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马来西亚报纸对清水君(黄金秋)的报道

发表:2004-02-02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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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平凡向难度挑战

勤劳、智慧、善良、勇敢的中国山东省临沂市(又名沂蒙)人民有着辉煌的历史和光荣的传统,临沂精神,如奔腾不息的沂河,哺育着一代代临沂儿女,艰苦奋斗,开拓进取,创造辉煌。

黄金秋就是临沂孕育出来的铁汉,坚忍刻苦的精神超越一般人,仅有26岁,却经历种种人情事故,从艰难困厄中闯出一片蓝天,在2000年1月远赴马来西亚求取知识,年华方富。

黄金秋,1974年农历7月生于山东临沂。1989年就读于临沂市技校化学系,1991年在山东临沂化肥厂实习,1992年分配至山东鲁南制药股分有限公司。1992年初借调临沂地区文联临沂杂志社,为编辑、记者、广告人。1994年入京,进修于中国作协鲁迅文学院。1995年南下,先后工作于广东潮之阳实验学校、海南立达企业集团、海口通才学校任总裁助理、广州《家家乐》杂志社《特区工报》编辑。

黄金秋年纪轻轻,来历却一箩筐,尤在新闻行业打滚多年,阅历甚富。

在中国已经是一位知名的新闻从业员,为什么还千里迢迢的远赴马来西亚求学呢?一个简单的问题,却令他的思绪,回到了他的故乡临沂。要知道他所谓何来,必须先听听他的故事。

黄金秋是一个农村孩子,从小在山里随着父母耕田劳动干粗活长大。15岁的黄金年龄,他带着满满的希望进城念书,开始他的高中生涯。可惜才一个星期,仅7天的快乐,他就被父亲急召回家,要求他改念技术学校。

父亲的这个决定,黄金秋形容为造成他一生的悔痛、挫折。在父亲的观念里,孩子念技校,只要两年的时间,就保有一技之长,之后有一份职业,也就是所谓的铁饭碗,就足够了。

可是,处在黄金秋的位置,却不是抱着这种态度。当时他的反抗,因为经济能力的制约,拥有5个兄弟姐妹,身为老么的他,在没有办法之下只好屈服,乖乖地待在技校修化学系。

两年后,他被分配到临沂一间化肥厂当习实工人,一个月人民币才40元(约20元马币)。一年后,在几百个实习生当中(部分是大学生),他是唯一的一个受聘学生。

可是,他不满足,想到更好的企业就职。他想要进的那间制药企业,在当时那个地区来说,通常都是达官显贵的孩子才被入取,一般的大学生皆无法成为员工。


自我推荐进入制药厂

黄金秋就是不相信“不可能”,他拿着成绩单去找厂长书记,自我推荐,结果他凭着考试成绩平均分数都是98、99的高分,破例被入取。

他虽然只在那工厂工作了半年,但却带给他很深刻的印象。工厂面积很大,他是负责西药的部分,每天的工作是把8吨(8千公斤)的化学药,从四楼的仓库搬到一楼,然后在一楼骑三轮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从一楼搬去四楼。

一个18岁的小伙子,个子不高,身材纤瘦,在没有电梯的情况下,每天搬运8吨药,而且是一种强碱性、腐蚀性的药物,一旦沾到皮肤就会腐蚀,烧得很烂,也非常痛。

工厂里的员工干活时,一定要穿上号称“全副武装”的工作服,戴工作帽、风镜,防毒面具、口障,身上要穿手套、马鞍、雨披。

除了扛很重的药物,他也需要在一个药在沸腾着的大药锅前,不停的搅,再慢慢地把药加进去。药锅温度很高,不搅的话随时会爆炸。

“制药工厂中,百分之50都是大学生。企业好,名声响,工作稳定,堪称铁饭碗,大家都抢着进去,很多著名大学毕业的学士、硕士,全都与我干一样的活。可是,在这样的工作环境下,怎么能成功,怎么能实现目标呢?。”

