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余秋雨,文學圈內的人都曉得的,因為他的散文寫的好,其實這只是對某些人而言——特別是還沒有達到一知半解的大學生,也許也正因為如此,他被當局授為 「大師」,成為當代所謂文宗;余秋雨當了「大師」,如果真有此境界,我也無所謂,但他自己給自己辯解道這是政府行為,乃政治的計畫,並不是他自己的本意, 可最後還是泰然接受,披上了「大師」的華袞,甘心於做中共傀儡去了。
余秋雨當「大師」,總的來說不關我鳥事的,但他未免自不量力,居然接受國 帑寫出一些不倫不類的文章,譬如最近傳的他那篇在南京寫的碑文,就很讓這個「大師」現出他的古文水平。他的這篇碑文,立意卑小,全無作為一個「大師」應有 的高華氣象,雖然他自敘寫此文如何的費力,但通篇文字不過向當局獻媚的寥寥一屁而已,而且行文幼稚,連孔已己的水平都趕不上,然而他卻自說費了很大的力 氣。我以為現代人古文最大的特點還不是優孟搖頭而歌,如果歌的好,那還是無所謂的,如張岱與吳梅村說的柳麻子說書,自然可以有神近之,而是邯鄲學步、東施 效顰之類,這雖然是中共黨八股流行之後的普遍現象,可如果能真花點氣力,還是能復古的,傳神寫照之如王冕的畫荷。可余秋雨畢竟是「大師」,加上到處旅行, 代表了這個國家文化的水平,去英語國家無所謂,因為那裡的漢學家瞧不出他的水平,如果去了韓國與日本呢?
不過余秋雨「大師」的這篇碑文也的確 可以選入「妙」文的行列,說其妙當然不是高妙之意,而是有點「逗」,我「讀解」之餘,為其「逗」所感染所「神怡」:一是它的文字半白半文,卻硬說是古文; 二是寫的粗,卻偏如《鏡花緣》中君子國裡買賣東西也要捲起舌頭來說「汝欲二錢乎、三錢乎?」的賣弄,醜人作態;三是奴才氣十足,在結尾羞答答的「主事者命 余作文」,一個「命」字,現出他搖尾乞憐、婉轉承歡的模樣,這樣的杏花帶雨的「大師」不去寫《九尾龜》也實在是太可惜了!四是這樣的一篇在民國時期的中學 生幾乎人人能隨手而寫之的文章,「大師」卻寫的不容易——他「真的是花了心思寫的。」;因為我「讀解」出這四種「妙」趣,所以一時之間未免也「心曠神 怡」。
中共手淫文化久矣!為了延續它的統治,正所謂雞腳神戴眼睛冒充正神,往往祭出一些三流貨來「重新打點江山」,余秋雨當上「大師」,也是 中共的手淫之一,此外還有如「朗朗」等,我對鋼琴是外行,固然不能妄評,但對於我瞭解的文化而言,余秋雨根本不陪甚麼「大師」的徽號,余秋雨如果有自知之 明,保留一點以前士大夫的氣節,自該知道如何的「進退辭受」,但他沒有,可是天不誆人讓他自己拿出這篇文章來現形,這又能怨誰呢?而使我感到最「心曠神 怡」的是我們這位「時中之聖」如此的品位下流的文章居然還能勒之於石以備千古,讓他搖頭晃腦如入無人之境的唐突斯文,如今中國的朝野上下,也太沒有水平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