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凡社会主义都是坏的,凡资本主义都是好的。恩格斯晚年思想有变化,他和被假社会主义者们斥为“修正主义”的伯恩施斯坦等,提倡和平议会道路的社会主义。这类社会主义的思想和活动受到民主社会的容忍和保护。
胡适在《自由主义》一文中曾说:英国工党执政,就把“资本主义的英国变到社会主义的英国。”正如孙中山引过的一句外国成语:“社会主义有57种,不知哪一种是真的。”
同样地,资本主义有自由资本主义和国家资本主义,有民主的资本主义和极权的资本主义。军国主义时期的德国、日本以及国民党统治的中国,也是资本主义,但是,它们都是祸国殃民的、极权主义的资本主义。
成熟的民主主义哲学大师杜威,并不太介意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争。“杜威和马克思一样都提倡社会主义,主张彻底改造社会。但是他反对马克思主义。他说,这主义不科学……阶级斗争就是革命、暴动、流血。凭恃武力的人是不讲理智的。既武断而又不讲理智,当然是不科学的了。”(刘佛年:《杜威教育思想的再认识》)
杜威早在上世纪10年代,就把世界政治划分为两极:好社会,是民主社会,典范是美国;坏社会,是极权社会,诸如当时的德国。杜威认为,民主社会是政府与人民、政府与政府、人与人之间,都能广为沟通、协商、合作并共同解决社会问题或争端的社会,故是不断改良和进步的社会;而极权社会是无法彼此沟通的社会,故是死胡同的社会。极权社会的经济可以在一段时间内表现强盛,但不可能持久,而且往往隐含许多内、外的不安全因素,例如前苏联和战前的德国的教训便是明证。一是“社会主义”,一是资本主义,但都是极权主义。
中共吸纳资本家入党,即使假设它因而变色,成了一个资本家的俱乐部,也不等于说中国就民主了。只要是极权的、而不是民主的社会,无论其它采用什么主义都没用,反正是坏。
事实上,中共大大小小的官僚们早已是资本家了,中国民主了吗?中共若要有明智的举措,真地进行自身的民主改革,那就该允许并鼓励任何人群自行组织反对党。没有如此雅量,中国民主就遥遥无期。
中共吸纳资本家入党,只不过是模仿唐太宗,开科取士,以便让“天下英雄均入吾壳中”而已。如今,中共来个入党做官,让天下企业家(资本家)均加入极权主义集团中,加强官商勾结,强化腐败政治,党商一家,天下岂不更极权、更“隐固”!这种腐败、极权而又庞大的政体在民族主义情绪的灸热下,会走向何方呢?
紧紧把握住极权与民主的对垒和分野,中共的新招是善意、还是诡计,便昭然若揭了。(小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