“扛药,扛得再好,也比不过身材健硕的同事,学历嘛,也比不上。在这种地方熬,熬个30年,也只不过是当个主任而已,我肯定不甘心。”

黄金秋从小学业成绩标青,身边的人都认定他将来会念大学。在别人看来,很好、很稳定的企业,他的心却没在原地。

在中国,一般的规矩是不允许已工作者念高中考大学的,但黄金秋还是凭着他那不相信“不可能”的坚毅性格,向这尺度挑战。

中国一个地区有几千万人口,一年只准开一班80多人的复习班,名额有限。加上他的高中学历只有7天,却要直接插高三最后一年,还有几个月就要考大学的班级。这种情况,他首先要说服的是老师、校长。

最后,他成功以诚意感动了老师给他这个机会,继而展开了他半工半读的生涯。

他是夜班工人,工作时间是凌晨12时至早上8时,有时工作不多,约早上6时左右,同事就让他先走,回家睡两、三小时,早上8时就赶去上课,开始忙碌的一天。他持续每天只睡两、三小时,别人去玩耍的时候,他在念书;而上班的时候,一有空闲他就看书写文章。他的学费、生活费,皆是自供自足。

刚开始就读时,他的成绩是倒数第一。两个月后,他的成绩从排名80多到4、50名左右。黄金秋的文课成绩一直都很棒,虽然没有高中数学、物理、英文的基础,但他还是很有信心,在这几个月里掌握课文,并在考试中,顺利考上大学。

但,就在他念了两个月之后的一天,在即将考大学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人生的转折……


放弃升学当无冕皇帝

在制药厂工作的这半年里,黄金秋(清水君)有很多痛苦、不开心的事情,加上他在念技校的时候,暗恋了一个女孩子3年,却没与她说过一句话。心中的苦闷,无处发□,他把澎湃汹涌的感情化为一篇篇的散文诗歌。在工作之馀,他把作品送去报社,以期刊登。

在一个平凡的下午,他如往常一样,把稿送去报社,与他接触的是一名著名的编辑记者,也是一名作家,洽好正值下班时间,该编辑就与黄金秋一道骑着车子顺着路回家。5分钟的路程,黄金秋与该编辑记者谈文学谈理想,之后就各自回家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黄金秋也把这一幕忘了。人生就是这样,不强求,反而机缘悄悄降临。短短5分钟的接触,竟然改变了他的一生。

有一天,该名编辑记者找上了黄金秋,表示报社要办一本杂志,现欲聘请记者。报名者众多,他准备录取7个应征者,第8个则是黄金秋。

那本杂志是整个地区唯一的杂志,以地方名命名《沂蒙》。

这一次黄金秋可伤脑筋了,当记者?还是考大学?

“在中国当一名记者,是一件好威的事情,可以说是最好的职业,你知道吗?”
对于他的论调,同是记者的我,认不住皱起眉头,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是吗?”


在中国当记者很威风

谈及他喜爱的行业,黄金秋眼里闪烁着光芒,兴奋地加以说明,在中国当记者是如何的“威风”。

“第一、社会地位很高很高,不管做官的官员,还是有钱的老板,见到记者都非常的尊敬,他的升官发财,全是要靠记者的笔宣传。

而人民遇到问题都是找记者申诉,记者在人们心目中有着青天的位子,形象非常好。

第二、当记者的收入很高,相当于正常人的两、叁倍!如果当一个普通的职员,每个月最多领2千元的薪水。但如果是当记者,每个月的基本薪水也是2、3千元,但那只是基本工资。

记者写稿的稿费很高,每个月的稿费加上基本工资,有4、5千元!同时,记者每次出去采访都有红包。红包一般最少1百元,多则5百元,一天可以跑3、4个地方,一个月下来,就跑了很多个地方了。每个月红包钱约有2、3千元!

当记者光是收入就很高了,要是采访某公司老板的话,遇上慷慨的老板,可能还会送车子房子呢!

