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所謂中國高層(其實就是「濤聲依舊」的胡歌一聲吼)發聲:「堅決抵制庸俗、低俗、媚俗之風」,風聲從香港《明報》放出,首先整改江蘇電視相親節目《非誠勿擾》,繼而指責使相聲起死回生的郭德綱江湖匪氣,據說全國要這樣子掀起一場「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新道德運動」。這玩的是什麼鬼花樣?
反三俗,玩的什麼鬼花樣,恐怕胡錦濤自己也搞不清楚,只是女人或小孩子似的覺得不反庸、低、媚這「三俗」,他倡導的「八榮八恥」就掀不起浪花。可問題在於,無論《非誠勿擾》,還是郭德綱縱徒打人或德雲社的什麼問題,都走在合法的道路上。所謂反三俗其實就是中國共產黨一如既往的反法律制度,這種公然挑戰公民文化的做法本身就極不道德。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新道德」運動,就像所有黨頭兒搞的所謂新玩藝最後依舊是宣傳黨文化,換著形式蹂躪道德。
既然是蹂躪道德,這就跟姦淫女人一樣,無論唱什麼花腔——讓這個女人不白活,讓那個女人活得爽,諸如此類——那都是流氓話語,跟什麼道德都無關。什麼樣的文化形式高雅?古代中國儒家文言散文和漢賦唐詩就很雅,很少的話語裡就包含著豐富的思想。沉魚落雁、平沙落雁;花容月貌,閉月羞花;滿招損,謙受益;退一步海闊天空。經典的格言、警句、成語中的道德教誨可以讓人領悟一輩子,甚至相傳世世代代。而這卻讓中國共產黨搞土改、反右派、破四舊、大文革給一步一步毀壞並徹底變異了,帶著這些運動種植在人心靈深處的恐懼能講出什麼榮譽和恥辱?現代英國的紳士文化也比較雅,卻是英國封建時代騎士文化和資本主義過程中新貴族文化的遺留,豈是黃土地上借華夏族身軀復活了「一鬥到底、戰天鬥地、雅俗共反」的黨文化精神(靈魂)的共工族想學就能學到的?
國民黨在中國大陸搞國民革命文化,白話文小說《狂人日記》、《祥林嫂》、《子夜》、《家》、《春》、《秋》等把明清時期並不入流的市井小說,通過報刊媒體推向全體市民;話劇《雷雨》等引入西方戲劇形式,跟電影相結合,通過自由追求已將性、戀愛和婚姻等國民解放的思想意識引入大陸各大中小城市。
俗文化就這樣首先被國民黨推波而起。共產黨繼而助瀾,在毛澤東《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的指令下,通過趙樹理、丁玲等革命作家,將城市反禮教倫理道德的思想文化革命運動推廣到共產黨控制的北方農村地區。中華人民共和國在大陸成立後,通過《三里灣》、《茶館》、《三家巷》、《苦鬥》、《紅旗譜》、《紅岩》、《野火春風斗古城》、《林海雪原》等話劇和小說,在全國範圍宣傳黨文化。這些革命小說以及戲劇和電影,將中國禮教小說戲劇擠到邊緣。共產黨的革命鬥爭文化本質上就是庸俗文化,改革30年不可避免地低俗和媚俗化了。
由君主國到共和國,俗文化為主流不可避免,看中華民國從大陸到臺灣的歷程就知道了。中華民國在臺灣的言情小說、武俠小說以及相關聯的電影電視都走的是俗文化的路子,只是淡化了鬥爭革命的思想內容,結合了中華禮教。俗文化非精英文化,必然偏向平庸,趨向低俗和媚俗,中華民國在臺灣也是如此,只是沒有大陸這種黨國政府非法的運動式的折騰,是法制下自發或經營的狀況。
大陸革命文化一開始就是面對廣大農民的,例如《小二黑結婚》、《李有才板話》、《東方紅》、《南泥灣》、《瀏陽河》、《劉三姐》等。這些在新社會的追求理想和前商業化時期,庸俗被革命政治內容掩蓋著(可依舊存在)。動物似的低俗和商業社會的媚俗,還沒有政治的「推土機」和經濟的「挖土機」來拓寬道路。但30年改革開放一路過來,《春節聯歡晚會》、《歡樂大本營》、《非誠勿擾》之類電視欄目和節目水到渠成地出現,三俗代表趙本山閃亮登場。
