的。筆者膂b為這就是後冷戰時代繼國際反恐戰爭之後,新的歷史階段的主要特徵,必然會在包括聯合國改革在內的許多國際重大政治活動中反映出來。
南微子 ([email protected])
(2005,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