第叁、当记者得到很多优惠,比如看电影、特别演出等,全是免票的。就连坐公车都是免费的,只要出示记者证就可以上车了。”

在中国当记者有着很大的诱惑。可是,如果他当记者的话,就不能考大学,反之,如果现在考大学的话,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再也当不到记者了。中国人材济济,各行各业竞争激烈,人人觊觎的新闻从业员尤甚。

“如果当记者,也许还有念大学的机会。”犹豫很久后,他为自己的前途下了重大的决定。他选择当一名记者。这意谓着他必须暂时放弃他当大学生的梦想,可是他不敢告诉他的高中老师。

老师对他的期望很高,知道他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还要继续考大学,常以他做为班上的模范。开始当记者后,他连书包、书本都不敢去拿,也没向老师交代,觉得有愧于老师的爱戴。

“我这个人一生中都不愿意辜负别人对我的期望。”


从采访到写文章出书

如黄金秋所言,在中国,除了做官,当记者就是最好的选择。18岁,他开始在临沂地区文联沂蒙杂志社,展开他的记者生涯。同时,也身兼广告人及编辑的工作。

《沂蒙》是唯一官方文艺机构办的综合性杂志,里头的记者没分组别,所有线路的新闻都必须采访。大约3个月之后,原本的8个试用新闻记者中,只有黄金秋一人被编辑部选中聘用。

在这3个月里,他还是白天当记者,晚上到制药厂工作。正式受聘为记者后,赚了些钱,他就办理手续推辞制药厂的工作。

媒体的位置愈高,记者的身份愈高。他当时就职的是区域性的杂志,是那个地区唯一的杂志,身份比较显赫。但是在地区以外的地方,就不会受到那么好的礼遇了。

他在《沂蒙》工作了一年半后,储蓄了大约一万多元,在当地也已有相当的知名度。可是他的理想不只如此,“蛟龙终非池中物”,只是地区性的杂志,怎能把他的心安下?

当年他没念成大学,他一直视之为遗憾。他以19岁之龄报名中国作协鲁迅文学院第四界作家班。中国很多青年作家皆是毕业于该学院,每年全国各省选拔,只招收50人。他成功被录取。

1994年,第一次离开家乡到北京,一年里,和文人接触多了,心胸也开阔了许多。当一个人在城市生活,体验了城市的繁华与先进之后,就再也不愿回到从前的地方了。

北京的杂志社要求黄金秋留下,但他还是想要挑战自己,他要去中国的南方看看。刚到南方,他不懂广东话,也没有任何知名度,不容易觅得记者的职位,就以折衷的方式,在一间具规模,拥有幼儿园、小学、中学及高中的私立学院执教,教文学课及人生课。

才20岁,就当起了教师,而且还在4个月的时间内,从教师升为办公室主任,再升为班公室总裁助理。

10个月后,当记者的机会来了。他在《南方都市报》创刊号的第一天成功应聘成为一名记者兼新闻编辑。在他看来,《南方都市报》是主持正义的报纸。


作品刊于多份报章杂志

之后,他先后在广州、琛镇、海口等不同的杂志社、报社服务。作品曾在多份报刊杂志发表,包括《叁峡都市报》、《新闻图片版》、《金陵晚报》、《临沂日报》、《生活导报》、《广州日报》、《作家报》、《特区工报》、《常德日报》等等。

这其中,他也曾在《羊城晚报》当编辑记者。在中国,除了《人民日报》的官方地位比较高之外,中国最有影响力,发行最大的报纸就是《羊城晚报》。

在报社工作的这5、6年里,一般上他的版都是自己采访、自己拍摄、自己编,是一个全国性、全面性的记者。

处在形形色色的环境里,在报社工作迅速成长,数年间,他觉得该学的都已差不多了。如果继续留下去,就会像其他同事一样,工作10年、20年后,满足于当一个主任。

“我看见我的主编,没有轿车,住一般的公寓房,工资只比我们高那几百块钱,但是我写稿比他多,所以我拿的薪水比他还要高。我觉得如果10年、20年后,还是这个样子,是不是缺乏一点创意呢?生活好像只为了重覆自己,我是一个不太愿意重覆自己走过的路的人,我要开拓我的未来。”

