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渊:藏民族和尼泊尔人中的中国北方诸族成分

发表:2005-03-1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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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民族自称“蕃”(音bo),汉史称之为“吐蕃”,“吐蕃”之名辗转流入西方后译作Tibet。藏族分布在西藏、青海、甘肃、四川、云南等省区,但除雅鲁藏布江流域外,其他藏区几乎都是古代的“羌地”。因此,藏民族是“蕃”和“羌”两系民族的融合。

拉萨和日喀则是西藏的两大中心,分别称“卫”和“藏”,合称“卫藏”。

六世纪时,兴起于今山南泽当地方的雅隆部落,统一了卫藏,继而兼并羌系的“苏毗”和“象雄”部落,建立吐蕃王朝。这一事件成为西藏历史的界碑,此前称“象雄时代”,此后称“吐蕃时代”;羌系民族在成为吐蕃民族的成员前,曾经在西藏本土占过统治地位。

七、八、九世纪间,吐蕃王朝征服了黄河上游的“党项”、“白兰”、多弥”、“吐谷浑”,使青藏高原全境,乃至今甘南、河西、甘孜、阿坝、迪庆的诸羌部落全面“蕃化”。吐蕃王朝的势力还一度远涉西域,危及中原;但由于穷兵黩武和宗教政策的失误,九世纪中叶它就败灭了。

然而,藏传佛教继续维系着这个血缘复杂的高原民族。

藏语与缅甸语、汉语和中国南方诸族语言有着亲缘关系,因此藏语被现代语言学归属为“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藏语支”。汉藏语系下属语言的一般特征是:语汇多为单音节且具有声调。而藏语本身又分“卫藏”、“康”、“安多”三种方言,卫藏方言可能是藏语之源头,康方言和安多方言则是吐蕃民族扩张中,渐次蕃化了的周边诸羌语言。

西羌民族不但是藏民族的重要成分,而且很早就参与了华夏民族的形成,甲骨时代就有关于“羌”的记载。《史记·六国年表》说:“禹兴于西羌,周之王也以丰镐伐殷,秦之帝用雍州兴”,即指夏、周、秦三代都兴于“西羌”部落。中国的历史、语言、人类诸学科,本该深究西羌民族的族属和语属;然而传统学术只以浅尝“姜姓即羌”或“西方牧羊人”等文字古训为足,解析性的研究始终未能深入展开。本文则以藏民族中北方民族的部落或血缘成分,来证明西羌是与北方诸族同源的。

西羌民族大多蕃化或汉化,还有一些演变为“白马”、“嘉绒”、“木雅”等似蕃的“藏族”,或“羌”、“彝”(“裸裸”)、“纳西”(“摩些”)等非蕃少数民族;只有一小部分,如甘青地区说蒙古语的“土族”和“东乡族”,保留着祖先的语言。元明之际就湮灭了的“西夏民族”,是“党项羌”的后裔,又是西北“回族”的源头。今世陕甘宁青地区汉、回、蒙、藏诸族并存,就是西羌民族与他族融合和宗教认同分化的结果。

西羌部落本身种属有别,且又先后或程度不同地蕃化,是致使“羌地”使用的藏语有“康”和“安多”两大方言的原因。藏北那曲、藏东昌都、青海玉树、四川甘孜和云南迪庆等地区,构成“康方言区”。青海果洛、黄南、甘肃甘南,四川阿坝诸州,及青海湖周边和河西走廊构成“安多方言区”。这两个方言区大致以巴颜喀拉山和大渡河上游诸支流分界。

康巴藏族的祖先

藏语的“人”字为“巴”,康方言区居民就叫“康巴”,康巴是“苏毗”和“象雄”(汉籍作“羊同”)民族的后裔,历史记载苏毗和象雄都是西羌部落,而许多证据表明,它们都是深入青藏高原的北方民族。吐蕃王朝初为吐蕃、苏毗、象雄之军事联盟。象雄地处阿里,对吐蕃宗教文化有许多贡献,藏北苏毗则是吐蕃王朝经济和军力的支柱。前吐蕃时代,象雄和苏毗曾于卫藏地区建政,松赞干布率雅隆部落将其逐出,拉萨遂成吐蕃王都。

