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共产党就告诉我资本家是靠剥削起家的,凡是私有财产都是剥削来的。我家住的是自家的四合院,我认定这个四合院是父亲剥削来的,不管父亲怎么向我解释他年轻时靠沿街焊洋铁壶、磨剪子、磨刀积攒下的钱买的房,我也不信,我就信共产党那一套。就象从小给你灌输进化论,说你是猴变的,你就死心塌地的认可一样。我按照共产党给我灌输的那些东西,想像着父亲是如何剥削的。小小的年纪这所四合院就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总想着怎么把这个资本主义的尾巴割掉,从上初中起我就磨爸爸:“把房子交公吧。”爸爸糊弄我说等我工作再说。我盼望着工作,父亲好交房。那会儿,我还不知道父亲是资本家,以为父亲是工人阶级,他那样子太像个老工人了,没人向我提起父亲成份的事。后来我才知道,大爷有一个小工厂,公私合营时大爷每天晚上都要去厂里交待问题,就是被批斗,那时我还小,不明白怎么回事,只看到家里人都很紧张、很害怕的样子,说话不敢大声,晚上连灯都不敢点。公私合营前夕,大爷突然死了,听说是被吓死的。公私合营家里必须得有人顶名,这样父亲就极不情愿的顶名成了资本家,三个月只能拿到一毛钱股息的资本家。父亲不识字,把他的名字搬个家他都不认识。但父亲技术高,有一身的绝活儿,那会儿外地工厂都慕名请他做技术指导。父亲勤勤恳恳、从里到外透着老实巴交,外表让人觉得有点儿可怜。厂里、街道都知道他是好人,所以母锴暗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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