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韓女性。朝鮮日報資料圖
記者上月來到中國第一富村華西村時,見到了北韓女性。
當天下午,10多名北韓女性在華西村最高的72層龍希酒店大型宴會場內彩排。她們有的登上舞臺演奏樂器,有的拿著麥克風邊唱邊跳。台下有一位負責指導演出的女性,記者問她「都進行什麼演出?」對方回答說:「客人們喜歡的歌曲和舞蹈都會表演。」龍希酒店因耗資3億元人民幣打造的1噸重金牛和住宿費高達9.9萬元人民幣的最高級客房而著稱,備受遊客和大企業團體顧客的歡迎。
位於上海西北部江陰市的華西村雖然很富裕,但畢竟不是大城市而是農村,而且離北韓很遠。在中國大城市經常可以看到北韓餐廳和北韓女服務員,但北韓女性被集體派往南方江蘇省的農村實屬罕見。
龍希酒店去年10月開業後,北韓女性來到華西村。據說是龍希酒店向北韓提出了這一意願。記者問北韓女性「來了多少人」後,對方反問道:「為什麼問這個?」旁邊的華西村黨委副書記趙志榮悄悄告訴記者來了34人。一些媒體報導稱,北韓女性在龍希酒店表演的同時也熟悉酒店業務,北韓政府對中國式農村改革非常關注,但事實卻並非如此。酒店相關人士表示:「北韓女性只是在餐廳表演或服務,沒有學習酒店經營或相關業務。」
北韓女性表演時不只演唱北韓歌曲,還演唱中國歌曲。她們經常演唱的北韓歌曲有《阿里郎》和《桔梗謠》等,中國歌曲有《好日子》、《青藏高原》、《茉莉花》等。酒店職員呂某說:「北韓女性大都是高官之女。月薪在6000元人民幣以上,但向北韓女性直接支付的只有150元人民幣,其餘都支付給北韓政府。」
北韓女性的住所是華西村幸福苑內的低價酒店。她們3人一個房間,裡面沒有電腦,只有一臺能收到幾個頻道的電視機。當地黨委會的一位有關負責人說,北韓女性經常去附近的商店購買肥皂等日用品,但幾乎不去其他地方。
華西村使富余的中國和貧窮的北韓形成鮮明對比。隨著中國在改革開放後實現飛速增長,中國和北韓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記者想起幾年前第一次到北韓旅遊的一位中國記者說的話。他說:「走進北韓的村子,感覺就像回到了中國文化大革命時期,非常震驚。沒想到會如此貧困。人們的思想也很閉塞,感覺短期內根本沒有希望。」看到富裕的華西村,腦海裡又浮現出為賺錢而遠赴他鄉的北韓女性,記者不免有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