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哋已經預咗,佢哋會血洗烏坎村。」翻譯成普通話的意思就是:我們已經預料,他們會血洗烏坎村。來自《蘋果日報》的系列報導,牽動人心,讓人真切感受到了廣東省陸豐市烏坎村的黑雲壓城城欲摧。「現在烏坎村已如一座孤城」,「和諧社會」正在再次上演鬼子進村。
風雨如磐的烏坎在血淚控訴。報導說,烏坎村民因當局偷賣土地、私吞約30億元台幣補償費,去市政府抗議後,當局秋後算帳,「我們村臨時理事會副會長薛錦波被當局拘捕後,昨日死了!」「好明顯,佢哋就是想對村民動手,當局卑鄙到用呢種方式,對付手無寸鐵的農民。」
村民和當局的大規模衝突爆發於9月21日,現在已是12月中旬了,官民衝突非但沒有得到緩解,反有愈演愈烈之勢。「數百名軍警昨晨闖入烏坎村,欲捉拿抗議行動首領,但遭村民鳴鑼聚眾,以磚頭石塊擊退。警方最後封村、斷水、斷電、斷糧,逼村民就範,雙方僵持不下。」
「封村、斷水、斷電、斷糧」,「連送糧食都唔得」,陸豐當局如狼似虎並且下作至此,這和當年的日本鬼子進村了,在本質上有何分別?「成條村被包圍」的烏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同仇敵愾,「鳴鑼聚眾,以磚頭石塊」應對,這和中國百姓當年的抵抗日寇侵略何其相似。
中國淪陷了,正在廣東省陸豐市烏坎村上演的鬼子進村,不過是中國社會已走向全面淪陷的又一個縮影。「我哋又唔系要同渠哋(當局)作對,只想攞番田地,有田耕,有飯食」,村民的訴求簡單而又卑微,但縱使如此,幾個月過去了,他們等來的不是明鏡高懸,而是鬼子進村。
倘使只是國家機器全面陷入癱瘓,中國社會或不至於淒風苦雨到這程度,恰恰可悲的是「國家機器」在一些品德敗壞、全無責任概念的「公僕」操縱下,不時出現了反向運作。於是貪官酷吏即便激發了民變,被整肅和清理的不是貪官酷吏,被傷口上撒鹽的,反而只會是受害者。
「首善之都」的冤民張袂成陰,而且十之八九有冤無處申,是這個國家已走向全面淪陷的一種詮釋。「和諧社會」在烏坎村再次上演的鬼子進村,也依然是中國已然淪陷了的又一個註腳。淪陷區的人民,看到的只會是國家正義的蕩然無存,見識的也只會是法西斯新變種的凶狂。
「和諧社會」的鬼子進村並不止於在烏坎上演,多年來在全國各省區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演,這說明瞭什麼?這說明中共自己也知道已是積怨如上,積重難返,在民心盡失、氣數將盡面前,現在剩下的也就耍流氓這招了。中共在殘局中,而今是能撐一天算一天,能捱一年是一年。
平息烏坎事件並不難,當局只需依法依規對貪官酷吏進行查處,給村民一個該有的交待,即可讓當地風平浪靜。但問題是給了烏坎村民公道之後,又如何能給其它地方的人民以公道?已經吃下去的,送出去的,又如何都能吐得出來,要得回來?各種財政窟窿還亟需設法填補呢。
於是只能破罐子破摔,只能默許縱容殺人、整人和搶人,只能一邊詩歌朗誦般反覆說唱著「和諧」,一邊把警察、武警、城管等等,往官民對立的最前沿攆,讓他們去充當暴政的替死鬼,去挨棍棒挨磚頭,甚至「壯烈犧牲」……於是「和諧社會」的鬼子進村,上演得如此頻密。
11月21日,數千村民打出「反對獨裁」等標語,遊行到陸豐市政府靜坐示威。是可忍孰不可忍,這還了得?爾等土裡刨食的一眾屁民,都敢太歲頭上動土,公然「反對獨裁」了,不殺雞儆猴,這獨裁的盛宴還能吃得下去嗎?於是對烏坎村的鐵血鎮壓,不會得到高端權力的制止。
「我哋已經預咗,佢哋會血洗烏坎村。」這說明就連終年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都知道這個挂羊頭賣狗肉的「和諧社會」,一直以來是怎樣的吃相。這說明烏坎的村民,並沒有低估過中共當局的殘暴,而是早有相應的心理準備。烏坎是一個將會被寫入歷史的村子,可歌可泣。
寫於2011年12月13日(廖夢君同學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偉光正」與絕人之後的惡魔連袂共舞第1976天!廖祖笙居所被反動當局連續斷網、斷電視277天!遇害學生的屍檢報告、相關照片及「破案」卷宗是「國家機密」!作家廖祖笙在國內傳媒和網路的表達權被黨國非法剝奪!廖祖笙夫婦的出境自由被「執法」機關非法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