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未未的母親高瑛
據香港蘋果日報導,艾未未的母親高瑛在接受記者採訪時,疾呼:「我上到斷頭臺也要喊:我的兒子最優秀,最優秀,最棒!我支持他!」讀後我頗有感慨。
這三個「最」,表達的主要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愛。曾經聽到過一種說法: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當然,這是基於佛教轉世說法的一種推論,不科學,卻比達爾文的進化論經得起論證,至少可用以解釋家人兩輩之間的恩怨情仇。由此可推出「兒子是母親前世的情人」這一論斷。我要說的是:艾母很愛她的兒子。
我這不是在說廢話,而是我想藉此深入分析共產黨對中國家庭的傷害。今天可以說絕大多數母親在兒子冒犯中共之際,都不會這樣誇自己的兒子的。我母親在我跟她說三退,勸她退出50多年前加入的共青團(如同扔掉過期50多年罐頭),她對兒子我都沒個爽快(最終還是同意了),卻反過來對我說:不要跟法輪功搞一起。我母親對法輪功並無不好的意思,她是恐懼共產黨。這個黨逼死了我父親。
很多家庭的母子恩情表現各有各的不同,但護犢之情是共同的。艾母的表達是正面的:支持和誇獎兒子,讚賞他的良心,以兒子為自豪,給兒子力量。我母親的表達是負面的,表達的是擔心我的安全,共產黨是大腿,我是小胳膊,沒給我力量。大多數母親在今天自己的兒子被黨迫害時,表示的都主要是消極的愛:讓兒女對共產黨服個軟,或者來點策略,保住自己的生命安全,至少減輕傷害。
艾母表達的是中國母親古代沿襲而來的母子真情,兒子有良知,為別人維權才惹麻煩,是個英雄好漢,不愧男兒本色,有男人身軀下應該跳動的心臟。人有惻隱之心,由此而生仁愛,這是艾母作為人活著之際也有的正常的感情,所以她要站到兒子一邊。人還有羞惡之心,由此而生情義、俠義、忠義等義情。現在我們看到艾母的三個「最」是不是客觀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表達了母親正常的感情。
讓我們再來聽聽艾母所說:「一個母親(出聲)要兒子,有什麼不對?」「我上到斷頭臺也要喊,我的兒子最優秀,最棒!我支持他!」她表示,兒子被抓讓她猛然醒悟,她要站出來為兒子說話,伸張正義,是「逼上樑山」。家庭是什麼,就是父母哺育兒女仁義情懷的溫床,並在兒女行仁義之舉遭受到惡魔般對待時,給兒女的避護所。這才是家庭存在的真正意義所在。母親護兒良知才是真母愛。
這樣中國就會回歸正常有真正人的家庭。這樣的母親有一億,共產黨就統治不了中國。試想,在法輪功學員為師父聲辯時候,千萬的父母都第一時間站出來喊:我兒子(女兒)做好人沒錯,他(她)是好人,最優秀,最棒!共產黨這場迫害還能進行下去嗎?肯定是進行不下去了。在高智晟對胡錦濤和溫家寶寫公開信,呼喊停止迫害的時候,很多人拍案驚奇,佩服高的勇氣的很多,卻沒有學他站出來,連匿名三退的都不多,重要原因就是身邊父母不給力,他們說的是:「共產黨太可怕了,他早晚是要遭關押的,你可不要這樣,讓我老了還為你擔驚受怕。」「你被關押了,我可怎麼活?」中國父母現在大多數愛拉後腿,不給兒女力量。
人是需要情感支撐的生命,行為如果得不到父母的支持,那就失去了擋風雨的港灣和加油的站,就會軟弱。中共搞革命,沒少利用家庭給它的黨員支持力量。但它掌控政權的第一時間起,就通過土改鎮反運動來摧殘家庭的這種情感力量。所以它就搞公審和批鬥會,讓家庭成員都參與進來,讓兒子來審老子,甚至批准槍斃父親,以示對黨和革命的忠心,表示絕對服從的黨性。反右和文革延續這種破壞。我母親並非怕事的女人,但經過這些運動,就怕了共產黨,把家人安全當成首要。家庭就這樣成了共工(政治)部落的豬圈雞窩,父母成了黨的飼養員。
這話很不中聽,但事實上就這樣。這就是共工部落家庭的歷史和現實真相,也是共產黨戰天鬥地整人搞運動,特別是十年文化大革命的「輝煌」成果。文革之前17前,中國人把黨當成了神,家庭成了革命戰場——階級鬥爭的政治園地。文革10年,中國人把毛澤東當成了神,家庭成了供奉毛澤東的廟宇,為毛而鬥。文革之後到今天,中國人逐漸把共產黨當成了魔鬼,恐懼它,不敢招惹它。
所以回歸中國文化敬天叩地信神(佛)祭祖的傳統很重要。當我們跟共產黨走,要求所謂「進步」入隊、入團、入黨,高喊革命口號戰天鬥地的時候,我們就成了中國俗話所說的老天爺的棄民。跟黨走,把一切獻給黨,是什麼意思?就是把自己的身心和家人(配偶、父母、兒女等)交給共產黨折騰,配合黨去折騰。所以必須對此有後悔、有回歸正道的表示,上蒼才會重新給力父母和我們。
艾母顯然就是有後悔和表示了。她曾經是信黨的,現在不了,不說它好話了。如同她所說:「我是信佛的,是要走佛道的。……我已經不想在六道裡輪迴了,以後我希望找阿彌陀佛去……」她不要去見馬克思。由此她也就與億萬母親不同,老天爺管她了,給她力量,所以她敢說:「我上到斷頭臺也要喊:我的兒子最優秀,最優秀,最棒!我支持他!」 共產黨最怕這樣的母親。知道三退的意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