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14周年前夕,凌锋接受大纪元采访,谈论六四、江泽民与诉江案。以下为访谈纪要。
凌峰:我香港那时是感同身受,为什么呢,因为我想若干年以后中国要收回香港,我等于说在北京发生任何事情,将来肯定可能是在香港发生,所以我们当然很希望六四这个中国的民主运动能够改变中国政府,能够接受民众、学生意见,这样子的话,我们就可以,将来北京收回以后香港就会觉得安全一点,比较太平一点,大家之间的差距就会少一点,所以当时我们支持中国的民主运动也是抱着这个心理。你讲难听一点就是说为了我们自己香港的利益,讲好听一点,中国民主运动能够成功,对中国老百姓的利益也是好的,所以我们当时抱着这个态度。那同样的,我觉得中国也是缺乏新人,我觉得这个随时可能,可能会镇压,所以当时就是发生这个,我是4月15号,就胡耀邦逝世那天我在深圳,在喝午茶的时候,在饮茶的时候,有一个朋友就来通知我们,胡耀邦去世了,所以当时我们,我是跟张五常教授在一起,当时我们就估计到胡耀邦一去世,中国可能会出事,所以当时就立刻打电话给方励之,因为我不认识方励之,张五常就关照方励之,中国出什么事,你都不要出来,你一出来,他们可能就要抓你,这是4月15号就胡耀邦去世那天我们顾及到会出什么事,而且4月15号那天开始以后,我就不进中国大陆,因为我知道我写这个中国大陆很多问题,随时他们可以抓我什么反革命煽动罪,我就很小心,我就不进去,你要抓我也没办法抓,因为我已经知道中国大陆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什么很好的结果,但是大概我没有想到结果会这样子用机关枪、坦克来收拾,我就想可能最后压平了以后,把几个为首的抓起来,但是没想到居然是用这种武力这样子镇压,所以对我来讲也是进一步认识共产党的本质,就所谓改革开放,他只是要钱,要钱来巩固他统治,其他的对不起,还是照旧,共产党那一套。
记者:那你可不可以谈一下就是最近你写了一本书《告别江泽民》,就是对江泽民在六四中间采取的作用,扮演什么角色…。
凌峰:江泽民在六四我看主要是扮演两个角色吧,第一个他带头把那个鼓吹改革开放的上海世界经济早报把他封杀,因为他当时是上海市市委书记,把那个封杀了,意思就是很明显,他是站在保守的反对的一方,对这个学生的民主运动是抱着一种敌对的态度,也正因为他这样子的一种作法,得到中共高层的赏识,不是高层是元老,这些元老的赏识,当然还因为他以前一直很会拍马屁,当时陈云啦,李先念这些元老到上海度假,包括邓小平,江泽民都很会奉承他们,所以当赵紫阳位子已经不稳以后,因为他们知道赵紫阳当时已经是比较是在同情学生这一边,他们马上把江泽民在五月底就拉到北京去,参与以后镇压的决策,所以后来六四的镇压,包括开枪,我相信江泽民在里面都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那表面上出面的是李鹏,江泽民在二线,我想这个也是邓小平老谋深算,他让这个李鹏出来做坏人而保留江泽民,镇压完了让江泽民出来,群众那种抵触情绪、抗拒情绪就会相对比较温和,觉得江泽民可能会比李鹏好一些吧,因为他可能没有直接参与这种屠杀,这样子就是对稳定比较有好处。但是后来江泽民的表现,一个他坚决不肯为六四平反,一直认为这铁定不能动,这是一个,就是开始他对六四的镇压他卷入是比较深的。第二个,还有这个镇压法轮功,他有血债,输赢他能够镇压法轮功,说明他当年六四肯定也参与了,所以他觉得镇压这种来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同意我的意见我就镇压,六四学生也是这样,你法轮功信徒也是这样子,要不然法轮功这个问题不可能中共这个政治上,一个来讲是你要做出个大的行动以前应该是经过反覆思考,经过很长的时间来考虑,他很快就425以后马上就是到7月份就镇压,这里面没有太大的这种,就是我们所谓的思想斗争,或者应该是事先大家先谈判能不能和平解决,他完全没有做这个功夫就决定镇压,所以他观念里面根本没什么人权的观念,他觉得只要跟他唱一点对台戏,他要镇压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所以这个问题,从法轮功问题可以证明他在六四上肯定是也参与到一面。
记者:那他对法轮功镇压,对最近法轮功在美国和其他国家起诉这件事情您怎么看?
凌峰:这个我相信他当然是一种恐惧,一种是当然也非常愤怒的,所以我想江泽民十六大以后不肯把权力全部交出来,有相当的因素就是怕法轮功将来对他,等于说要跟他算帐,因为他现在如果作为,他枪拿在他手里至少这些异议人士可以镇压,即使胡锦涛想给法轮功平反或怎么样,他都可以阻止胡锦涛这样子做,如果他完全权力放弃,万一这个中国的领导人,对法轮功觉得是应该采取比较妥协的态度或是比较温和的态度,对江泽民就非常不利,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历史上很多独裁者的下场,从那个罗马尼亚的齐奥赛斯库,一直到印尼的那个苏哈托,都是镇压到最后他们就完蛋了,所以他对这个权力,我想他不到死的话他是不肯放的,有可能的话,他死了也希望儿子能够继承这个权力,我想他有这个意图,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
记者:那像中国现在存在这样子的一个现状,那您觉得从中国老百姓你有没有看到一些他们的希望?
