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1999 年以江氏流氓集團為首的中共發動對法輪功的鎮壓,中共用鋪天蓋地的彌天大謊詆毀法輪功時,受到長期無神論和黨文化熏染的中國知識份子幾乎都是聽信了中共的謊言,海外的媒體也是受了中共的宣傳幾乎很少有正面的信息。法輪功學員在血雨腥風中開始了艱難的上訪和講真像。萬馬齊喑的日子,劉賓雁先生在我的記憶中是第一個站出來為法輪功說公道話的,他敏銳的觀察寫道:「中共為攻擊和誣陷法輪功而在全國範圍內所開動的宣傳機器的規模可以和文革「偉大鬥爭階段」相比。而對法輪功成員的威脅,監禁和罪惡迫害也幾乎與文革時的迫害無異。可以公平地說,全部的精神和肉體的武器都被用來反對他們。但法輪功並沒有屈服,他成為中共獨裁50年來第一個無法征服的社會組織。」他還說「我們當時都認為,以中國政府的力量,法輪功的抵制不會持續一週。我們錯了。我們驚訝於他的根扎得如此之深。」,文章被譯成了英文,我至少看到有兩本老外寫的書中談到法輪功問題時引用了劉先生的觀點與文章。
至此,我有了見劉先生的願望。儘管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劉先生去一個風景名勝時曾經在我家有過幾小時的佇留,那時先生名氣很大,甚至有點轟動左鄰右舍,但我當時不在家。直到這次,我的一個朋友做了引薦,果真在2000年的秋天,我到紐約,實現了拜訪劉先生。記得那天天氣晴朗,我從紐約的世貿中心(那時雙塔還在)出發,乘坐火車到了普林斯頓,劉先生家的附近,是劉夫人開車來接我的。見到劉先生後,很親切,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我有點吃驚,因為劉先生完全不像我過去看他的文章時想像的那種樣子,樂觀、坦誠、謙和,有種中國傳統大儒的風範,不像在中共的圈子裡泡過。我直接了當的問了他,他告訴我,他的品質很大部分源於偉大的母愛和過去讀私塾。
我們非常坦誠的交換了法輪功問題,劉先生一直是讚不絕口,當然也有一些疑問,我也毫無保留地談了我的觀點,我的親身體會。記得當時劉先生還在讀一本研究精神意識的英文書,那種追求知識的心很像年輕人。我捧出了《轉法輪》對劉先生說,這本書解答了我對世界的一切問題,關於意識精神等問題給了我最完滿的解答。劉先生接過了書,非常誠懇地對我說到,在日內瓦時也有法輪功朋友介紹我,今天你又專程來,我們還談得很投機,我一定認真去讀一讀。但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無神論者,我不知道是否能改變我自己。看著他那種真誠的希望,我非常自信的說,一定能!幾個小時後我們就告別了,還是劉夫人送我去的車站。以後我們還有一些電話聯繫。
值得一提的是兩件事,當年劉先生第一個站出來寫出那篇讚揚法輪功的文章,在海外都有一定的影響時,那篇文章也就幾乎成了劉先生對法輪功問題的絕筆。我知道劉先生接觸了不少法輪功學員,對法輪功應該會有越來越多的瞭解,但沒有再看到劉先生再寫關於法輪功的文章了。
我從劉先生至誠的朋友那裡知道了內情,在劉先生第一篇文章發表後,中共高層與國安人員就通過渠道給劉先生打了招呼,要他不要涉及法輪功問題,而他在國內的兒女很長時間拿不到護照探望美國的父母,國內的親人成了中共的人質。
還有就是,我記得在最後一次與劉先生通電話,是《九評》問世後不久,電話中他似乎對《九評》的反應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敏銳,只是說知道有那麼一本書,看了一點。我們雖然沒有深談,但我隱隱的感到劉先生雖然被中共開除出黨,但他骨子裡並沒有拋棄那個過去為之獻身的夢想,他曾經為之吃苦受罪的中共,儘管他是被中共「開除」的,但他曾經在血旗下發過毒誓,要把自己的一生奉獻給那個邪靈,所以那個邪靈仍然附體在劉先生的生命上,他曾在《走出幻想》一文中自述:「九四年是我加入中國共產黨的五十週年,從勉強算作它的一個外圍組織的成員算起(因為年紀太小),則已有五十五年了。」
他曾經是那樣的忠誠,那種因為忠誠而被開除出邪黨。我們可以從劉賓雁夫人朱洪的文章賓雁的遺願,文章的最後對他的生平進行介紹時看出來:「劉賓雁,祖籍山東,一九二五年農曆元月十五日出生於中國吉林長春,早年投身革命,1944年在抗日戰爭期間參加中國共產黨。」「劉賓雁在罹患重病後,曾多次向中共最高領導人提出要求,希望回國治病,但要求始終得不到回應。」
人生的反思代替不了與中共邪靈絕裂,從而走向真實的新生。悲哉!我後悔沒有在那天與他談到《九評》時向他談退黨的意義,以至坐失良機。惜哉!惟願先生如唐子所說:「劉先生,在心靈超越身體時空的侷限之後此時,你已經什麼都明白了。也許今晚你就能見到法輪功修煉者們在特定的時候跟中共邪靈開展的星空大戰。」,如是,你託夢給你的朋友們吧,幫助你退黨,為你抹去獸記,讓生命走向另一個新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