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非常普通的中國工人,但因我為人正直敢言敢語,1989年6.4時為學生鳴不平,於是我可能就被列入了安全局的黑名單。當時有單位的小科員(黨員)對我身邊的同事們說:你們少和他來住,當心你們以後和他一起進局子。於是當時幾個膽小的同事果然開始疏遠於我。我的室友是個大學生,剛分到我們單位的,他個不高,戴眼鏡性格文靜。來單位不久他就想調回老家,由於我們平時相處很好,辦理調動是要去勞動局的,而勞動局距離我們的住處近200公理,他從未去過,所以他請我陪他一起去辦理相關手續。100多公里雖說不遠,但我們得倒二次火車,先是坐小火車,然後再換乘客運火車。早上5點40我們站在這空曠的小站台上時,四周沒有一人。6點20我們坐上了客運列車。從上了客運列車到我們辦完事回到住地前,在整個行程中,沒有見到任何一個熟人。可是當晚那個小科員就對室友詳細說明瞭我們整個行程的所作所為。何時到了何地,在什麼地方又見了什麼人等等,就像他是我們的同行一樣,我的這位室友從此和我保持了距離。
您或許會說這一件小事不足為證,其實發生在我身上的怪事不計其數。那麼我就再說二件吧。前些年我下崗了(下崗這事也怪,居然是因我在工作時喝了我放在工地處我自己的茶杯裡的開水後,身體便不能動了,後來醫生說我得了肝炎,強制我下崗),為了維持生活,我不得不給人治病(我從小就系統學習過中醫,而且時常給人無償治病)。有意思的是,不管我在田邊或山上採了什麼藥,那麼第二天你就再也看不到它們了,它們不但根沒了,連地皮也沒了。每次採藥我都是一人去的,周圍沒看到任何人。所幸的是,中國的地皮夠大。
我的一個朋友是個黨員,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練了法輪功,後果你是知道的,他受到了無情的打擊。我每年都會去看他,每次去他都會說法輪功的好話,我每次都告誡他,別說這些,要不然你還會倒霉的,他不以為然,說在家裡說有什麼關係,我對他說:你家被監控了,他不信。2004年我又去看了他,他把家裡的所有電器全換了,於是又和我說起法輪功,我陪他說了幾句,結果怎樣呢?下午我回到家後,晚上就有派出所來敲我的門,我和那個朋友的住地相距60公里。他家的怪事也多的沒法說,這裡就不細說了,否則他會倒更大的霉。
中國的多數公民並不知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受到嚴密監控,因為他們無法想像這個過程是怎樣發生的。這些年因為我被整的夠嗆,一些退了休的黨員幹部出於對我的同情向我道出了真像:你不要在公眾面前亂講話,我們每一個黨員都會監視你們的,因為中央有通知,讓我們監視每個人的一言一行。天哪,中國共產黨把每一個中國公民都當作了自己的敵人!難怪這些黨員幹部敢為所欲為地貪,為所欲為的狂!
當一個政權把它的人民當作敵人的時候,那它的日子也長不了了,不信我們試目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