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幾句,關貴敏便痛感於如今的中國社會道德風氣的下滑之快,演藝界亦不例外。在國內時,關貴敏屬於名流一族,住在北京西城區,算是文化區,雖說物質生活優越與一般人,但他們圈子裡的人很多人都有一種不安的心態,活得不踏實,說不定出門遇上了賊,說不定哪天就翻了船。女演員出了名,長得漂亮一些,就不得不在京城裡找個靠山,否則到地方演出時,那些書記、局長、大款等都會揩油佔便宜,要不然你就無法上電視走紅露臉。
風氣既然如此,在那樣的大染缸下中,如同「桔生淮南則為桔,生淮北而為枳」,不受污染很難,甚至變得不好了都意識不到。在國內時,是覺得活得鬱悶彆扭,但並沒有感覺太大的不對勁,出來一看,才知道生活在國內便有錦衣玉食,也是非常的悲哀,因為人們的思想完全被禁錮著。
修煉前,關貴敏經常與朋友說「人的思想就如同水,放在什麼容器裡,就成什麼形狀,放在桌子裡你就是個桌子,放在狗腦袋裡你就成了動物,時間長了,誰再把你當人你都不一定高興。中共的邪惡就在於讓你習慣於它灌輸的黨文化,到一定時候再改變非常之難,甚至讓你心甘情願地為它唱讚歌」。
「萬戶傷心生野煙,百官何日再朝天。秋槐葉落空宮裡,凝碧池頭奏管弦」,大詩人王維的這首七絕,是感佩於唐玄宗時琵琶名師雷海青之氣節。其時雷海青不願為叛首安祿山演出,怒摔琵琶而死節。談到梅蘭芳拒絕為當年的侵華日軍表演時,關貴敏說自己和梅先生的兒子梅褒玖在一起聊過,能看出那一輩藝術家還是有風骨的,但在中共強梁下,能堅持不低頭者寥寥無幾。
更可悲的是為賊高歌卻不自知。關貴敏說自己出國前全是唱別人寫的歌,其中不外乎就是給中共歌功頌德,一個人寫了,幾個人唱了,無數的人聽了,就等於在促進互相毒化、交叉感染的一個惡性循環。
自己圈子裡的一些藝術家,關貴敏認為「大部分是很好的人,但在中共從幼兒園開始的洗腦宣傳下,人就像石頭縫里長出的草,是畸形發展的,思想是被毒化過的,這怪不得他們,只能怪中共太壞了。」
出來後看清了中共的邪惡,關貴敏也試圖和圈子裡的朋友交流,但他發現在那套思維體系下這麼多年,有時候像是在兩個世界中的人在談話。曾幾何時,看到寺廟裡敬香的和尚,關貴敏為他們暗叫可憐;如今時光輪轉,方知和尚也許看紅塵中人才真正可憐。
修煉了以後,關貴敏自己創作了一些音樂和歌曲,感覺神清氣舒,最大的變化是知道該如何做一個人,怎麼做人,世上就是有好壞善惡,是擇善從之,還是作惡固執,終於有了一個明白的答案。他有朋友說他是給法輪功「洗腦」了,關貴敏則樂聽其說,因為法輪功「的確徹底洗去了他腦子裡那些骯髒的、不好的爛東西,使他真正知道了做人該怎麼做」。
正如他一位名叫顧旺的歌迷所說:「關貴敏先生有著極深的造詣,這體現在音樂上,也體現在對人生的理解和實踐上。聲如其人,歌如其人。只有道德和修養達到很高的境界的時候,唱出的歌才會最正最好聽。我相信音樂和道德是密不可分的,是相輔相成的」。
很多電臺、電視臺本來要採訪他的,聽說是法輪功就不敢了,甚至採訪了也不敢報導出來。對此,關貴敏認為根源在於:「中共貌似強大,這些年來黑手到處伸,搞的許多華人出國多年,依然懼怕中共,怕自己的家人受牽連、怕將來回不去、怕國內的生意受影響,他自己的不少朋友甚至都是美國公民了,當問倒他們是怕美國政府還是中共政府時,他們說怕中共政府,美國政府如果你不喜歡,四年可以通過選舉「推翻」它一次,而中共容不得人跟它說個『不』字,從來不把人命當回事的。」
面對次類打壓與威脅,關貴敏微笑著講出了兩個字:「不怕!」。因為他堅信一點:社會上終歸是要邪不壓正的,否則天理不容。「你就挺直腰桿,就不怕它,它反倒拿你沒有一點辦法」。關先生說中共也曾威脅他國內的親人,與法輪功學員藝術家同臺演出後,中領館也來過威脅電話,但「你到底怕它什麼呢,我就堂堂正正。大家都不怕它,它就完了」。
關貴敏說其實人生無常,河東河西,這邊的人們也不用怕中領館的,那些人說白了就是個工具,被利用完後亦是晚場淒涼。他在北京時曾和一些退回國內的外交官聊過天,有的甚至曾是副部級,但不少人處於沒人理睬門前冷落的境地。如果他們在駐外任期真做了壞事的話,就是自己不信有神,也得為自己的現世子孫想想,壞事做多了,他們該怎麼辦,是否要子孫為其承擔罪責?
如今的關貴敏,雖如他一次開玩笑時講過,「在國內時,除了唱歌什麼都不干;出國以後,除了不唱歌什麼都干」,生活清苦了些,圍謀生計也不一定容易,但卻感到人生中從來沒有的暢意與輕鬆:「我現在真是沒有什麼陰暗和見不得人的事。過去做一些事情時,得關起門不讓人看見,現在不同了,即便有什麼不足的,也是個人修為中給提高的地方,更不怕人看見,一句話,感到活得是從未有過的光明磊落」。
著名男高音關貴敏和女高音鄒小群在新唐人新年晚會上表演合唱
(大紀元記者衛君宇波士頓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