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时间: 2005-04-13 08:30:00作者:作者:朱宏(工程博士)
(芝加哥第四次九评和退党座谈会3月20日在西北大学举行。嘉宾演讲后,10余位来宾即席发言,我们将这些发言整理出来,逐步发表)
我家住在学校里。文化大革命时,红色造反者和无产阶级革命派在学校里的死去活来,我经常听到枪声。
70年上小学,第一课受的教育就是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一直万岁到十几课,一整年都在背万岁,我知道的还有美帝国主义,国民党反动派,地富反坏右,走资派,每天都在仇恨中,身边很多老师都是右派,互相歧视,互相防范,一直在仇恨的环境中长大,你不想对别人不好都要防范别人对你不好。
上小学第一件事就是填家庭出身,我爸爸叫我不填,他已经教了几十年书,要不就填教员,我说人家都填贫农,工人,干部,教员是什么成分,我爸爸说你什么都不要讲,就这样写。等到我小学三年级时,我爸爸告诉我咱们家是地主,我们家族被共产党杀害了二十多人。我知道后紧张的不行了,惟恐人家知道我家是地主。每次上学老师问我都很紧张,怕被发现。
我是90年出国的,在大陆生活26年,大部分的时间生活在斗争社会中,不仅中央领导之间斗,老百姓之间也斗,没有停止过,我不知道在大陆过了几天正常人应有的生活。从这个角度想我也是共产党的受害者,共青团我没有申请他们就给我了,也曾宣誓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
我现在要退出这个团,洗清党文化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