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社會的危險可能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或許你只是做本分或良心的事情,你就會遭受困境。現我12月14日晚我遭人追殺、奪路而逃的經歷記錄如下:
13號夜裡,我沒有回家,我住在了北京南站陶然亭下的橋洞裡,那裡有很多訪民,在這個寒冷的冬季,我想知道他們是如何過冬的。我陪著他們住了一夜,那夜據說是北京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他們有些人只有單單的一個被子,也有人被凍死、病死。這些苦難難道與我們沒關係?上訪者最大的80多歲,上訪52年,最年輕的25歲。當然還有陪爸爸媽媽一起上訪的孩子只有四五歲,有一個孩子得了紫癜,無錢醫治,等待病發。他們是最苦難的一群人,我和他們在一起方感到安心一些。在寒冷的橋洞住了一夜,實際我一夜沒有合眼,天寒地凍且上面的汽車聲,更重要的是我思緒萬千,在繁華的北京有這樣一個被人丟棄的角落。他們每個人都有一段自己的苦難。
14號凌晨我離開橋洞,那個寒冷的橋洞記載了太多的苦難,上午9點我回家睡覺。下午2點與一個記者約談。晚上7點去開會,晚上10點30開完會帶一個朋友開車回家。在輔路由西向東走進薊門橋附近忽然發現有一個車有意攔我,之後我超過去,緊接著它也追上,插到了我前邊停下,右邊馬上有車攔住,我發現不對,趕緊鎖住車門,趕緊倒車,後面的車馬上頂上來。眼看我無處可逃。此時前面車下來十多人拉車門未果,開始砸車窗,我的車窗有防爆膜,未能砸碎,後視鏡被砸壞,有人從前面的車裡拿了一個棍子一樣的東西,過來要繼續砸。此時前面的車門開著,離左邊的路有一定距離,如果此時車窗被砸開後果不堪設想,十幾人瘋狂的砸車。我強行撞前面的車門,前面車撞開,我奪路而逃。後面的車緊追不舍。此時另一個朋友開始報案,我們當時判斷此時只有長安街最安全,然後就飛車到了長安街。上了長安街後面的車就不追了,我們找到一個武警車的地方停下,然後繼續報案。我看到有兩輛車沒有車牌號。
本人判斷此事有官方背景的黑勢力參與,理由如下:一、我13號沒有回家,而對方可以在14號晚襲擊,可見對方可以定位我的準確位置,而此技術一般人不可能掌握。二、我的很多朋友,李和平律師、滕彪律師,劉沙沙女士都遭遇沒有牌照的汽車襲擊、毆打,事後證實均屬有官方背景的黑勢力參與。三、可以組織十多人三輛車,並在北京主要街道行凶。一般人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和膽量。由此推斷,此次行凶事件可能是官方背景的黑勢力參與。
此事已經報案,現等待警方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