黄金秋定下的目标老早已达成,“做一位全国知名的记者及出书成为作家”。

他小时候很喜欢写文章,梦想着出书的一天。18岁,在参加一场学术会议后,他把作品呈上,对方觉得他的散文写得不错,就与他接洽出版事宜了。1996年3月,22岁,他第一部著作《整理心绪》诗歌合集,由新疆青少年出版社出版。

同年9月8日,“黄金秋作品讨论会”在山东鲁南商业宾馆举行,由临沂文联、作协、省作协创作室等联合主办。与会领导、作家、评论家、学者教授多达50馀人,过后多家报章亦有报导。

个人作品讨论会,就与监定一位作家身份一样。

第二部著作《跨越时空》,谈广东邮电移动电话发展10周年(1987年至1997年),与喻季欣联手,在1997年10月由花城出版社出版。

很多中国作家一辈子都没有出书的机会,但是黄金秋却在23岁前就出了两部书。

他承认,他不知足。他不要如一般的市民,买房子、结婚成家。


爱情失败萌出国念头

25岁之前,他的努力完全是为了自己而奋斗,既然已实现了当一名全国性记者的梦,那接下来,他该做什么呢?

就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方向,找不到目标,茫然的时候,在他心中神圣的爱情,也同时带给他极大的伤害。与他交往了3年的女友,因为有着强烈出国的欲望,在一个星期之内,就与外地人结婚,远嫁新加坡。

“我为她付出了很多,甚至曾经为她放弃工作!出国真的很重要吗?”这个痴情的男子千万个不明白,心理也很不服气。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出国的一天,或许是逃避吧,还是证明自己也可以出国。他开始踏出第一步,学英文。华文是中国的官方语文,也是通行语,而英文却是陌生的。学英文者,大部分都是要出国的人。

因为怀着出国的心,经过查询,渐渐地他也对“出国”有着清晰的认识。


大马行友人褒贬不一

“马来西亚有很多像你们一样,又热情、又美丽的华人”,黄金秋含笑说。

他选择前往马来西亚升学,因为有感这里的华人比较容易沟通,也有多份华文报章,华教比较完整,或许会有一些发挥的馀地。

其次,当时他一心想尽快的出国,而到马来西亚的手续比较快,大概1个半月的时间就可办妥。要是到美国、英国的话,排期拿签证都要1年多,而且未必成功;而马来西亚却是1百巴仙成功,只要愿意多花一点钱。结果,他人未到马来西亚,已花了2万5千港币(马币约1万2500元)。

第叁,他自己负担全程的费用,所以他必须以本身的经济能力为大前提来选择国家。而马来西亚无论是生活费、学费等各方面皆与中国广州的消费差不多。加上马来西亚不需要经济单保,不像美国、英国需要只少人民币50万的经济担保。

到来马来西亚之前,他未曾接触过马来西亚人。他所了解的马来西亚,全是从报纸上接触的资讯,他在《羊城晚报》报社里看马来西亚报章《星洲日报》、《南洋商报》等。

在中国,其他国家的报纸,一般的老百姓是不可能看到的,但在省级以上的机构,就可以做为一种参考的资料,员工可以阅读。也因为如此,他有留意马来西亚的报导和动态。

很多不曾前来马来西亚的外国人,都对这个国家存有一些误解,就像黄金秋在中国的友人。


来马念书友人议论纷纷

在临行前的聚会中,他向友人宣布他要到马来西亚念书,一时之间,大家皆议论纷纷。

“马来西亚的天气很热!”

“马来西亚经济很糟!”

“马来西亚的女人不好看,皮肤都很黑!”

“马来西亚的厕所只放水管,用手洗屁股的!”

当然,也不全都是坏的评价,也有反驳以上论点的。

“马来西亚有世界最大规模的机场!”

“马来西亚有世界最高的建筑物!”

“马来西亚的女孩很漂亮的!”

“那里可以合法娶4个老婆的!”

