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共國體育界,一些運動員名利雙收,可以說他們活在了金錢之上。然而更多冠軍運動員在退役後幾乎銷聲匿跡,有的甚至窮困潦倒,不得已變賣金牌,甚至迫於生計在街頭賣藝,說來令人唏噓不已。這是幾名悲慘遭遇的體壇冠軍運動員,他們曾經榮耀無比,時過境遷,現在卻又被生活所迫,凸顯中共「金牌至上、舉國體育」體制的邪惡。
國際馬拉松比賽亞軍郭萍,因超強度的訓練,導致她的腳趾幾近殘疾。腳傷無法工作的郭萍,生活窘迫,為了謀生,她的父親,做了名一個月500塊錢的煤礦工。
郭萍
國際馬拉松比賽亞軍。9歲便開始進行馬拉松訓練的郭萍,16歲時成了職業選手。在郭萍26歲退役時,除了小學文化程度和因運動受傷垮掉的身體之外,什麼都沒有得到。四年後,這個前馬拉松冠軍說自己被愚弄了。而超強度的訓練,導致她的腳趾幾近殘疾。
2002年,郭萍因傷離隊,翌年選擇了退役。郭萍說,2011年3月,她致電教練問工作的事,教練說工作的事兒他說了不算。郭萍找到火車頭體工隊,一領導答覆,說她不是正式隊員,戶口也沒過來,不可能分(配工作)了。腳傷無法工作的郭萍,生活窘迫,為了謀生,她的父親,做了名一個月500塊錢的煤礦工。
世界技巧錦標賽女子三人項目冠軍劉菲說,在世界冠軍領獎臺上的時候,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當我退役的那天,就是我艱難生活的開始。
劉菲
全國冠軍,世界技巧錦標賽女子三人項目冠軍。
曾獲得世界錦標賽第三名、世界青年錦標賽第四名及7項全國冠軍的劉菲,2000年退役,至今無正式工作。劉菲居住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而她的父親則要搭折疊床住在小走廊裡。
劉菲說:「我現在真是後悔走上體育這條路。鮮花、掌聲、鮮豔的紅旗已經離我遠去。站在世界冠軍領獎臺上的時候,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當我退役的那天,就是我艱難生活的開始。我沒有房子住,沒有工作幹,沒有基本的生活費,甚至連戶口都不知道該放到哪。
我得世界冠軍,國家體委獎勵一萬元,本溪市獎勵一萬元。全國冠軍,省裡獎勵1500元,7項全國冠軍共得一萬零五百元,加在一起三萬零五百元是我這些年所有的冠軍獎金。但是這些年,為了訓練比賽,家裡付出了10多萬元。」
由於長年堅持刻苦訓練,劉菲累出了一身病。1998年,肩上長了皮下脂肪瘤,這是因為三人技巧項目中,她在最下面,訓練時,上面兩個運動員踩在肩頭常常一踩就是幾個小時。在訓練中她骶客關節脫位,一到陰天下雨就開始疼,平時走路多了,幹活猛點都疼的不得了。
國際馬拉松冠軍艾冬梅,退役後,上級部門為她在當地鐵路系統內謀得一份工作——鍋爐工。
艾冬梅
國際馬拉松冠軍。14歲進入火車頭體工隊,跟隨名帥王德顯訓練田徑。在八年的運動員生涯中,艾冬梅先後奪得包括北京國際馬拉松、大連國際馬拉松和日本千葉公路接力賽冠軍在內的19枚獎牌,其中國際級比賽獎牌10枚。
