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前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訪問美國,吸引了全世界所有主流媒體。然而沒有人想到,媒體的焦點最終是集中在一個女人身上:一個48歲有兩個孩子的中國女人,一個在美國生活了近20年的醫學博士兼記者──王文怡女士。
王文怡出生在1958年,那是毛澤東發動的「大躍進」的頭一年。童年雖然在飢荒年月度過,但政治和貧窮對天真爛漫的孩子來講,沒有留下過多的陰影。只是記得在一個被稱為先進的幼兒園裡,頓頓都吃麵湯麵條,最後到了別人一說起麵條小文怡就條件反射一般的嘔吐。直到上大學,王文怡才不再因為麵條而嘔吐。
從小家裡就悄悄的有一種壓抑,長大後媽媽才告訴王文怡:姥爺在40年代時,為了養家餬口開過鐵匠鋪時有國民黨軍人來修過槍,50年代末在中共號召的坦白檢舉中被當年的夥計揭發,從此成了「歷史反革命」,在逼著不停的交待問題不停的檢討思想中,耿直內向的姥爺在當權派的眼裡,總是認識不深刻。於是姥爺挨了打。
59年的一天,姥爺突然請假回家,囑咐了這個、囑咐了那個,要家人互相照顧好。姥爺臨離去時,抱起幾個月大的小文怡,說:「這孩子什麼 時候能長大啊?」說完流下了眼淚。第二天媽媽就接到電報:姥爺服毒自殺了。死後還被共產黨說成是「自絕於人民」。那滴從姥爺眼中流出的淚水,帶著對生命和親人的無限依戀和萬千不曾吐露過苦澀,浸透了媽媽的一生。
幸好家裡有爸爸支撐。王文怡的爸爸是單位和鄰居公認的大好人,認真耿直,是小文怡由衷敬重的人。 「文化大革命」開始不久,爸爸突然被挂了牌子批判。原來爸爸年輕時沒錢上學,聽說憲兵軍官學校不收學費,就進了國民黨的軍校。「文革」中這就成了罪證。後來,爸爸又不小心把祝辭裡的「萬壽無疆」寫成「無壽無疆」,又被加上了「現行反革命」,全家人都覺的末日來臨一般的極度恐懼。從此,爸爸動不動就被拖出去打一頓,媽媽時常被押去陪鬥。
爸爸被打成反革命對奶奶的刺激很大,一向沉默寡言卻常常流淚的奶奶從此開口講述往事了。奶奶27歲守寡,本想把孩子拉扯長大,自己守節從一而終。但是到50年代,共產黨強制把奶奶分給一個貧農作妻子。奶奶生不如死中的熬過了那幾年被共產共妻的日子,直到爸爸回北京,才被「贖」了出來。
身邊這些可敬可親的人們所經歷的苦難,讓小小的王文怡不能理解,不能承受。一次,不到六歲的弟弟被一群男孩圍打、謾罵,弟弟嚇的爬到樹上去躲。小文怡跑去解救,哄著嚎啕大哭的弟弟時,王文怡小小的心田裡充滿了椎心的痛和強烈的憤慨和困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求自己什麼都要做好,要做的比別人更好。
「文革」後,王文怡考上了白求恩醫科大學,後來又來到美國留學,現在是一位病理學家、美國《醫學生活》雜誌的主編。幾十年的人生甘苦,使王文怡在美國選擇了法輪功,獲得了身心的健康。
2001年,當江澤民出訪馬爾他時,當時已經為《大紀元》義務工作的王文怡在申請記者證時,因中國領事館官員的施壓被拒。但是,她依舊來到了馬而他抗議,有一天,王文怡走路時,正好遇到在散步的江澤民。王文怡當面要求他停止迫害。江先是扭頭走出10多米,然後又返回來大吼大叫。這事使法輪功在馬爾他一夜之間舉國聞名,人人都認識了王文怡。最大的媒體上天天都有法輪功的消息。
然而中共耐心的等到了報復王文怡的機會。2005年5月初,聽到父親突然去世,王文怡歸心似箭。但中領館卻在她申請延長護照時將護照扣下。當王文怡的老母親知道女兒不能回國時痛哭失聲。為抗議中共反人性並哀悼敬愛的父親,王文怡於5月20日在中領館門前絕食靜坐一天。
2006年3月,一位資深的中國記者憑著確鑿的證據通過大紀元報社向世界透露:中國存在著一個巨大的以法輪功學員為供體的器官移植市場。王文怡作為記者和醫學專家多次採訪了這位良心記者。
然而中國政府於三週後否認此消息,並主動邀請了美國官員參觀被指認的醫院,美方沒有看到任何證據。因此,許多支持法輪功人權的外國政府對法輪功學員持批評和懷疑態度,海外媒體更是緘口不提。同時,國內大量醫院突然表示「5.1」前後會有很多器官供體。
2006年4月20日,在白宮南草坪上,美國總統布希和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面對全世界媒體演講。王文怡拿出「法輪大法好」的橫幅,一字一頓的隔空喊話,每喊一個字全身都被震動得一抖。那一瞬間,她把個人的一切──博士頭銜、豐厚的收入、優越的生活、即將獲得的美國公民身份等等都推到了一邊去。她的聲音高到要撕裂一樣:「總統先生,制止他(胡錦濤)殺人!」「停止迫害法輪功!」她聲嘶力竭的呼喊使舉止優雅的許多西方人第一次聽說:在中國大陸的某些醫院裡,那些醫生像屠夫一樣,在善良的中國人身上活生生的切下內臟、角膜、直至骨髓。隨後王文怡被白宮護衛帶走,被控企圖「恐嚇、脅迫、驚嚇或騷擾胡錦濤」,次日被無保暫釋。
4月21日,當美國有線新聞網(CNN)採訪她時,王文怡平靜的說:「作為一名醫生,我想挽救生命,我覺得這(指活體摘除法輪功學員器官)違反醫生的職業標準,也違反人性。我知道救人更重要。我知道人性超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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