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九總統並臺灣政府:
我是大陸作家廖祖笙。因在中共當局持續多年的殘酷迫害中,我不但家破人亡,而且在大陸傳媒和網路遭到全面封殺,曾長期以文為生的我無任何經濟來源,夫婦倆在當局以渴服馬的把戲裡求生不成,求死不能,走投無路,故此求助於馬總統與總統府,並向臺灣政府申請貸款。
這是寄自淪陷區的求助信。就在我寫作此函的當天上午,我的家裡又來了3位中共當局的便衣警察,再次談及我在境外網站的言說,使我又體會到了當局的高壓。在這片淪陷已久的邪惡叢林裡,為爭取言論自由是這般的艱難,而我為爭取言論自由和百姓權益已付出慘重的代價。
中共當局勤於變相掠奪和盤剝治下百姓,對於這種做法我一直持反對態度,也為此寫下大量文字,希望大陸當局正視百姓的看病難、上學難、買房難,結果無盡遭到或明或暗的殘酷迫害。我一向品學兼優的獨生子廖夢君在2006年慘烈遇害,絕人之後的惡徒時至今天仍逍遙法外。
與虐殺學生慘案相關的屍檢照片和各種材料竟是不可示人的「國家機密」,家屬、律師、記者等等均無法觸及。傳播媒介在通令之下噤若寒蟬,多家媒體在案發次日採寫的稿件全部被塵封。當局公然關閉司法的大門,這起凶殺案在北京奧運召開之際,以高壓手段「協商解決」。
我夫婦倆在心靈上創傷纍纍,從廣東佛山回到家鄉福建泰寧,迫害並未就此中止,相反來得更加公開化。因撰文評說了中南海的政客,我的住處曾被大群荷槍實彈的警察包圍,我被「取保候審」了一年;我不時受到警方騷擾;到今天為止家裡連續被當局斷網、斷電視269天……
當局在以各種流氓手段逼我放棄寫作。我被逼無奈,也曾想乾脆就作個純粹的販夫走卒,以使家人少受一些驚嚇,但在用房產向銀行申請抵押貸款時遭到阻礙。萬般無奈想要賣掉手頭的這套住房離開故土,給自己換個生存環境,結果我為此又被當局關進鐵籠,並被囚禁了多日。
當局常盤問我在境外是否有拿稿費,而不管我明天能否有米下鍋,我夫婦倆從去年冬季開始就已是舉債度日。遭到當局全面封殺的我,多年所寫的文章,得發表在境外流亡者所開辦的網站上,是一種完全為了社會公義的無償寫作。想像中的這些流亡者,也一定不乏種種的艱辛。
我夫婦倆在這種狀況下面臨著如何生存的現實問題。同時我妻子的年齡在一年年增長,中共當局滅絕人性的「計畫生育」,使我妻「上環」了將近20年,在唯一的孩子被殺害後又不得不「取環」,但長期處在悲憤和恐懼中的她至今沒懷上孩子,環境不變,極有可能再無法生育。
我知道臺灣或不曾有過為大陸同胞提供貸款的先例,但我仍希望馬總統和貴府能從人道的角度出發,為處在殘酷迫害中的我夫婦倆破例一次,以使我在抵抗邪惡中獲得力量的源泉,同時感知人世間還或多或少有溫暖的存在。反動勢力想逼死我兩夫妻,願天下人能讓我們活下去。
我堅信中國大陸不會永遠不見天日。我手頭的這套住房,目前的市值在80萬元人民幣左右,不論有怎樣的人為阻隔,總有一天能售出,房子售出時我即可償還貸款,請貴府相信一個在黑暗中堅持追求光明的作家之人格。能貸款給我多少,請貴方在我的償還能力範圍內自由把握。
中共當局對內對外是兩副嘴臉,能把幾千億元的民脂民膏用於金錢外交,能動輒給別國免債幾百億,但對治下百姓卻是奪泥燕口,削鐵針頭。對我這樣在文字層面或擋了其財路的批評者,在極盡迫害之能事,以求於經濟上拖垮。被逼得向貴府申請貸款,是無奈,但非我的恥辱。
我近期在不時向聯合國和多國首腦寫信申訴,希望在外界的幫助下,可以讓我夫婦倆辦到出國護照,從而得以走出魔窟。若能自由出境,我最想去的是這兩個地方:一是美國,因為我覺得美國是個偉大的國家;二是臺灣,因為臺灣和大陸血脈相連,在我夫婦倆不存在語言障礙。
人世間該少點劍拔弩張,多些鴿哨悠揚。作為一個同在默默關注著兩岸形勢的大陸作家,我希望臺灣方面也能像我一樣堅信:大陸人民一定會有掙脫黑暗的那一天,大陸也一定會有尊重民主、自由、人權、法治之日!讓我們共同期待兩岸的「東山別後,高唐夢短,猶喜相逢」!
最後回歸到求助信的主題。馬總統和貴府可在網上查詢我的相關情況,以定奪是否給我以幫助。我希望在黑暗中能看到一絲亮光,希望貴府並未忘記故園受苦受難的子民。我在將這封公開信在多處發出的同時,也會發至中華民國總統府的民意信箱,請馬總統和貴府查收。感謝!
大陸作家 廖祖笙 專此謹呈
寫於2011年12月5日(廖夢君同學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偉光正」與絕人之後的惡魔連袂共舞第1968天!廖祖笙居所被反動當局連續斷網、斷電視269天!遇害學生的屍檢報告、相關照片及「破案」卷宗是「國家機密」!作家廖祖笙在國內傳媒和網路的表達權被黨國非法剝奪!廖祖笙夫婦的出境自由被「執法」機關非法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