據報導,退役後,艾冬梅一家的月收入只有1300元,為謀生,2007年4月,因訓練導致雙腳殘疾的艾冬梅在網上開設博客,公開表示願將自己所有的獎牌出售。為了謀生,艾冬梅一度擺起地攤。由於頭頂冠軍頭銜,市場上不少人都能認出她來,她的攤位前總是擠滿了圍觀的人。
艾冬梅的困境經媒體披露後引起社會強烈反響,不久,她在各界援助下開了一家服裝店。不過,由於生意不好,艾冬梅已經返回老家。上級部門為她在當地鐵路系統內謀得一份工作——鍋爐工。
悉尼奧運會女子雙人十米臺冠軍桑雪,退役後,為了給重病的母親籌錢醫治,到餐廳打工,最困苦的時候甚至打算變賣奧運金牌度日。
桑雪
悉尼奧運會女子雙人十米臺冠軍。中國國家跳水隊運動員,國家級運動健將、國際級運動健將,從1998年到2001年,在跳臺上單獨或與隊友合作,完成了女子十米跳臺世界盃、世錦賽和奧運會三大賽事的金牌「大滿貫」以及美國友好運動會、加拿大杯國際跳水賽、悉尼世界盃、國際泳聯跳水大獎賽暨總決賽等多個冠軍。
桑雪除了是前奧運冠軍,還擁有中共頒發的諸多「榮譽」,但她的生活卻沒有因此而一番風順。退役後,為了給重病的母親籌錢醫治,她到餐廳打過工,做過服務員和兼職,最困苦的時候甚至打算變賣奧運金牌度日,並最終投身娛樂圈,著實讓人心痛。
全國女子舉重冠軍鄒春蘭,退役後生活困窘,成了一名搓澡工。2011年鄒春蘭自曝結婚近10年至今無法懷孕,可能是當運動員時長期吃禁藥的後果。
鄒春蘭
全國女子舉重冠軍。14歲開始運動員生涯,1987年6月成為吉林省第一體工隊的正式運動員。她的最好成績是在1990年獲得全國女子舉重冠軍並打破全國記錄,共獲得9塊金牌。
1993年,23歲的鄒春蘭在體工隊的食堂打雜三年後,沒能得到安置,離開了十年的舉重生涯。為了餬口,鄒春蘭養過雞,賣過大沙,還站在街頭賣過羊肉串。但這些小生意都沒讓她過上好日子,因為傷病太多,原單位補償的7萬多元錢都用在了看病上。
3年後,鄒春蘭的生活竟到了難以為繼的地步。所幸,鄒春蘭相識相戀了3年的男友周紹成對她很好,周紹成比鄒春蘭大6歲,為人憨厚樸實,他在一家澡堂燒鍋爐。看到女友找不到合適的事情可做,便勸她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到澡堂當名搓澡工。鄒春蘭苦笑著答應了,畢竟搓澡工除了力氣沒有別的投入。就這樣,鄒春蘭天天泡在澡堂子裡,成了一名搓澡工。每搓一個人,她的收入是1.45元,最多的一天,鄒春蘭搓了50多個顧客,掙了75元錢,因她心臟不好,累得差點虛脫。
在媒體和記者報導影響下,2006年4月,吉林省體育局重競技管理中心和全國婦聯為鄒春蘭提供價值20萬元的洗衣設備和一間面積為105平方米的門面房,並免費培訓鄒春蘭洗衣技術。同年8月11日,鄒春蘭的洗衣店開始試營業。剛開店時,很多人聽說這是舉重冠軍開的,都大老遠跑來洗衣服。不過顧客的新鮮感過去了,店裡的生意也就冷清了下來。提起收入,鄒春蘭又是一聲嘆息,每個月毛收入能達到1.4萬元左右,保底成本是1.2萬元。說起純收入,鄒春蘭嘆了口氣,「每個月能賺2000塊到3000塊。」
