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瘋傳一張照片,錢雲會碾死在鏟車輪子下,露出頭顱,無聲地鮮血流淌。這一慘不忍睹的鏡頭,讓筆者想起小時候讀過一首革命詩:「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殺了夏明翰,還有後來人!"據瞭解,從2004年開始樂清(南嶽)電廠不斷征佔寨橋村的土地,手續不全,沒有給農民足夠的補償。錢雲會(村長)卛眾村民為了此事奔波六年,到北京等地上訪,討個說法,結果三度被抓,判刑坐牢房,今年六月才剛剛獲釋,又本性不改,繼續去揭露官商征地黑幕。誰知在聖誕那一天,有目擊者說「3個男人穿黑衣,戴白手套、黑口罩,兩個人反銬著他的手,另外一個人掐他的脖子,一輛卡車從五六米外慢慢地開過來,3個人推著錢雲會背過去的雙手,將脖子推向車輪下」。村民說,現在樂清市農村正在進行村委會換屆選舉,而錢雲會仍是該村的熱門人選 。錢雲會明明知道,同當局爭利益下場很慘,依然一條路走到黑,走進巨輪底下。夏明翰頭顱砍下是為了"主義真",現在錢雲會頸脖碾斷是為了「上訪爭」,他們都為了改變另一群人的生活,自己的頭顱搬了家。
錢雲會在官商眼裡是搗亂分子,是不穩定因素,是囚徒罪犯。村民心中卻敬重他為青天大好人,就像夏明翰在後來人心中是英雄一樣,他曾在2500有投票權的村民中,以2400票當選村長。。多讀幾遍砍頭詩,可以發現夏和錢的腦袋與身體被人為分裂,所使用的刑具,所行刑的環境,所產生的背景都不一樣。夏詩人的頭顱是敵人用鍘刀像切西瓜活生生切落,錢村長的頭顱是身份不明者開鏟車像碾死螞蟻碾斷他頸脖。夏詩人的頭落地時,蔣匪幫世道,社會風氣壞透,錢村長脖子斷裂的時光,紅旗猶在飄,紅歌猶在唱,社會安穩得武警國保佈滿大街小巷。夏明翰昂首赴刑場,是求「主義真」,是為了天下勞苦大眾利益,慷慨就義,。錢雲會塞入車底,不關主義屁事,更遑論什麼「真」。他六年來一直在同「以民為本」的政府,玩「只要上訪爭」的賭命遊戲,站到了黨和國家對立面,為了一村弱勢群體應得補償,也就是一小撮人的利益,同一大片盛世官員「爭」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結局這般淒慘一點也不出人意料之外。老錢「斷脖不要緊,只要上訪爭」的對手,挑明瞭是一幫「死了夏明翰,自有後來人」的後來人。錢雲會的歲數正是讀砍頭詩成長起來的一代,不但缺乏悟性,而且沒有長進,詩白讀了,最後幹起了同夏詩人的後來人過不去買賣。夏明翰之死,黨稱作高風亮節,重於泰山。而錢雲會命歸陰間,不要盼有什麼真相,他活著幹盡讓盛世社會不和諧的犯上作亂勾當,地方父母官沒為他死開慶祝會算是給他面子,夏烈士九泉有知,也定會破口大罵:你,死有餘辜!
頭顱,人生最要看得緊的一件寶貝,「砍頭不要緊」當屬是一句無視身家性命的痴癲話,無論先去人還是後來人,每顆頭顱都是無尚高貴,都是價值連城,都是千金不賣,都是拼了老命也不要隨隨便便讓人端掉。砍頭只當風吹帽,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不啻是一些慫恿他人玩命的陰險口號,有資料顯示,與夏詩人一起出生入死的革命先驅們,失手被敵人捕獲後,95%的人在砍頭前看緊了自己的頭顱,寫下《悔過書》而重享自由。夏詩人沒有看緊自己那顆無價之寶,作了刀下冤魂。他那夥變節活下來的同黨,打得天下,實行專制暴政,「只要主義真」,早就名存實亡。接著他們的後來人也就是太子黨、官二代,更是窮凶極惡,道德敗壞,手段凶殘,神州大地怨聲載道,訪民此起彼伏,無處不在,夏明翰倘若從陰間裡活出來,看到這一幕,定當會捶胸頓足,詩興又發,捉筆提寫新作:頭顱看得緊,只要權力真。死了夏明翰,遍地上訪人。
舊詩新讀到這裡,筆者突發奇想,要是我們的上一輩沒有產生姓夏的這類詩人烈士和革命先驅,沒有「只要主義真」去拋頭顱灑鮮血打碎萬惡舊社會,沒有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力革命鬥爭,神州大地只有一個名字叫中華民國,那麼今年剛好一百年大慶,全國百姓都過上民主自由的生活,錢村長為之「上訪爭」的慘劇自然不會有滋生的土壤,他脖子上的頭顱大可安然無恙。都是夏明翰砍頭詩惹得禍,讀「砍頭不要緊」長大的錢村長,義無反顧走上斷脖不歸路,這實在是一首居心叵測的禍詩,一身蠱惑人心的反詩,讀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讀了身首異處都找不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