改革之前30年的共產主義工農革命文化,通過歌劇《東方紅》、電影《閃閃的紅星》、小說《金光大道》展現的革命文藝,就是原始部落時代共工族反華夏族的鬥爭精神,借蘇聯馬列主義意識形態的指導而復活的庸俗文化。1980年代共產主義工農大同理想破滅之後,改革開放年代國人被天津禹作敏的「一切向錢看」鄉鎮企業建設思想引領,共工教徒們堂而皇之走向低俗。1989年共產黨通過六四血案公然拒絕在大陸實現自由民主憲政,1990年代在「發展就是硬道理」的經濟改革思想指導下,「革命小酒天天醉,喝壞黨風喝壞胃,喝得老婆背靠背」與「家裡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 貪官腐敗生活被世人矚目、企望;1999年「七•二零」事件迫害法輪功公然挑戰「真善忍」的做人標準,權大錢多是老大,媚俗文化大旗被共產黨的官員和民眾合力高舉,迎風飄揚。
綜上所述,庸俗、低俗、媚俗的三俗文化,就是共產黨在大陸破壞儒家禮教文化之後,由共工部族偷天換日替換華夏民族之後在30改革開放時期創建的病態的邪教文化,是共產黨在破壞中華正人君子的禮教文化正統之後,跛腳邪跳30年的必然結果。邪的三俗文化是不好,卻也不是不好就要反、就能反的文化。三俗文化,如同宗教寺廟一樣,不是想砸和說砸就能砸的事物。宗教在,寺廟就會香火難熄。文革時代人為熄滅,改革時期又聽之任之了。只要共產黨在,「貓改革」和「三個代表」還要笑傲江湖,三俗文化不僅存在,而且必須邪惡,如同1990年代之後趙本山年年央視春晚稱王和近年來小瀋陽扮人妖走紅之必然。
由此可知,反三俗建立不起新道德文化。反三俗絕不是來建立新道德文化的,而是共產黨的抽筋文化展示。毛澤東在其1931年填寫的《魚家傲》一詞裡最後代表共產黨向國民黨代表的華夏民族宣告:「喚起工農千百萬,同心干,不周山下紅旗亂。」國共黨爭,共產黨爭奪國民黨中央的領導權,就是其抽筋開始。此後湖南農民搶田、上海工人奪城、南昌軍人暴亂等不務正業的活動和相關的思想文化宣傳,就是繼續抽筋。如此抽筋活動,通過江西蘇維埃政府和陝北延安假抗日政府的戰爭和革命宣傳一直持續,主要在中國農村地區,而且是局部。所謂中華人民共和國——共工部族(邪教)禍亂中華民國儒家禮教的假新中國——成立之後,抽筋在全國範圍開展,黨文化由此創建。反三俗不過是又一次黨文化抽筋。
既然胡錦濤當前反三俗,不過是繼承毛澤東開頭的黨文化抽筋,那麼天然就不具有任何道德內容,只是共產黨在黃河和長江游泳中的新的抽筋折騰。共工黨族邪教歷史告訴我們,所謂新道德其實就是邪教無真理、無原則的折騰做法的創新。每次運動折騰之後,暴力和謊言合成的黨文化必定是、也只能是更加庸俗、低俗和媚俗。道德猶如陳酒,總是陳年古老的好,越非法無禮運動,越無道德。
整改掉江蘇的《非誠勿擾》,今後的春節聯歡會必定更加妖魔。整肅掉郭德綱的相聲和草民匪氣,是不是要給趙本山和小瀋陽開拓更廣大的市場空間?中國大陸的道德是絕對運動創新不出來的,堵水必積泥沙,「反三俗」必聚文化垃圾。共產黨所有反這反那的活動,就是共工族的「堵」的歷史傳統的繼承。看共產黨的歷史,「反三俗」活動,只會是內部惡鬥。通過行政力量為共產黨主旋律影視節目和黨八股式的《新聞聯播》爭觀眾,水中撈月一場空之後,恐怕最後胡錦濤都得出場扮演潘冬子了。「咱」胡錦濤60大齡,老年童發,正在走向「新三俗」。
共工族歷史上治水是堵為主,華夏族在大禹治水之後,採用了疏導治理。中國大陸的道德一直在中華民國,曾在1920年被英國哲學家羅素高度讚美過:中國「有最偉大的智慧」,中國人有「豁達的心胸」和「實事求是的態度」,沒有把事實扭曲成「一種特定的模式」。因此,解決大陸的三俗問題,需要的不是反,而是解體共產黨的紅色文化,像義大利文藝復興那樣,復興華夏族的先秦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