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抗議浪潮
【看中國記者金曉剛綜合報導】埃及8日再次爆發大規模抗議活動,要求總統穆巴拉克立即下臺。副總統宣布的政權移交計畫,並未平息抗議者的怒火。有媒體指出,埃及民眾在解放廣場與軍警坦克對峙的驚心動魄場面與六四太像;並有評論指,北京用操控傳媒兼打親民牌和鎮壓兩手策略對付此次「顏色革命」,然而當民主潮再來時恐怕中共悔之已晚。
場面與六四相似
舉世矚目的第三波「顏色革命」橫掃北非與中東,人民力量在突尼西亞爆發後瞬間席捲埃及、約旦、葉門,以及阿爾及利亞。其中埃及民眾在解放廣場與軍警坦克對峙的驚心動魄場面更使人聯想到「六四」的天安門。
據蘋果日報引援華裔施婉清對埃及騷亂的的敘述:「我現在親眼目睹到從第一天的和平呼口號,發展到今天的血腥暴力。政府的鎮壓手段有如二十年前的天安門事件:一輛鎮暴警車就停在我們樓下的這邊馬路上,一名警察從天窗站起來,舉起槍,跟迎面而來的另一群民眾漸漸接近,民眾中一些年輕人走出來向警車大叫,我聽不懂阿拉伯文,但猜想意思是要阻止警車撞向民眾並開槍,我很驚訝這幾名年輕人完全不害怕,一直往前走。沒想到警車居然直接往他們身體向前開了,這些年輕人趕緊退往車子兩邊勐力拍打車身,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聲槍響,我呆掉了!因為萬萬沒想到警察真的開槍!而且就在我眼前!然後我看到幾個人一起抬起一名倒在地上的男子,他腳中槍了,我真的真的不敢相信!二十幾年前大陸天安門事件後,這種事情又發生了。」
北京三招對付「顏色革命」
據蘋果日報8日消息評論,面對第三波「顏色革命」,中南海諸公雖然自詡是唯物辯證法專家,但對人民力量改造歷史的事實視若無睹,一昧處驚不變,更試圖以三招殺手鐧防止所謂「西方陰謀家」在神州散播推翻極權的革命種子。第一招是操控傳媒與轉移視線。上月底中宣部命令媒體在報導埃及「暴亂」時只許用新華社的通稿,且各微博討論區「不准」談論埃及或突尼西亞事件。更重要的是官方評論員猛轟「西方式民主」,例如經常鼓吹民族主義的《環球時報》便發表評論,指「顏色革命不能帶來真民主」,而且「西方模式只不過是民主其中一種方式」。
第二招是打親民牌,強調中共是個「情為民所系」的服務型政黨,不可以與埃及穆巴拉克總統的獨裁政權相提並論。溫家寶上月底便頭一次巡視國家信訪局,並告訴幾位「告御狀」的民眾「我們的權力是人民賦予的,我們應該利用手中的權力……負責地解決人民群眾的困難」等。問題是,中央與各地政府打壓上訪者的惡行沒有因為溫的溫情而減少。
中共的第三道板斧是鎮壓。其實自從中亞國家如烏克蘭與吉爾吉斯在二○○三年到二○○五年爆發第二波顏色革命後,中共領導人便實時下令嚴厲監控尤其是與西方國家有聯繫的異議份子、維權律師與非政府組織。同時,各地開始安裝間諜型攝錄機,到去年底廣東已裝置了超過一百萬臺,而新疆僅烏魯木齊市便有五萬多臺攝影器材全天候監視人民的一舉一動!
評論人士:第四波民主潮來時悔已晚
法國時政評論人士張倫近日就發生在突尼西亞與埃及的政局變革發表評論文章,借由發生在這二個國家的變革分析了中共當局的「維穩」手段令中國社會越維越難穩的根源癥結正是獨裁者本身。他認為,中共在社會和政治出現危機時就呼籲「維護社會穩定」的歷史由來已久,只是過去都是短期的。但是今天「維穩」已成為一種制度性的常用詞。「維穩成為體制運作的常態,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中共的管治危機、政權的合法性危機的嚴重。包括官方不斷升高的維穩呼籲本身都透露了一個信息,這樣一個維穩體制已經快走到盡頭。」
中國問題評論員林和立指出,誰也預料不到人民力量的火何時會燒到神州!但不少學者已大膽地預測中共軟硬兼施的伎倆不能長期支撐局面。歷史有必然性與偶然性。「六四」屠城引發了在東歐與蘇聯的第一波顏色革命,二十二年後,這浩浩蕩蕩的潮流掩蓋中東。當第四波民主潮洶湧而來時,中共與它的盟友,包括朝鮮的金氏皇朝與緬甸的軍閥肯定會悔之已晚!
留學生:若中國人再走上街頭會比突尼西亞人更成功
據希望之聲7日報導,埃及人推翻專制政府的決心和勇氣,給中國人一個很大的激勵。近日,天津訪民寧津霞表示:「如果有人號召去天安門喊,‘兔子尾巴長不了’(網民指兔年的寓意,指當民不聊生時,獨裁暴政也維持不了多久了)她也會去!她稱百姓現在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希望‘茉莉花革命’也早點來到中國,把老百姓從苦難當中解救出來。」
據法廣中文網消息,留美的中國留學生施毅認為,如果再有一個機會,中國人民有機會像他們那樣走上街頭的話,可能比他們更成功。「為什麼這麼說,你想一想,埃及和突尼西亞這兩個國家,可能他們的人民並沒有什麼街頭運動、街頭鬥爭的經驗,他們行動出來,也沒有很明顯的政治訴求,而我們中國不一樣,六七十年代,從文革開始的那一輩人、到八九年這一代人,他們現在都活著,相當一部分人有很豐富的經驗,關於街頭運動這樣的鬥爭,再加上現在的年輕人熱血沸騰,網路資訊如此發達,他們的觀念更貼近於社會的普世價值。我想如果一旦有這樣一個機會,事情發生的話,很可能中國人也會走上街頭,也要求那樣的變革,那個時候我們會有非常清晰的鬥爭目標,我們的結果可能比他們的還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