朋友口中的马来西亚林林总总,使得他对这个热带国家充满憧憬和好奇。

在前来马来西亚之前,他必须申请护照,申请护照前必须在出国申请书上盖一个没有犯罪记录的公章,这一个环节,他遇到阻碍。

派出所所长故意刁难他,不愿盖上公章。内部的人还暗示他送礼。那么刚直的一个人,又怎么愿意行贿呢?眼看1月3日的开学日期越来越靠近,取得公章后还要以半个月的时间等护照,然后去大使馆签证,他拖不起时间。

记者就是有那么一个好处,人面广关系多,最后,他找到比所长高很多级的市公安局外事科,外事科人员非常清廉,只要各种证明齐全,找单位盖章同意就可以了,不需要派出所盖章。

一切准备就绪,在2000年1月25日,他向马来西亚进发了。

到达马来西亚国际机场,他步下飞机后,对偌大的机场感到惘然,该往哪里走?眼看四周的牌子,全都是他不懂的字,查一查“文曲星”,一个都找不到。

想及自己的英文如此惨不忍睹,他极度沮丧。后来,他才知道机场的牌子所示的语文是……马来文!

他刚到马来西亚就连续两次被人欺压,首先是被逼着买了一张50元的国际电话卡,致电中国一分钟需5、6元,而大街上到处到有1分钟1元的国际电话卡。

再来就是房租被中间人从中提高价钱,以昂贵的租金住了4个月后,决定搬出去自找房子,而房租却是之前的一半而已。

马来西亚大街上那些破旧损坏的公用电话、没有任何路线指示和停车站名的巴士车站,都让他蹬脚气恼。

这一切他都把它记录在案,还曾在报章开了一个专栏畅谈他在马来西亚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3次迷路获贵人相助

当然,黄金秋对马来西亚的印象,也不全是负面的。马来西亚华人给他的印象是善良、热忱的。

他刚到马来西亚的时候,曾3次迷路。

第一次,他刚到马来西亚第二天,独自一人出去散步,带着探险的精神,一路走啊路的,走了很久,来到大河边,天色已暗,还淅沥沥的下起大雨。硬汉子,说什么也不愿回头,看到河上有根黑色水泥管横搁着,管子很细,河水很脏,他还是二话不说爬过去。

此时,一对开着车的年轻夫妻看到湿漉漉的他,遂停下车。黄金秋过去与对方打招呼,寻问回学院的路,对方本来教他路线,可是天黑漆漆的,担心他再次走迷了,干脆把他给送回去。


萍水相逢,很是感动

到家以后,送了一本自身的散文著作给对方。这是黄金秋第一次接触马来西亚华社,虽是萍水相逢,但对方及时伸出援手,他很是感动。

第二次,他独自一人去吉隆坡市中心,却不知该怎么回家。他在车站问一个华裔男生,对方叫他一起排队。队伍很长,天气很热,对方耐心渐失,对黄金秋说,“我们坐德士回去吧!”他很犹豫,因为口袋里所剩无几,原想拒绝对方,谁知对方却表示“无所谓”,俩人的家很靠近。

坐在德士里,一路上,对方不谙华语,一直与他讲英语。当时他的英语真的很烂,堪称鸡同鸭讲,摸不着边。但对方依然把名片递给他,对他说,不如你来我家过年吧!

结果,他致电对方时,还是听不懂对方说的英语,在“咿咿呀呀”的情况下结束谈话,之后,就再也没联络了。

第叁次,他从报章上看到广告,某学院让学生申请奖学金就读,当时,他的积蓄已捉襟见肘,萌起转换学院的念头。

学院负责人要求他前往面谈,谁知下了巴士,怎么找也找不着该学院的踪影。洽好看见巴士站有个女生,就向她请教。那女生一听,表示自己就是该学院的学生,在教他路线之后,得知他是去谈奖学金的事宜,此时已接近学院关门时间,她打电话通知该学院负责人等黄金秋的到来。到学院时,负责人说接到电话,已知道他的到来。

从这3次的迷路事件,他觉得这里的华人真的很棒!

(星洲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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