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做夢時,他們是看不到的。然而,在瀕死體驗中,盲人卻經常能看到。(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出生即失明的盲人瀕臨死亡時,感到自己離開了身體,並第一次體驗到視力。對於一些人來說,這似乎是自然的;對另一些人來說,這是一個令人困惑和令人震驚的經歷。
許多人在瀕臨死亡時出現瀕死體驗,體驗到離開身體的感覺。1982年蓋洛普民意調查發現,在瀕臨死亡的美國人中,有15%說經歷了瀕死體驗。約9%的人說有「典型的離體體驗」,11%表示進入另一個空間,8%的受訪者表示遇到了另外空間的生命。
而對於盲人來說,他們的視覺體驗為瀕死體驗這種現象,又增加了一層神祕的面紗。
研究表明,當盲人做夢時,他們是看不到的。然而,在瀕死體驗中,盲人卻經常能看到。
例如,由哥本哈根大學(University of Copenhagen)的Amani Meaidi領導的關於盲人如何做夢的一項研究,於2014年發表在《睡眠醫學》雜誌上。他們發現,沒有一個參與研究的出生即失明的盲人說在夢中能夠看到景象。
而對那些在生活的早期可以看到,但後來失去視力的研究對象,失去視力的時間越長,可以在夢中看到的情形越少。
20世紀90年代,康涅狄格大學(University of Connecticut)的肯尼思·羅恩(Kenneth Ring)領導的盲人瀕死體驗研究發現,在21名盲人中有15人出現某種視力體驗,其中3人不確定他們是否有視覺感受,其餘3人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從出生就失明的人中有一半人說他們看到了一些東西。
對不能確定的一些人來說,也可能與他們從未看到過東西而對視力的陌生感有關。
一個出生就失明的男人告訴羅恩,他發現自己在圖書館裡:「目之所及,數百萬和數千萬的書籍」。問他是否能看到,他說:「哦,是的!」問他看得清楚嗎?「沒問題。」看到這些他是否感到驚奇?「不至於」。我說:「唔,你看不見」,「當然可以看到,看看那些書,這足以證明我可以看到!」
羅恩採訪的另一個人維奇·烏米(Vicki Umipeg),她曾在各種媒體的採訪中介紹過她的經歷。烏米有一次愉悅的瀕死經歷,她把突然可以看到的體驗描述為「太令人震驚!」
她22歲時,在西雅圖夜總會做歌手。一天晚上她下班後攔不到出租車,所以接受了一些醉酒人的邀請上了他們的車。那輛車出了事故,烏米受了重傷,包括頭骨骨折。
她覺得她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並向海景醫院(Harborview Hospital)的天花板浮起來,她聽到一位醫生在談論耳膜損傷可能使她聾啞的可能性。她可以看到一位醫生俯在她的身體上。
她穿過一條隧道,出現在有草地和光明的地方,她說。
在接受BBC的紀錄片「我死的那天」(The Day IDied)的採訪中,烏米說:「我感到不知所措,因為我真的不能想像那是什麼光。」
烏米由於出生時早產,培養箱中的氧氣太多而失明。她說,在她的瀕死經歷中,「在那裡、自由的,不用擔心碰到任何東西的感覺簡直好極了。」如果她想知道某事,感覺知識就會來到她身邊,讓她知道。當她回到身體後,她說:「這是非常痛苦的,非常沉重的。」
羅恩注意到烏米經常使用視覺的詞語。例如,她會談論「觀看」電視,或使用「看這個」這樣的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