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在北京举行,的确可以提升中国的地位,也会使大陆民众的民族主义情绪沸到最高点。但是这些效应都是属于心理层面的。在实质层面上,我们可以从历史加以检视:几乎没有任何国家因为主办奥运,而在政治制度、经济成长、外交关系等方面产生本质上的变化。
主办过奥运的国家,曾经发动侵略战争的,例如纳粹德国、前苏联,还是照样出兵不误,并没有因为办奥运而手软;南韩由军事独裁走上民主国家,并不只是因为主办奥运的原因;1980年莫斯科奥运也没有使得苏联瓦解而走向民主。
因此,世人若过度期待北京主办奥运可以促使中共放弃极权专制、向民主制度倾斜靠拢,恐怕是太过于乐观、懈防吧。本文试从民族主义危机这个角度切入,浅析北京主办奥运尚待突破、努力的关键所在。至于它与台湾安全问题的关系,则将于另文交待。
一、激化干涉内政
舆论认为:北京获得奥运的主办权以后,西方国家就可以以奥运为理由,监督要求中共在人权、法治、自由、民主等方面进行改革开放。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次申奥成功造成中国大陆一些人民的错觉,让他们以为民族主义是无敌的。当他们的民族主义情绪高涨的时候,那些监督和要求都会被视为是“干涉内政”,并从而引发更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间接导致更不理性的后果。
是故,国际社会想要利用北京的主办奥运,使中国变成人权优先、法治第一、自由至上、民主开放的国家,是不能过于乐观和宽松的。要不然,中共将以为,只要祭出民族主义的招牌,就可以为所欲为,而不知敬事敏察,体认世人的苦心孤诣,枉费国际各界的宽宏大量和预期指望。
二、民族尊严冲突
大陆人民的“民族尊严”态度,受到几千年的价值偏差和意识型态的影响,往往出现非理性的排外与肃己思维,因而藉种族力量与族群意识来处理内、外事务,终至引发族群对立和种族排斥的不良后果。
以往在奥运比赛进行时,如果中国选手表现不理想,或者裁判一时失误对中国选手不利,或者比赛时出现摩擦和不快,都可能酿成某些“民族尊严”的冲突事件,譬如打群架或者集体抗议退出比赛等因为尊严受辱难耐的非理性行为。
因此,从现在开始,大陆人民应该学习放弃历史古国的自大思维与自私心理,走出几千年的历史鸿沟,与世界接轨、和国际同步,创造“中国人”的现代新观念,扮演世界公民的角色、关心国际社会、热爱地球村,将大国的风范扩及于世界的每一个地方、追求普世的价值“和平、民主、自由”,才不会使国际的期待落空。
三、民族主义的脆弱
民族主义并非永不动摇的“巴黎铁塔”。最近有一项报导指出,3年前在北京大学刁难美国总统柯林顿的大学生已经改变观念,有的已经成了美国人的媳妇;后来北约误炸中共驻贝尔格勒大使馆,导致打砸美国驻北京大使馆的学生,也很快又去排队申请美国签证。
大陆人心已经思变。共产主义式的民族主义,恐怕再也难以说服民众,而人心思变的快速冲击,可能不是民族主义的热潮就可以抵挡得住的。为此,中共此次可能因为民族主义的运用而申奥成功。但这并不代表民族主义是永远的护身符。未来7年的变化不得而知。中共应速谋对策以因应不确定的变数。
我们期望在2008年之前,大陆人民一起努力,驱使中共结束一党专政,建立民主“中国”,告别专制制度带给中国的耻辱,才不负国际各界的期望与提携。(李华球/民主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