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豐:論「明智」

作者:孫豐 發表:2007-03-03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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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處的這個現實時代擺到阿濤和阿寶面前的任務是--
能不能明智
敢不敢明知
明智什麼呢?--明智共產紅旗還能不能打下去?

我們都已看到胡錦濤、溫家寶、吳邦國、吳官正……還有死了的薄一波以及最保守的羅干對共產主義前景所表達的憂慮,言談裡雖還都還打著紅旗,表達著對黨的「忠誠」,並且還在惡狠狠地咒罵」敵對勢力,還張牙舞爪地抓「顛覆犯」,還在使用酷刑……但在把共產主義看做是對人性的摧殘這一點上實在地說他們已與我等合了流--把共產主義看做一種淋著鮮血發酵著罪惡的毒餌,共黨領袖們也與我們共了嗚。雖然他們的話還不是斬釘截鐵地發誓:「共產主義不適合人類」!但至少是隱含了這個潛台詞。共產黨黨魁們嘴裡那「敵對勢力」其實只「敵對」在--

能不能明智,敢不敢明智上。

這個差異只在於:共產主義的反對派們是持了一種看到什麼就道出什麼--共產主義既是血淋淋的罪惡咱把它砍了、燒了也就結了!可共產黨黨魁們呢?就算他們看到並且也認定共產主義血淋淋、罪滔滔,卻還非舉著它不可。在對共產主義做出價值評估方面已不存在什麼異見,所謂「異見」只異在是砍掉它還是頑固地抱住它,即識不識世界大勢這個時務上。

胡錦濤說的:「執政黨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三大危機的沈重壓力和衝突。三大危機是:政治危機、社會基礎危機和管治危機」。
「深刻認識到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鬥爭能否取得階段性進展,實質上對共產黨執政基礎和合法性是一次考核,考核結果正反有二種,不及格就要退出歷史舞臺。」「腐敗狀況嚴峻,在某些領域已經形成結構性、連環性的腐敗。各級黨委、政府必須正視局勢變化,敲起警鐘:人民的政黨,人民留給執政黨的時間不會太長的」。

吳邦國說的:「地方管治危機和危機升級引爆,集中反映在社會穩定與否、人心穩定與否、經濟發展和分配穩定與否、金融秩序穩定與否以及群眾和黨政的關係融洽穩定與否」。

溫家寶說的:「我坐在總理這個位子,最擔憂的就是金融問題積壓到哪一天,因國內外複雜、突變的因素,引發金融體制崩潰,導致政局混亂,到時沒有一個國家能幫助中國克服和解決」。

主持宣讀中紀委決議的吳官正竟然十一次卡了殼,讀不下去……

請讀者以客觀持平的心態來比較一下,共產黨領袖們對共產黨的評價與我孫豐的那些批判還有什麼質上的不同?沒有!若說有不同,不是在質量評估上,而是在意志據守上--共產黨雖然壞透、爛透了,但那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事,就是認識上明知自己的黨壞透了,情感上卻總有些不忍心去說。若學著胡塞爾把情感的成份擱起來,胡錦濤眼裡的共產主義和共產黨與我孫豐眼裡的也就是在同一架天平上了。共產主義是壞透了,只是共產主義的領袖們雖承認它壞透了卻捨不得丟掉罷了。就是說但凡理性正常的人都能認定共產主義是個壞東西,只是開明者的我們要求採用人類的普適價值,而頑固者的阿濤們非要作殊死挽留掙扎。這就像大家都把民主認做「好東西」,既是好東西就該讓它成為事實,有人卻偏怕它成為事實。只喊民主是好東西卻不許它成為事實這不過是牆上的餅呀。民主是個好東西卻千方百計地阻撓好東西,意味的是什麼?意味著共產主義是徹頭徹尾的壞東西。

我們提出「明智」其用武之地也就在這裡。

明是開明,就是看的透,一眼看到底。智是智慧的應用:一是把智慧用在看透看準上,二是用在照著看到的透徹性去做--既然你們已認識到共產主義是人世間最壞最惡的主張,共產黨是人類中最殘暴最貪婪最無恥的力量,在這個大是大非面前,胡、溫、吳、吳……包括江澤民都與我等沒有本質上不同的認識,試問在拋棄共產主義,在處死共產黨這個選擇上還猶豫什麼呢?難道這共產黨還能救活不成?難道搶救共產黨還有什麼實際的意義?我說的明智就在這裡--明智不僅是識時務,而是照著識時務去實踐。