2011年鄒春蘭自曝結婚近10年至今無法懷孕,可能是當運動員時長期吃禁藥的後果,她透露從她進入體工隊起,就開始服用「大力補」,每天1粒,直到1993年退役,達6年之久。「只有到比賽前的半個月,才停止服用,並打『掩蓋劑』。」鄒春蘭說。「大力補」那時就已是禁藥,其對女性有男性化反應。但教練說這都是營養藥,補身體的。當年,鄒春蘭就開始汗毛變長,嗓音變粗。隊友們也都有類似反應,有人問教練,教練才說吃的是「大力補」,屬於男性激素。但教練說,沒關係。事實證明,這種叫「大力補」的小藥丸,直接毀滅了一個女人想成為母親的願望。
1990年第十一屆亞運會上,才力摘取了亞運冠軍。2003年,被譽為「亞洲第一力士」的舉重運動員才力在家中去世,退役後的5年是才力一生最痛苦的時期。
才力
亞運會舉重冠軍。1985年9月在全國首屆青運會舉重比賽中,獲得110公斤以上級冠軍;1990年第十一屆亞運會上,才力摘取了亞運冠軍,打破亞洲記錄,一生共獲得全國冠軍40多個,亞洲冠軍20多個,是名副其實的亞洲第一力士。
2003年6月,被譽為「亞洲第一力士」的舉重運動員才力在家中去世,這位曾為中國體育和遼寧體育創造無數亞洲記錄的大力士,就這樣,在貧困中被疾病奪走了生命,年僅33歲,離開時,桌子上是一碗沒吃完的白菜湯和半瓶蝦醬。
由於睡眠呼吸暫停綜合症,多年受困於貧窮、不良生活習慣、超過160公斤體重的才力麻木地嘔吐著,毫無尊嚴地死了。在生前最後四年,他的工作是遼寧省體院的門衛,在他死去的當天,家裡只有300元錢。
很多跡象表明,對於這位心地單純、開朗樂觀的冠軍來說,退役後的5年是一生中最鬱悶的時期,他不僅受困於運動生涯帶來的各種痛苦的頑疾,更受困於家庭瑣事、地位落差和生活壓力。而更根本性的鬱悶,既來自兩個地方、兩個時代的寂寞與喧嘩的對比,也來自於他一生都無法脫離中共邪惡的舉國體育體制。
李朝輝是第一屆城運會男子自由式摔跤冠軍。在這場摘金比賽中,李朝輝負傷,導致雙耳畸形。李朝輝退役後,生活窘迫。
李朝輝
李朝輝是第一屆城運會(全稱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城市運動會)男子自由式摔跤冠軍。在這場摘金比賽中,李朝輝負傷,導致雙耳畸形。1996年,李朝輝退役,但除了摔跤什麼也不會的他生活窘迫,妻子無法忍受這種生活離開了他。
2010年9月,李朝輝被檢查出身患癌症,他為治病東挪西湊了10餘萬元,如今已經身無分文。為了能夠繼續治療,無奈的李朝輝,在窘境之中,動了賣掉獎牌的念頭。
職業籃球運動員黃成義,曾和姚明在全國籃球訓練營較量,現蝸居在北京南站旁邊的一個即將拆遷的工房裡,在床板上咀嚼著靠母親拾荒換來的大餅。
黃成義
職業籃球運動員,曾和姚明在全國籃球訓練營較量,因球隊合併和受傷而遠離賽場,受傷之後只能臥床,手術失敗埋葬夢想。現在蝸居在北京南站旁邊的一個即將拆遷的工房裡,在床板上咀嚼著靠母親拾荒換來的大餅。
中國體操運動員張尚武,2001年在北京大學生運動會獲得兩枚金牌,如今在石家莊、天津、北京賣藝乞討。(以上皆為網絡圖片)
張尚武
中國體操運動員,1995年6月12歲被選入國家體操隊;2001年北京大學生運動會獲得兩枚金牌;2002年1月在訓練中左腳跟腱斷裂;2002年回到了河北省體操隊;2005年6月正式退役;2007年7月因在北京先農壇體校盜竊被判刑;2011年4月,刑滿釋放後,在石家莊、天津、北京賣藝乞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