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契尔描述说,中国作为一个新兴的超级大国,已经成为媒体广为关注的故事蓝本,再加上中国领导人的宣传,中国作为超级大国的形象就更得到了增强。但是,布雷契尔指出,事实上中国的现实完全不一样,中国的能力肯定不如远扬在外的名声那么大。他举例说,五亿中国农民只能算勉强维生,众多的中国农民缺少电力,缺乏安全的饮水,没有沐浴和厕所设备,受过的教育基本就是能够读写少量的文字。对此,布雷契尔问道:这样一个大国究竟能怎样哪?至于中国的军事能力,布雷契尔指出,事实上中国的国防开支和军事能力一直被夸大,理性地看中国很难算得上是个军事威胁。他还指出,中国军费的增长与其说反映了共产党的军事野心,不如说反映了共产党需要收买军队的忠诚;而且,中国工人的生产力大约只是美国工人生产力的百分之四,这种类似的比率也可套用到中国的军事机器上;此外,如果把美国、日本和台湾的军事力量相加,中国的任何军事冒险都将是灾难。
至于在经济方面,布雷契尔认为,中国的经济实力明显不如经常被人所引用的那些数据,如二零零六年美国从中国进口的工业品价值还不到美国GDP的百分之三。根据布雷契尔的分析,在中国出口产品的价值中,大约只有三分之一才是真正的中国制造;可以说,中国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一个组装者,出口产品的大部分零件来自海外;而且,中国的制造业十分倚重材料、能源、金融、知识产权以及管理技巧的进口,而这些进口都会导致资金的外流;此外,中国产品的价格优势很大部分源于自然资源和人力成本的滞后。对此,布雷契尔指出,最近有迹象显示,滞后的成本终究是要回报的,中国政府已花费数十亿计的人民币清理环境的破坏,还要投入更多钱给干旱的北方引水等等。布雷契尔还指出,中国庞大的外汇储备大部分投资于贬值的美元资产,几乎完全依赖美国、欧盟和日本的经济可行性。如在美国次贷危机中,中国就是一个大输家。由于这种经济上的依赖性,布雷契尔指出,中国不可能像沙特阿拉伯或俄罗斯那样,成为控制大量物质资源的独立经济力量。布雷契尔并由此得出结论说:中国在资源上无法承担重大的军事或经济风险。
通过对中国脆弱性的分析,布雷契尔认为,现在西方太关注中国作为新兴超级大国的威胁,而很少关心中国经济、政治或社会发生严重问题而引起的风险和挑战。作为结论,布雷契尔指出,今日中国的发展若有幸成功,那将是人类历史上最成功的范例之一;若不幸失败,其后果对中国和世界都将是灾难性的;而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西方不能坐视中国的失败,因为中国的失败比和平崛起更能威胁美国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