凌峰:从希望来看,这个人类的历史发展总是越发展越好吧,我们也讲这个民主潮流是浩浩荡荡,民主国家是越来越多不是越来越少,就从这里面来看,中国还是有希望的,但是我会讲如果说乐观的话就是审慎的乐观,这要非常谨慎,走的这个路,相当曲折,这时间是相当长,这里面我就觉得当然是因为中共太坏了,他掌握了资源,全国的资源都他掌握,要改变他很不容易。第二方面我想就是中国的老百姓也要负上一点责任,中国老百姓怎么能够容忍这样一个很坏的一个统治者,长期欺压他们、长期骑到他们头上,我想这个中国老百姓要负责任。但是怎么负责呢,当然中共对老百姓长期的宣传有关系,那本身中国的传统文化,你即使是说有一点民本思想,什么君为亲、民为本,虽然有这种思想在内,但本身他还是有一个君字,就是老百姓觉得皇帝还是一个理所当然的,就算这个皇帝要好皇帝,要能够照顾到老百姓,这皇帝还是要的,这本身并不是说我是主人,民主我是主人,他没有这个观念,所以就能够容忍共产党这个统治,统治得再坏只是希望,包括我自己在内,我在共产统治之下我想,毛泽东开始觉得很好,后来觉得他不好,不好那怎么办呢,不是想着怎么去推翻他,那希望最好是周恩来上来,周恩来比毛泽东好,那这个想法,那周恩来死了,希望邓小平能够好,江泽民出来,江泽民出来的时候会说,江泽民好像比李鹏好一点,就是缺乏一种,你要把整个制度应该把他推翻,不过连我这种都有这种想法,我想其他老百姓更加,该怎么想法,我想更加,因为在外国,中国政府做得这种事情,老百姓工人早就罢工了,早就起来造反,中国就是老百姓根深蒂固就是给一种人治观念,一种要皇帝统治他,就是好皇帝这种思想,我看是相当难改变,所以如果这样子的话,中国人吃苦,我想自己要负上一点责任,那这种讲话可能比较残酷一点,但是好像实际情况也是确实如此,所以这也是非常痛心的事情。
记者:那您觉得现在四年来他们对法轮功的镇压,甚至法轮功学员他们的…人心道德方面…。
凌峰:我觉得这点法轮功做得很好,这也是我们长期在失望当中看到的一点希望,我自己感到这个民运队伍越来越弱,越来越缩小,被中共逐渐瓦解,我知道海外一些民运头头越来越多人回去做生意,叫中国政府给你抓一些钱,他就完全可以背离以前的一些理念,所以感到我们似乎越来越孤单,但是我们也看到一些朋友越来越多,像是法轮功在中共镇压下没有屈服,我觉得很值得敬佩,特别是他们的奉献精神,我觉得中国民主运动缺少一个奉献精神,而且要讲这个理念,但是这个理念并不健全,参加民主运动就想去找钱,用这个找钱来是为了,你不是献身民运,好像是为了,搞民运是为了去要钱,维持自己生活,当然能够共事融合,能够有利民主运动又能够维持自己生活,维持自己生存,我想法轮功就是很大程度上靠自己奉献来支持对抗中国暴力,所以我觉得从道德层次上,我觉得法轮功的道德层次是相当高的,也就是真善忍这种精神,我想这种道德品质的人如果能够扩大的话,对改造中国整个的道德沉沦,我想是会有好处的,但是我也接触好多民运朋友,法轮功真善忍这个忍字他们不太能接受,他们觉得共产党就迫害我们迫害这样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有忍啊,能够反抗,能够把他们打倒就打倒,甚至于要用暴力的时候,非必要的时候也应该用暴力。当然我也理解法轮功不能够主张用暴力,是吧?
记者:那最后谈一下您最新出版的那个《告别江泽民》,那还有谈谈您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
凌峰:因为十六大本来讲这个中共权力转移,那江泽民无论怎么样权力就应该转移给新的领导人,但是我们事先也知道江泽民一直是不肯把政权交出来,那怎么不肯法,这里面都可以注意,很多讲话,开始他连总书记国家主席都不肯交,后来讲他是愿意全部交出来,但是要成立一个什么国家安全会议,他担任主席,凌驾在国家主席跟总书记、军委主席之上,当然也有讲话就是他保留军委主席其他都可以不要,那最后是这个保留军委主席职务,但是不管是保留军委主席职务,另外就是党章上面还要说明什么三个代表,让他好像做一个精神领袖,永远保持在中共党吕锩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