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认真想想,他们的青春被共产党毁了,自己的理想抱负被共产党毁了。就是今天政府拿了大笔的血汗钱“发展”学术,可是真正拿到钱的除了几个退休的海外的过气的科学家装装门面,大多数还是给了那些不学无术的“党员学霸”。他们不学无术,却霸占人事,学术的大权。令学术根本不可能真正的健康发展。这一切,都是共产党的根源造成的,他们能不反共么?另外我还能感到他们心里民族大义非常非常强,共产党根本就没有办法收买他们。
共产党是人民的公敌,它对人的迫害是非常细致的。就说自己当年的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其实就是共产党一贯以来将每个人孤立起来的结果。想想自己少年时根本不是这个世故的样子,可是入了党后却待人非常冷,非常圆滑。其实我要不是修练真善忍,国内的那些道德败坏的事我又能有多少独善其身?国内好些人声称 “我只关心自己就够了,别的事不管。”其实这不正是受到共产党的迫害和毒害么。一个社会是该有公义良心的,其实这种态度还是反映了一个怕和恐惧。怕到连自己的真正的心声都不敢表达。中国当今一切的乱象背后的根源正是共产党。就说这假货横行,其实不正是共产党多年来是非不分,混淆善恶的直接结果么。就说这中共政府的干部中有哪个敢讲公义良心?
现在来谈谈我的这位二老板,他是中共建政后的第一届研究生。他的导师是共产党中国大大有名的“大科学家”。不过在中国有名可不代表他的学术真正顶尖,其实绝大多数是会逢迎共产党的整人政策。就比如那个臭名昭著的“何大院士”是再典型不过了。当然这个导师的学问还是有一些,不过学问跟他一样的好几位都是郁郁而终,唯独他却活得如鱼得水,一直到了逝世还住在中国最好的高干病房中,而且对整个院系甚至学校一直可以呼风唤雨。按理说我的二老板应该是攀上了高枝,能够飞黄腾达了。可惜他读研究生时不安分觉着所学无味,毫无用处,可是在中国自由是个奇货,选择是没有的。巧遇“大鸣大放”给了他机会,他就造了反,后来风向转了,他就只好偃旗息鼓。后来文革他又闹了一通,结果就跑到了我们系。
我的这位二老板对“大科学家”意见大,不过对共产党好像还有幻想,于是他就加入了共产党。还参加工作组下乡给别人重划成分。他目睹了共产党统治下各种怪像,当然也随波逐流过。
在我出国前,他就移民了,出国前他说我终于有机会真正自由了。我留学的地方离他很近。他很开心,经常给我主动打电话。我还想跟他讨论讨论学术问题。可是他却一门心思的给我邮寄他写的回忆文章。都是那些早年共产党的荒唐事。我看的倒是大开眼界,这些他在国内是不肯跟我讲的。他回国还亲自到当年被他们划成富农的乡下人家中道歉。他一直不停的跟我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有人做些事。我们该保证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受同样的荒唐遭遇。共产党太恶了,早该倒了。我能深切感到他心中那种为国家为民众的责任感。
他的文章经常发表,他也非常开心。就经常寄给我。不过我有时感到他文中的语句不时流露出共产党的教育格式,这也难怪,这洗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没有点原则信念好多时由不得自己的。
不过随着他越写越多,我发现他的文章越来越好读了。前几天,我看到他纪念一位中国30年代流行音乐先驱在共产党统治下的种种血泪的文章,深受感染。根本不像早期写的一些口号式文章。
这反共产党敢情反的头脑清晰,文笔锐利,倒是真的能净化和拯救一个人的灵魂。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研究了一辈子理科,老了老了,没准反共反成一个大文豪,也是当今人间一奇了。
九评发表后的半年,他给我打电话我们聊起九评来,那时我对九评的内容其实还觉着有些玄,不真切。我的二老板倒是对九评赞口不绝。我就问他,那你有没有什么问题?他却只是一味的赞赏:立论非常独特,非常犀利,恰到好处。我说你号称是个无神论,那怎么看这“天灭中共”。他说这没什么,中国人都信天,不管如何中共就得灭。这九评打蛇打到它的七寸,它根本动弹不得。太好了。
我就问他那你退党没有,他立刻讪笑着:我早就退了。言语间立刻感到他心底的那种自豪感。
人聪明有几种,而重要是在大是大非前头脑清楚。我有幸能够遇到两位良师,他们做到了在这大是大非前明辨是非。在学校时,有人笑他们傻,从来不为自己牟利,可是我终于明白了,这才是真正的聪明。因为他们的良心,他们的灵魂是清白的。我尤其感激他们能在我读书时就能充分了解共产党的邪恶,摆脱大学时受共产党的迷惑。
不过现在看来,不论是什么人,九评已经成为中国人命运的焦点,每个人都在关注着,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