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垂青雲靈,
吟哦動地心。
人間紀炎宋,
道髻獨臥冰。
黃花語君愁,
君望月若鉤。
陌上豆蔻紫,
君去渡春洲。
趙氏百萬藏,
書城李姓王。
先生褒氣節,
夜夜吐星芒。
神之唐元士,
三代禮儀長。
散發歸扁舟,
大江雪起浪。
卷帘入東廂,
梅子偷來嘗。
問君知不知,
轉嗔蓮花郎。
褰裳漉漉兮,
綠露沾沾兮。
玉之幽幽霓,
一方水無際。
附註:
對所謂古體詩律的討論作為今人寫所謂古體詩,最麻煩的一件事情是對「律」的把握,因「律」害意,或者因意害「律」的事情往往出現。中國古詩講律是極嚴格的,推起本義如最早的可以稱之位「詩」的文字,它所有的音階在於和現場演奏的音樂是統一的,因此有共振的效果,強大表達主旨,這是一個現實的需要,而就根本而論,卻只是一體的:禮=樂=文。也因為如此成就了陸離於一般性表達的而接近內心更真誠的高級一點表達的所謂「雅」性,也可稱之為「文明性」,詩的音律也就根本上歸於這一點,也這是從這個原因上產生的。
但由於詩「律」的講究畢竟是受詩的文字的音韻而支配,那麼音韻到底該去何發聲也就成了問題,於是變成了諸學士們的學問。然後春秋、戰國,列國的對同一所謂的「字「的發音未必是一樣的,遑論漢以下,六朝除江左仍有真音外,元魏、高齊、宇文周,早混亂了,唐代也許又重作了一次歸正,而定正音者確是東吳,延至兩宋、元、明,而自滿洲執政始徹底的亂了中華真音,現代所謂的普通話本是「mandarin」滿洲大員的滿洲腔的北方漢話,絕非唐人正韻。
因此如嚴格按古詩律寫詩,可以合今天音韻之律確不一定能合古音韻之律,合古音韻之律卻不見合今音韻之律;而古詩律是固定的,所以後人操作起來未免是削足適履,音韻有差就更難辦,陳散原的同光體就甘脆以考證過的唐韻來合律,算是一件抗議與革命。因此今人寫古體詩,最關健的部分不在於合不合律,這本質上說形成一種文字遊戲,而卻沒有古之神魂,只是現代人穿古人戲服,卻沒有古心,而從本原上復興先民的文明道德的精神與生活品味這個最主要的部分倒是沒有人注意或者能做得到,還有如果確要講「律」,由於古律的極講究,終於會者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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