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報》13日發表評論員文章,宣導保持思想純潔,堅守精神家園,稱思想建設是黨的建設的重要內容,思想純潔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純潔性的根本保證。胡錦濤的重要講話將「大力保持黨員、幹部思想純潔」作為保持黨的純潔性的首要任務,充分表明思想純潔的極端重要性。
思想純潔是政黨純潔性的根本保證?
這是該報評論員「二論學習胡錦濤在十七屆中央紀委七次全會上講話」的結果。胡的講話「充分表明思想純潔的極端重要性」,可如何保持政黨的「思想純潔」呢?該文說「對一個政黨來說,能不能在思想上不斷自我淨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關係事業興衰成敗。」
換言之還是寄望自律。而「唯我獨大黨」在中國是屬螃蟹的,長期凌駕於法律之上凌駕於國家之上,寄望這個橫行慣了的蟹群「不斷自我淨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望眼欲穿的結果,只怕要比期待妓女從人世間自我消失或是爭相自我從良,要來得更為漫長和無望。
將「大力保持黨員、幹部思想純潔」作為保持黨的純潔性的首要任務,不說是異想天開,至少也是在凌空蹈虛。思想這玩意,往往看不見摸不著,「五毒書記」張二江在東窗事發之前,誰敢說他的思想不純潔?中共有什麼辦法,時時刻刻一一檢視黨徒們的腦細胞是否在產生病變?
既然沒有具體的操作規程來時刻檢視黨徒的思想純潔與否,那麼大吹法螺說什麼「思想建設是黨的建設的重要內容,思想純潔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純潔性的根本保證」,便也成了唱沙作米、鏤冰炊礫,縱使具有「極端重要性」,也無顯見的可操作性,設定的只是可望不可即的目標。
在意識形態的泥沼中不可自拔的黨國,百孔千瘡至此,仍舊冥頑不靈,自欺欺人,一廂情願扛出「保持黨的純潔性」的大旗,可悲莫過於此。幾十年把中國當作試驗品的「實驗」結果,早就宣告失敗了,可時至今天,邪惡依舊,還是不想讓黨權和公權確實得到有效的制衡與監督。
秉承「打江山,坐江山」的強盜邏輯,強迫國人的選擇只能是一錘子買賣,哪怕無德無能把這個國家「治理」得怨聲載道、民不聊生,也還是不願意與人民或其它黨派實行權力分享,就這樣自說自話著,以「吃定」了國家和人民的姿態「獨霸江湖」,說到底是邪惡的也是自私的。
在積怨如山、積重難返面前,不敦本務實以有效策略疏解民怨,也不以國家前程和人民福祉為重,以博大的胸懷徹底拋棄獨裁,自覺接受人民的篩選,而是一仍舊貫寄望滿身潰瘍之下的自我康復,甚而凌空蹈虛,寄望黨徒們自我這樣自我那樣,這也未免太搞笑了,太不切實際了。
為黨的建設 「思想純潔」叫床
「思想純潔」在邪惡的溫床上叫床。專制「思想純潔」嗎?在現代政治文明理念裡,獨裁者不知天高地厚,自視國家和人民的「天然主宰」,這非但不是「思想純潔」,而且土得掉渣,邪惡得在國際社會神憎鬼厭,廣遭鄙棄。上樑尚且不「思想純潔」,下樑又如何「思想純潔」?
在國際社會大慷人民之慨,扮演「散財童子」,對本國人民奪泥燕口、削鐵針頭,予以百般壓榨和盤剝,在思想自由、言論自由、信仰自由等方面,也和當年的納粹一般極盡打壓之能事,在夜色中所顯現的這類做派「思想純潔」嗎?上樑不「思想純潔」,下樑何以「思想純潔」?
即便是在「天子腳下」,也能年復一年、一如既往聽任冤民張袂成陰、行號臥泣,訪民們一個個原本無可複製的生命,在天寒地凍中,在當權者的眼裡,竟然不如街旁一到冬天就得到精心包裹的樹木,冷血至此能算「思想純潔」嗎?上樑不「思想純潔」,下樑何以「思想純潔」?
高居廟堂者在人民經受的各種苦難面前,一再推聾妝啞,甚至長期默許縱容治下殺人、整人、搶人,為鋪張「和諧」的幻像不惜聽任治下不講半點法理和道德,這能算是「思想純潔」嗎?這非但不夠「思想純潔」,這簡直是在犯罪。上樑不「思想純潔」,下樑何以「思想純潔」?
……
「不斷自我淨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這樣就能「保持思想純潔,堅守精神家園」了?花街柳巷的自我典賣者「不斷自我淨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就能成其為淑女了?就能將病菌完全拒之以體外了?就不需要徹底從良了?就能為自己大樹牌坊了?
「純潔」是高貴神聖的字眼,而一黨獨大的黨國在大江南北鋪下的是一張無形的、碩大的、邪惡的溫床,這張溫床上生生不息培育出的更多的是罪惡。「思想純潔」在邪惡的溫床上叫床,聽上去多像是貓叫春。「保持黨的純潔性」?什麼時候真「純潔」過,「保持」又從何說起?
2012年1月13日寫於漂泊中(廖夢君同學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偉光正」與絕人之後的惡魔連袂共舞第2007天!遇害學生的 屍檢報告、相關照片及「破案」卷宗是「國家機密」!作家廖祖笙在國內傳媒和網路的表達權被黨國非法剝奪!廖祖笙夫婦的出境自由被「執法」機關非法剝奪,其 故鄉的居所被反動當局連續斷網、斷電視近30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