藏语的“北”字读“羌”(chaan,与“西羌”之“羌”无关),念青唐古拉山以北,及至长江上游通天河滨的玉树州,俱称“羌塘”,古代那里是苏毗的地方。再北越巴颜喀喇山,便入党项羌故地(今果洛州境),唐初党项羌灭散后,吐蕃势力通过当地与更北的吐谷浑接触。在唐、蕃争夺河西、陇右、川西的战争中,羌塘是交通要冲,也是吐蕃兵员和军需的供给地。同为羌系游牧部落的苏毗和党项,仅为巴颜喀喇一山所隔;但今山南的玉树州和山北的果洛州,却分属康方言区和安多方言区,这显然与苏毗蕃化甚早的背景有关。

“康巴”又称“霍尔”(hor),藏北昌都地区的“霍尔三十九族”,和四川甘孜地区的“霍尔”部落,构成康方言区人口主体,他们被公认亦自认是北方民族的后裔。三十九族与北方民族相关的族名有:“巴吴”即“仆和”,“比如”即“拨略”;“赤如”即“叱罗”,“竹居”即“女直”,“杂玛尔”即“且末”,“达珠”即“达稽”,“那如”和“纳若”即“纳喇”(蒙语“太阳”),“奈木擦”即“尼马察”等。在清代的一段很长的时期里,驻藏大臣直接管辖三十九族,而三十九族的亲中央的政治心理,至今如是。

著名藏学家任乃强说:“藏人之云‘霍尔’犹中国之曰‘胡’也。举凡北方之异民族皆可以此称之。如今西康之甘孜、炉霍人,青、甘之羌戎,新疆之回人,皆用此称,又曾以之称呼成吉思汗之祖先。却未以之称呼汉族。……查此地带(按:昌都地区),古为羊同苏毗之国,实为羌族,[故]藏人呼羌亦为‘霍尔’也。”因此,“霍尔”既是“康巴”,亦是
“胡儿”,又是“西羌”和“北狄”的通称。这貌似糊涂观念,却是藏民族对羌狄同源的清醒认识。

虽然,“霍尔”一度专指“蒙古人”,但该字的出现却远远早于元蒙期。松赞干布(卒于公元六五○年)时,即有“霍尔人”向布·杰季昌桑和“康人”拉斯·肖布登桑,担任吐蕃朝廷“内臣六桑”的成员。看来,具有北方民族血缘的部落成员,在吐蕃王朝初兴时就参与了它的政治运作。

十三世纪后,蒙古武力统治西藏数百年,但藏传佛教却统治蒙古民族的意识形态至今。西藏历史上的不少僧俗要人是蒙古人,格鲁派(黄教)始祖宗喀巴之父是元朝的达鲁花赤,四世达赖喇嘛·云丹嘉措则是明末蒙古土默特部俺答汗的曾孙。然而,蒙藏两族的互相渗透,往往掩盖了北方民族参与藏民族形成的早期作用,吐蕃时期象雄的“窝骨”、“杂莫”、“帕噶”千户,实际就是北方民族“护骨”、“且末”、“仆骨”部落。

象雄-苏毗的北方民族属性,也传承给一些现代藏族部落。五十年代前那曲县“巴尔达部落”的头人称“金格尔”(gin-gher),它显然就是“成吉思”(gen-ghis)的转音。清代四川嘉绒藏区有若干土司亦以“成吉思”为号,如乾隆年杂谷土司名“根濯斯·甲”,嘉庆年党坝土司名“根噶斯·丹增·姜初”,“根濯斯”和“根噶斯”都即“成吉思”,而嘉绒藏族土司家族多系七、八世纪自藏北迁来,与十三世纪漠北“成吉思汗”毫无干系。