一九八九年,當學運處在熱火朝天時,江澤民把兒子送去美國並叫他在那裡生兒子,他擔心共產黨可能會垮,兒子出國是為共產黨垮臺做退路謀劃。這事已有揭露,那個叫江綿衡的可以不認這壺酒錢,對此咱們也可以不說。咱只說當江澤民把「共產主義的遠大理想」唱得山響的當口,前人大副委員長成克傑正在廣西省委書紀任上,他跟的不是不緊,調兒也不是不高,唱給黨的到歌也不是不肉麻。在公眾面前,在他們黨的懷裡他那嬌撒的也不是風騷,可情治機關所錄到的音呢,卻是成克傑命情婦攜款外逃作好黨垮臺的退守準備,這可是有江澤民暴跳如雷的講話為證的。成克傑的例子告訴我們什麼呢?共產黨裡人全在撒謊,誰信共產主義?是江澤民信還是胡錦濤信?一個信的也沒有,他們或許會反駁我說成克傑只是--個別的,揭出來的貪官「是」個別的,可那統計局的統計也是個別的嗎?在反了二十多年腐敗之後的今天,2006年全國總稅收是39800億,可官員們吃喝縹賭了20000億,這個數字反映的事實也是個別的嗎?這個數字的比例也是個別的嗎?銀行的壞賬是35%,35%是個別的嗎?要不是全黨都在瘋狂不要命地貪髒,這兩個比例能出來嗎?還有陳希同、陳良宇、王寶森、胡長青、王懷忠、田風山、杜世成……他們在喊共產主義偉大理想上,在緊跟主旋律上,在穩定壓倒一切上……總至,一切並不把共產主義當盤菜的人也可以把共產主義牛皮吹得山呼海嘯,把最光輝的山歌唱得無限肉麻。同理:一切正在信誓堅定共產主義偉大理念的人也都可能正在為黨的完蛋準備自己的退路。成克傑、陳希同、陳良宇都是黨和國家領導人啊!他們並不是不給黨唱山歌,不是不堅定、不樹點遠大共產理想,不是不喊「艱苦樸素的優良傳統」,也不是不向希望工程捐款……可那些都是做給人看的,那叫活報劇,叫欺世盜名……在我們共產主義反對派的觀念還沒上升為中國社會的官方觀念之前,當然無法取得共產黨高層貪官們的證據,但國務院的統計公報卻有力的證明共產黨裡基本無君子,無好人,不是說共產黨人無好人,而是說共產文化做為一種機制和化育的力量它不許好人存在,誰好它就處死誰!難道江澤民不知道自己的話是100% 的欺騙嗎?胡錦濤不知自己正天喊的叫的是在騙人民也騙自己嗎?

難道胡錦濤、溫家寶、吳邦國、吳官正……不知道共產主義是荒謬絕論,並且正面對著將被徹底掃蕩進歷史垃圾堆的命運嗎?

既然知道「1+1=2」為什麼不直接說出而非繞上許多彎子?既然在對共產主義的價值判斷上已與反對派合了流,為什麼還堅持「反對派」、「敵對勢力」這些提法和路線呢?振振有詞是什麼用都沒有的:堅持地心說的教廷什麼時侯不是振振有詞?堅持異端迫害的宗教裁判哪一案子不是證據確鑿?卜魯諾的火刑、伽裡略的羈押難道沒有法律的依據?可這些在當時當事行得通的證據卻在歷史前進中土崩瓦解了。毛澤東把王明妖魔化,難道他心內不知自已是在迫害?他不知自己多次下毒?在王明的揭露面前他還理屈詞窮過?難道他還沒有充足的理由過?難道廬山會議對彭德懷的批判還不是義憤填膺?《中共九大決議》清除叛徒、內奸、工賊劉少奇還不是證之鑿鑿?……我不明白的是,與我同代人的胡錦濤為什麼能遺老遺少到如此地步?竟然不知何為人話,他何必非把乾巴巴的教義當成麵包?!

在一個國家的官方統計裡竟然沒有一類(好的)和二類(較好的)地區,只有八個三類(一般的),卻有二十三個差的或很差的,在公開的會議上胡錦濤能說那些「改革開放取得了偉大勝利,構建和諧社會成效顯著」的官腔而毫不臉紅,面對這樣的理念、這樣的風氣、這樣的領袖、這樣的黨究竟值不值信賴那是連說都不須說的。在對共產主義的信賴上,共產黨高層裡已找不到一人,難道知識界能有人信嗎?不僅有俞可平的《民主是個好東西》,還有人大副校長謝滔的《只有民主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謝韜的文章題目是《只有民主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為辛子陵〈千秋功罪毛澤東〉藝術所撰序言》。謝韜在談到共產主義理想的時候提出,根本就沒有什麼共產主義大目標,這是一個被馬克思主義創始人早年提出來晚年拋棄的命題。文章還援引前蘇共總書記勃列日涅夫的侄女柳芭的回憶錄說,勃列日涅夫曾經對他的弟弟說,「什麼共產主義,這都是哄哄老百姓的空話。」

謝韜在文章中還提出了一個現象,希望能夠引起更多中國理論家的思索。謝韜說:「我常常想,德國人是不是應該比我們更懂得馬克思,俄國人是不是應該比我們更懂得列寧,就像我們比外國人更懂得孔夫子一樣。為什麼德國人揚棄了的馬克思主義不適合現實生活的部分、為什麼俄國人拋棄了的列寧主義,而我們要當作神物供奉著?當作旗幟高舉著?」

我問胡錦濤:這位黨齡和你的年齡差不多的謝滔都能比你明智,你為什麼就不能明智起來,擔當起中華民族復興的責任?--共產黨是救不了的!這不是我強加給你們的單廂情願,是貫穿在你講話的,你明知它不可救為什麼不去思考更可行的方略呢?胡錦濤你為什麼不能照你所看清的去做,而非坐等待斃呢?這真叫人不明白!

