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对《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不满意,认为"从头到尾贯穿着作者强烈的个人情绪,完全一边倒的描述手法"。他说:"如果毛泽东真的是象张戎笔下那样除了阴谋诡计,毫无人格魅力和政治、军事才能,怎么可能会让集中了中国一半以上精华的共产党人心悦诚服?难道作者真的以为光靠几个没有知识和文化的泥腿子就能打败取得抗战胜利、如日中天、背靠美国大树的蒋介石?"西风反对"以成败论英雄",而这段儿搞笑的是恰恰就是以毛泽东的成功来说明毛泽东伟大。
首先说,在写毛泽东时该不该有强烈个人情绪?"一边倒描述手法"对不对?
现在中外史学研究发现越来越多证据表明,中日战争的祸水由斯大林和毛泽东引进,中日战祸影响了中国百年经济发展。国共内战把无数青年推向前线当炮灰,推翻一个比中共政权好无数倍的国民政府,在垒垒的白骨堆上建起了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独裁政权。毛泽东是造成8000万人非正常死亡的罪魁祸首,直到今天中国民主化遥遥无期。对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就不能带强烈情绪写呢?日本侵略中国后制造了一系列血案,我们该怎么写日本的对华侵略?问题的关键是作者有没有编造历史事件,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作者编造了历史事件,作者就没有错。反之,象编造"飞夺泸定桥"那样的故事,才真正是让史学家丢人的事。
历史学家在编写历史时是要进行必要的选择,不能有闻必录,同时史学家带有一些情绪也是正常的,史学家不是机器,他不能对什么都无所谓。史学最重要的是有事非之心,善恶之心,张戎那样写毛泽东,正是她有强烈事非之心的体现。她没有责任去给毛泽东三七开、四六开,也没有必要非得找出毛泽东作了多少好事来(其实也真的没有作过好事)证明自己公允。《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的目的就是要提醒人们"看吧,看吧,他有多坏,有多坏!"因为现在有很多人认为毛泽东还不错。
毛泽东在中国取得胜利,实在是中国人该着有此一劫。张治中说是"天意",周恩来说是"民意",以我个人的看法:天意民意都不是,是魔鬼之意,是宇宙中最邪恶的力量要置中华民族于死地。毛泽东就是那种"除了阴谋诡计,毫无人格魅力和政治、军事才能"的人。他集中的也不是什么中国的精华,而是一群地痞、流氓、无赖、打、砸、抢分子、"认作恶为天经地义的人(梁启超语)",中国建政后曾加封"十大元帅",这些只会使用人海战术、不怕多死人的"元帅"们,只有刘伯承"上过大学",能说他们是中国的精华吗?有人说,利用间谍的情报,再集中十倍于敌的兵力打"歼灭战",会这样指挥的将军中国能找出几千万。张学良、郭汝瑰等给中国制造了百年灾难,用中国老百姓的说法,他们"万世不转(投生)人"!
我相信张戎说的蒋有意放走中共的事,一是因为那时中共还不能构成对蒋统治的威胁,蒋也不是无能的军事家,连在大渡河堵截都不知道。二是蒋经国确实在苏俄为人质,这方面已有众多史料证明了,蒋爱子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抗战后的蒋介石是不是"如日中天",是不是"背靠美国大树"呢?其实抗战后"如日中天"的不是蒋介石,而是中共。以个人威信而论也许蒋介石是很高,但要论人力财力,蒋已经在抗日中耗尽了。相反利用抗战坐大的中共又有苏俄扶植在军事上才"如日中天"。
说蒋"背靠美国大树"也与史实不符。由于中共的宣传和美国人自私的人之本性,美国政府不愿支持蒋介石平定中国的内乱。美国和苏俄不一样,美国是民主政权,民意直接影响美国对外的政策取向,实际上成了中共的帮凶,不但在关键时刻一次次地救了中共,还在中国最危难的时候支持冯玉祥取代蒋介石,在蒋即将倒台时推蒋一把。苏俄是共产独裁政权,他的行动不受民意限制,可以倾全国之力支持中共的叛乱,所以当时是三打一。西风受中共宣传影响太深,对这些历史不明就里,也就造成了错误论断。
提到江青这个人,我觉得张戎说的没有错。她是基于几千年的中国传统文化的道德标准来评判江青的。当时到处都有关于"共产共妻"的传说,正是这种思想,吸吲了当时的许多年轻人到延安去共产共妻。中国人接受西方的民主文明特别困难,可是接受性开放却很快,直到现在很多人津津乐道,恨不能鼓励每个女子都能"打破传统的束缚"。既然男人可以十个八个的搞,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大胆追求个人幸福"和"精神自由"成了相当多的男人诱奸女人时说服对方的说辞。和男人闹平等不是谴责和制止男人胡作非为,而是学着象最坏的男人一样乱来。到同毛泽东"结婚"为止,江青致少同七个男人同居过。有人说"当时就这样。"那是说中共,中国人还是很传统和保守,江青没去延安前早就是中共党员了。而宋美铃就从来不乱搞。毛泽东和江青也算般配,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武大郎养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
江青上延安的动机,现在不好断定,但最起码不是象西风说的那样好。唐纳有点事,她天啊地啊地要死要活,毛泽东天天乱搞,她都不敢象贺子珍那样和毛打一架,是不是那时她"水果刀"和"剪刀"都没有了?