藏语“蒙古”一字亦作Sog,与“牛”字之康方言so或安多方言之sok相同,汉籍记载的“牦牛羌”很可能是后世蒙古民族的同类;那曲地区“索县”(Sog)当是“牦牛县”或“蒙古县”了。 藏北-羌塘地区有大量蒙古语地名,如:巴颜喀拉(“富饶而黑色的”)、可可西里(“青色的矮山梁”),喀拉乌苏(藏名“那曲”,汉意“黑水”)等,它们可能都是吐蕃-苏毗时代蒙古语地名的传承。其实,拉萨市郊当雄县就是蒙古族聚居的地方,不远处的“天池”纳木错,也有蒙古语的名字“腾格里淖尔”。

先于藏传佛教的西藏的本土宗教是“苯教”,苯教的多自然神崇拜和积极驱邪意识,都与佛教意识相左;其杀牲祭祀和击鼓跳神的仪轨,更显示它是源自通古斯民族的萨满教。通古斯民族的迁徙,使萨满教遍布欧亚大陆和美洲极北地区。而西藏苯教极盛于古代象雄,当今依然流行于康方言牧区,现代藏族舞蹈则仍然寓有萨满跳神的形态,这都显示有“象雄”和“苏毗”有通古斯民族的背景。

法国藏学家石泰安注意到,四川德格、甘孜藏民使用的刀、马蹬、带扣上的动物图案,与鄂尔多斯或阿尔泰地区出土的金属镌刻的风格极为相似。原苏联考古学者在乌苏里江以东也曾发现以虎、鹿为形象的金属饰物,他们把这种“女真艺术”视为阿尔泰“息西安艺术”的东传,却没有设想“息西安”就是“息慎”,“息西安艺术”本是中国北方民族艺术的外流。康巴藏族的这种艺术能力,也显示了他们与北方民族的渊源。

象雄很早就有了文字,并用它写就了许多苯教经典。既然象雄、苏毗与北方诸族有关,“象雄语”就应该属于阿尔泰语系,而“康方言”应是蕃化了的象雄-苏毗语,其中必有若干阿尔泰语成分的遗存。那曲地区康方言的敬语“谢谢”谓kho-zu,与卫藏、安多方言均极不同。经查,匈牙利语的“谢谢”为Köszönet,满语之“鞠躬”为“忽入”,该字源自通古斯语,就不言而喻了。

安多藏族之生成

藏语的“人”字既作“巴”,亦作“娃”,安多方言区的藏族称“安多娃”。安多是藏区的外缘,含青海黄南、果洛州、环青海湖地区,甘肃甘南州,四川阿坝州北部牧区和甘孜州色达县,“安多藏族”是唐代“吐谷浑”、“党项”等羌系部落蕃化而成的。

吐谷浑是自辽东徙至西北的慕容鲜卑部,《旧唐书·西戎传》说:“吐谷浑自晋永嘉之末,始西渡洮水,建国于群羌之故地,至龙朔三年(六六三年)为吐蕃所灭,凡三百五十年。”今世操蒙古语的甘青“土族”是其后裔,且自称“白蒙古”。

吐谷浑及属下的西羌诸落未能抵御吐蕃民族,不仅为之征服,还导致大量族众转换语言,改变认同,使大片“羌区”成为“藏地”。《旧唐书·西
戎传》将这段历史归因于:“高宗谴右威卫大将军薛仁贵等救吐谷浑,为吐蕃所败,于是吐谷浑遂为吐蕃所并。”公元六七○年“大非川”一役,唐军大败于吐蕃,吐谷浑走上了与胜利民族融合的道路,西北地区的人文结构也发生了彻底变化。