溫家寶在文代會上的談活裡,講到回答《泰晤時報》採訪的一段話「……第六例是德國哲學家康德在《實踐理性批判》裡的話,後來作為他的座右銘,死後刻在墓碑上:「有兩種東西,我對它們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們在我心靈中喚起的驚奇和敬畏就會日新月異,不斷增長,這就是我頭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這是共產黨官員們第一次引證這句名言,溫相是引用了,恐怕溫相未必弄懂此話的意思,其實這句話正是對江澤民、胡錦濤所領導的共產黨現行觀念、風格的諷譏--「我頭上的星空」是肉眼所視的事實,康得說這是外感官事件,是人人可按的,是物理學的即科學的對象,其可靠性是公共的和堅實的;而「我心中的道德律」卻只是內心的感知,看不見摸不著,只可陳述和交流,不是外感官所能直逼的,不具有公共可靠性。這恰恰是說共產黨的領袖和官員們正天掛在嘴皮子上的那些「為人民服務」、「三個呆表」、「新三民主義」、共產主義遠大理想……等等全是靠不住的山盟海誓,一文不值,因為它們都是主觀的,不能用科學立場來做觀察。康德的批判就是告訴人們:別賦予外感官所不能直逼的內心態度以確實的有效性,不要信賴它,在說活的時侯也不要將之混為一談,它與外感官的對象不能平級,沒有可靠性。如果硬這樣去做,就犯了武斷的形而上學錯誤。也就是陸遊說的「山盟雖在,錦書難托」--成克傑、江澤民可以信誓旦旦於共產主義的同時去準備共產主義壽終正寢的退路。康德說這句話是為搶救形而上學,不是道德呼籲,即他的目的是澄清我們說的話的有效性的,他搶救的方法就是喚醒人們:別把心靈的內感當成可觀察的事實。不要把表白當成可加信賴的根據。
那麼,胡錦濤張牙舞爪喊的叫的都統統就是虛無,胡錦濤的全部活動都用在空無所憑的廢話上。我對溫天津有足夠的尊重,溫的長處是說人話,而且謙虛,能與所有個性的人合作。但溫家寶對康德左右銘的理解是對是錯在他的言談裡無從證明,就他所舉康德以上的五個例子來看,所談都是人生境界,即是講道德的,那麼溫相的引證也是錯的:《實踐理性批判》所針對的仍是理性,是理性就是純粹理性,他教導我們不要把無效的話當做有效的活來說,只是《實踐理性批判》所批判的是意志,是說人的意志也往住不純粹。大多數的人還鬧不清內感與外感的區別就將它們混雜並提了。這就可看出,溫相所用這段材料是一個道聽途說的聰明秘書所貢獻,這位秘書並未懂這句活,而溫相個人學養也未達及。家寶兄你是搞錯了,你的這段引證要成為歷史笑談。人家康德要清理的是我們理性之所以會犯錯誤,你卻把它當道德倡來用了。

我們把價值建在純粹的七情六慾上,在人的範圍裡只談人的類性質,只問哪種主張能造成普遍公平,哪種主義更近於人類正義,並不問這制度出於東方還是西方,這意識形態是屬於何種主義,也就是我們不問白貓與黑貓還是花貓,只問抓不抓老鼠。而共產黨們要的卻是可供自已玩樂的貓。在我們看來只要可吃的都是糧,可喝的都是水,而胡錦濤們卻是非區分出什麼是共產主義的糧和水。那個最能貪污的賈慶林一聽民主就怒髮衝冠,趕緊喊中國不搞西方議會式民主,可他只說「不准搞」,卻不回答為什麼不准搞:難道中國人不是人類之中的?中國人的本性與人類的還有什麼質的區別?賈慶林呀賈慶林,這個「東方與西方」區分的是土地,地球,不是人;人就叫人,人類只有與他物的區別,沒有類裡的區分,你這塊大肥肉膘子連常識都鬧不清還多的什麼嘴?你心裏清楚:不是中國與西方有什麼不同,而是你一聽民主就腿肚子打顫!
可你們為什麼引進西方的武器?西方的網路監控設施?你賈慶林家裡為什麼裝洋貨,你兒子為什麼不往朝鮮、古巴卻往西方跑?上洋學躲洋難?

明智吧,胡錦濤:明智到負起對人的責任,就能擺脫肩上那些虛無的遺產,為了十四億父老兄弟姐妹,擺脫共產主義架鎖,讓人倫日用登堂入室為中國官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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