从实际看,当时确实有许多不得意的年轻的人去延安寻找出路。这方面史籍有许多记载,随便翻翻就可以找到。可以想见,打着革命的旗号夺权,不用知识和智慧就可以当官,稍有知识就是宝中之宝,多有吸引力呀?如果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是到延安为自己利益投机革命,我们有什么理由就认定江青到延安是出于一个良好的动机呢?现在确实有一些人打着公允、客观的名义说江青投奔延安的动机是出于对民主、自由以及光明追求,而她的老情人唐纳说:"瞧吧,她就要离开上海了,一旦决定下来,她就会想办法在延安钓一条鱼"。唐纳的话和后来的结果难道是巧合?
"左倾、同情甚至参加革命就是向往光明、追求自由-----这是当时世界范围内,包括一度加入共产党的萨特、加缪等世界文豪在内的先进知识分子的必然选择"。这只是西风的看法,实际情况可能根本就不是这样。远的不说,胡适、梁启超、蔡元培等是不是"先进知识分子"?他们为什么不把参加共产革命当作" 必然选择"?以萨特、加缪为代表的存在主义是哲學的非理性主義思潮,无神论者,认为人沒有必要遵守一定的道德标准或宗教信仰,规避社会责任,这样的社会价值不会给人类发展带来任何好处,就算你得了诺贝尔奖,又该怎么样?
现在好象有一种风气,动不动就说别人没有严格历史学术训练,这致少有两个好处,第一,一句否定你一本书;第二,证明我有"严格历史学术训练"。中国的春秋笔法基本上没有错。《三国演义》写伍孚刺杀董卓被捉住,董卓问他:"谁叫汝反?"伍孚瞪目大喝曰:"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罪恶盈天,人人愿得而诛之!吾恨不车裂汝以谢天下!"这就是春秋笔法,第一,尊卑有别,名分不乱;第二,言简意赅,微言大义;第三,用词有着强烈感情色彩,直表作者价值取向。春秋笔法是中国古代著史立说人的优良传统,信史、直史,该肯定的就肯定,该否定的就否定。只看到春秋笔法中"讳"和"隐"的内容,是片面的。孔子的《春秋》开了个好头,不是不好的头。备受人们推崇的《史记》,其间也贯穿着春秋笔法。
张戎写毛泽东写得极好,品味很高,也合春秋笔法,对毛泽东这样的人就要彻底揭露才行。中共对毛神化了50多年,一边倒的宣传一天都没停止过,这个拨乱反正的过程也是很难的,张戎为此作了十多年的努力,岂可因一些人一两句话就否定了。当代人写毛泽东可能感情色彩要重一些,这主要是因为他们都是直接受害者。出于历史责任和道义良知他们也应该对残暴的独裁者发出谴责的声音,这种声音现在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但尽管如此,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把毛泽东的坏事写尽,对他的坏事只能写少了,不可能写多了,这是常识。
历史的大视野产生于对历史的宏观掌握,同样,评史也同样要具有渊博的历史知识,最起码多参考一些资料,不然就只能人云亦云,拾人牙慧。
老实说我不愿对西风的观点发表什么看法,去年我们在方舟子问题上有过分歧,我已经写好了辩论的文章最后还是决定不发表了。原因是他不用实名发表文章,甚至也不用看上去严肃正规点的笔名,对其个人资料我又一无所知。当然,不是说不可以用看上去稀奇古怪的名字发表文章,怎么署名也是个人的一种权力,但不管怎么说,不属实名比属实名在议论问题时要随便得多。现在我对他的问题发表看法是因为我觉得他在一些问题上的看法反映出当今的一种思潮:打着公允的幌子阻碍对罪恶揭露和清算。这表明有着话语权的强势一方现在已经退到了第二道防线。因此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就教于方家吧。
〔转载自:《自由圣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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