安多藏族的另一源头是“党项羌”,其地于巴颜喀拉山与阿尼马卿山之,含今青海果洛州和四川阿坝州北隅,是黄河源头水草丰美的牧场。

唐初吐蕃军兴,党项部落奔散,一部迁至陕甘宁边地,宋代建立“西夏”政权,元蒙称西夏为“唐兀特”或“唐古特” (即“党项特”),吐蕃谓之“弭药”或“木雅”。蒙古语和清代文献称安多藏族为“唐古特”,可见满蒙两族是将它视为“党项”之裔的。

“党项”或“唐兀”,有中原族名“唐虞”或满洲族名“董鄂”可比;惟“弭药”或“木雅”还须深究。十四世纪藏文名著《西藏王统记》言及金人攻陷汴梁一事,说“赵宋以后,王都又为木雅所攻陷”,似乎是将女真说成西夏了。以吐蕃与西夏和两宋的密切关系,作者连二百年前的事都搞不清,实在匪夷所思。然若“木雅”是“靺鞨”的转音,是藏语对通古斯民族的通称,那末女真为“木雅”就没有错;而将西夏亦称为“木雅”,则表明藏民族认为西夏是女真的同类。

至今,藏语安多方言中还保有少量通古斯语词汇。例如,方向字“东”,多方言和康方言分别为xhar或xha,与满语中的“左”字“哈速”相通;众所皆知,北方民族是以“左、右”为“东、西”的。又如,安多方言之“烟”(指烧火的烟)字to-wa,恰如满语之“火”字“脱委”。

而安多藏区的著名地名“毛儿盖”和“俄界”恰是通古斯族名“靺鞨”和“兀者”对音。

八世纪中叶,吐谷浑和党项附蕃,安史之乱年间,蕃羌合流蚕食西北地区。公元七六三年,吐蕃、吐谷浑、党项联军陷长安。尽管,长安失而复得,但河西走廊却落入吐蕃手中,中原与西域的交通须绕经漠北,从此大唐帝国一蹶不振。然而,吐蕃政权也没有维持太久,九世纪中它就败灭了。摆脱了吐蕃控制的党项部落,得以在陕甘宁边地崛起,建立“西夏王朝”;而一个蕃化了的西羌群体-“安多藏族”,也在这四百年间于甘青川三省毗邻地区形成了。

尽管,“安多藏族”的祖先吐谷浑、党项,“康巴藏族”的祖先苏毗、象雄都是北方诸族的同类,但它们的血缘内涵还是各有侧重的。康巴、嘉绒族民众体格高大,长脸而俊秀,与山东人的体质面目很相近,其祖先苏毗-象雄部落所含东夷-通古斯血缘成分,可能较党项和吐谷浑更为浓重。安多地区人才辈出,近世班禅、达赖都来自青海河湟地区,他们的祖先可能与吐谷浑民族比较接近。据说达赖的亲戚都已汉化,连藏话也不会说了。

卫藏和尼泊尔地区的北方民族部落

吐蕃时藏地设“四茹”:拉萨周边的“伍茹”和“约茹”,日喀则周边的“叶茹”和“茹拉”;各茹下设十个“千户”。卫藏四茹各有茹旗。上下伍茹,为花边红旗和红色吉祥旗;上下约茹,为红色狮子旗和白色黑心旗;上下叶茹,为画有鹏鸟和黄色花斑之黑色白心旗;上下茹拉,为白狮悬天旗和黑色吉祥旗。适为八旗,与八旗满洲同制。

藏籍《贤者喜宴》记载,伍茹的十千户是:岛岱、岱界、曲界、章村、觉巴、支界、畿堆、畿麦、叶若布小千户、东部近卫千户;约茹的十千户是:雅隆、秦隆、雅界、玉邦、达保、尼雅涅、聂巴、洛扎、洛若小千户、北部近卫千户;叶茹的十千户是:东钦、象钦、朗迷、波噶、年噶、章村、波热、松岱、象小千户、西部近卫千户;茹拉的十千户是:芒噶、赤松、墀邦、拉孜、娘若、乞塘、康萨、开扎木、错俄小千户、南部近卫千户。这些千户名中,若干与北方民族的族名有明显的语音对应,如:

部落名 北方族名

岛岱(dor-sde) 拓特,
叶若布(yel-rab) 挹娄,
洛扎(lho-brag) 术甲,
波噶(phod-dkar) 仆骨,
年噶(nyen-kar) 粘割,
芒噶(mang-kar) 蒙古,
乞塘(khri-vthang) 契丹,

一般认为“卫藏”是吐蕃民族的本土,“卫藏四茹”是吐蕃民族最基本的成分。然而,即便卫藏四茹也包容了北狄部落。因此,北方民族进入雅鲁藏布江流域的时代,就应该大大地早于吐蕃时代了。

尼泊尔是与西藏一山之隔的国家,它的八成人口是印度人种,另外二成是蒙古人种。后者的祖先都是来自西藏地区,一般认为他们的血缘、文化和宗教与藏族有关。尼泊尔主要的蒙古人种部落有Tamang、Rai、Limbu、Bhote、Sunwar、Magar、Gurung等,其中Magar聚落在加德满都以西的丘陵地带,它与喜马拉雅山南麓的Gurung部落有亲缘关系。

而信仰萨满教的Gurung部落又名Gurkha,即是著名的善战民族“廓尔喀”。

“廓尔喀”也是加德满都正西数十公里处的一个城名;十八世纪时它是一个强大而好战的城邦部落。一七九一年,廓尔喀入侵西藏,激起了满清政府的强烈反弹;一八一四至一八一六年间,廓尔喀又进入印度,虽与英国东印度军队激战;却因其优良战力受英印当局青睐,化敌为友后收编为“廓尔喀军团”。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二十万廓尔喀精壮赴欧参战;香港回归前,驻港英军亦含廓尔喀军团,它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雇佣军。长期以来,Magar和Gurung部落是廓尔喀军团的主要兵源。

通古斯系靺鞨民族以信奉萨满教和勇猛善战著称。族名Magar当即“靺鞨”,或满洲氏族名“马佳”,或匈牙利国名Magyar。族名“廓尔喀”
(Gurkha)则是金代女真氏族名“古里甲”,或清代满族姓氏“瓜尔佳”,或匈牙利姓氏Gyurko。“马佳”和“瓜尔佳”均入“满州八大姓”(其余六姓为伊勒根、钮祜禄、董鄂、辉发、乌拉、舒穆禄)。辛亥革命后“瓜尔佳氏”多改“关姓”,出有中国共产党早期名人关向应。

Magar和Gurkha部落显然是象雄民族的后裔。中国北方民族在徙入西域于阗后,又穿越喀喇昆仑山口进入阿里地区,今新藏公路沿途发现大量描绘游牧生活和萨满祭祀的岩画,可资证明象雄民族的族源和由来。喜马拉雅山较平缓地带的“平都拉”、“下巴拉”、“甲拉”山口,则是象雄部落进入加德满都以西地区的最佳通道。从尼泊尔蒙古人种的属性,也给了我们这样的启示:象雄民族是一个通古斯血缘占优势的部落群体。

结束语

现代人类的祖先进入雅鲁藏布江流域的史前图景,已经展现在我们的面前。一些使用“原始藏缅语”的人类群体,沿伊洛瓦底江上游诸支流和萨尔温江-怒江河谷上溯,来到了西藏高原的腹地。而使用“原始阿尔泰诸语”的“西羌民族”,也由北而南争相进入青藏高原,这两支人流在卫藏地区发生撞击,融合成了吐蕃先民的基本部落。

在亚洲东部古代人类的语言融合过程中,藏缅式语言简单明确的特征,使它表现出极大的竞争优势,因此往往取胜。长江以南的南蛮部落不断迁入黄河流域,他们的藏缅式语言改造了中原地区的古代阿尔泰语言,而使“北方汉语”得以生成。同样,藏语的“卫藏方言”也是在原始藏缅语的主导下形成的。

二〇〇五年三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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