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萬民眾一起進行反暴力大遊行,哀悼在恐怖襲擊巴黎諷刺漫畫雜誌《查理週刊》和一間猶太潔食超市時,不幸喪生的17名受害者。(法新社)
【看中國2015年01月14日訊】1月11日,巴黎,150萬民眾舉行超大規模遊行,譴責恐怖襲擊,支持言論自由。遊行中有一個醒目的口號:「我是查理!」那意思是,言論自由是我們的基本價值,支持查理週刊,就是支持言論自由;對查理週刊的攻擊,就是對言論自由的攻擊,就是對我們每一個人的攻擊。
與此同時,也有另一個聲音:「我不是查理!」以美國《紐約時報》的一篇評論為代表,那意思是,與查理週刊不同,美國刊物受到諸多限制,因忌諱種族問題的敏感性,很難刊出如查理週刊那樣的幽默與諷刺作品,更不會侮辱(某些偶像或權威)。但該文作者仍然批評了美國社會過份小心的言論限制,肯定幽默與諷刺對社會的警醒作用:「諷刺作家能暴露那些沒有能力自嘲的人,並教授我們其餘的人,我們或許應該這樣做。」
近50個國家的領導人或政要參加了巴黎大遊行,他們手挽手,以示團結和面對恐怖主義的無懼。然而,作為世界第一和第二大國的美國和中國,它們的領導人卻缺席了這場盛會,而是分別安排其駐法大使參加遊行。
美國總統歐巴馬為此受到激烈批評,輿論指他「放棄美國對世界的領導力」、「懦弱」、「絕對是美國的恥辱」、「不配得諾貝爾和平獎」。這些批評,反映美國和國際社會對歐巴馬的既定印象更進一層。
幾乎沒有人提到中國,大概在於,世界都知道,那原本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大國」,多說無益。在攸關普世價值與世界和平的重大關頭,國際社會已經習慣了中國的缺席,彷彿它並不存在。
至於中國政府的立場,通過其官方喉舌,已經表露得明白無誤:「新聞自由是有限度的。」新華社如是說。北京拐彎抹角地暗示,西方的言論自由,是導致恐襲的原因。然而,在沒有言論自由的中國,這類恐襲事件更多。如果說,導致12人死亡的查理事件,是法國五十年來最大的恐襲事件,那麼,放在「暴恐事件」頻發的中國,同樣死傷數字的衝突,至多不過是五個月以來的最大恐襲事件。
雖勉強譴責恐怖主義,但北京卻強調:「由於對事件的最初解讀宗教因素非常突出,它的震撼遠比普通恐怖襲擊更為強烈。」「不少生活在西方的穆斯林有得不到尊重與信任的委屈感。」「不同文明之間的相互尊重應當被倡導。」把《環球時報》的這些造句,放到中國的新疆,顯然更為合適。中國政府總是具有倒置時空、玩弄雙重標準的能耐。
其實,專制政權與恐怖份子都敵視言論自由,都以暴力手段扼殺言論自由。專制政權操縱國家機器,使用國家暴力;恐怖份子動用冷兵器,使用直接暴力。從這一點而言,恐怖主義與專制主義同宗同源,或異曲同工。這才是面對查理事件時,中國政府欲說還休的尷尬所在。
北京在新疆厲行「反恐」,不分青紅皂白,格殺勿論,但對以張大恐怖主義為能事的伊斯蘭國(ISIS),卻不敢得罪,且小心翼翼地與國際反恐行動保持距離。潛在地,北京以為,所有國際恐怖活動,都是削弱美國的機會。缺乏遠見的中國政府,似乎無法意識到,如果美國當真被削弱,恐怖主義的更大噩夢遲早會落到中國頭上,留下中國獨力支撐。
從放大的角度來看查理事件,歐洲的穆斯林化,是當前世界的隱憂之一。1月12日,德國東部城市德雷斯頓發生「反西方國家伊斯蘭化」(Pegida)的示威,就反映了西方民眾的這種焦慮。這次示威,雖有政府呼籲民眾不要參加,但參加人數仍然高達2萬5千人。
在一部題為《歐洲的穆斯林化與西方的衰落》一書中,美國作家馬克·斯德恩(Mark Steyn)披露:
發達國家生育率普遍走低之際,出生率最高的國家,都是伊斯蘭國家。歐洲因人口老齡化,不得不對移民大開門戶,穆斯林移民趁勢大舉湧入。在歐盟國家,西方婦女的生育率只有1.4,而居住在歐盟國家的穆斯林婦女的生育率卻高達3.5。
於是,在出生率和移民政策的雙重因素刺激下,白人人口持續減少,而穆斯林人口猛增。以至於,如今,30%的法國城市人口是穆斯林、45%的法國城市青年是穆斯林;比利時最流行的男孩名字是穆罕默德……
在歐洲各大城市,穆斯林青年人口眾多且失業率高,成為鬧事率最高的人群。2005年,法國發生穆斯林騷亂,媒體報導不敢用伊斯蘭這個詞,僅把暴亂者籠統地稱為「青年」。2006年,比利時一名54歲的列車員在公共汽車上被六名穆斯林青年狂毆致死,車上四十多人沒人敢管。2006年,一家丹麥報紙刊登穆罕默德的漫畫,引發「卡通聖戰」,抗議、訴訟、死亡威脅、暴亂……無休無止。
誠然,並非所有穆斯林都極端、都鬧事,那些溫和的穆斯林,同樣是暴力和恐怖主義的受害者,然而,他們卻無力改變穆斯林青年極端化、仇恨化和暴力化的趨勢。
在穆斯林化的浪潮下,「法國天主教堂變成了清真寺,英國酒吧禁酒,荷蘭同性戀俱樂部轉移到了舊金山……」在歐洲,西方文明正為穆斯林文明所取代,而前者源自最自由的國家,後者源自最不自由的國家。
看來,我們是不是查理?並非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在於:世界文明將如何演進?人類社會將向何處發展?文明國家無條件的包容,助長單一宗教獨大的趨勢,會不會給我們每一個人帶來切身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