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2004年出狱后
二十三 香花绿树藏恶魔 转化无功守真心
进了劳教所,骤然看到那些整齐的楼房和花草,母亲的心中感到了一丝安慰,觉得这样一个规整的环境是一定会有善的内涵的。然而当她一面对那些警察时,就明白自己不能再有任何的奢望了。两个派出所警察押解着母亲办手续,劳教所一身制服的女警气势汹汹,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倨傲与不屑,看也不看母亲,自顾自的写了一些字后,就把本子"啪"的一声扔给母亲说:"签字!"母亲拒绝了。以往的无数次关押折磨中,母亲还没有签过一次字。母亲坚持认为,自己没有犯罪,不应该承认这种无理的迫害。女警看来也见惯了这种场面,漫不经心地把本子扔到抽屉里说:"行啊!那就等到转化了再签吧,不管怎样,到了这里同别的地方可不一样了,你早晚得签!"应该说劳教所整人的方法那真是天下无双,它首先一下子断绝了你的基本需求:不让睡觉,不准上厕所,不让洗脸刷牙,在人生存的基本要求上让你丝毫得不到满足,然后又精选了许多无赖或所谓的已转化者对你进行日夜煎熬的"转化"。它让人的各种基本生存需要都承受到无法再突破的极限,让你感到绝望无助,就象一个狂风暴雨的黑夜,一只羔羊在一个人际罕至的旷野,遇到了一群饥肠辘辘的恶狼,它们在你周围呲牙咧嘴,而且到处充满了恐怖的声音。在生理极限的尽头,一个人太容易升出一些妥协的念头,只是一句简单的"不炼了", 就立刻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邪恶的面孔刹那间就"春风化雨"了。在那样的环境下,有的法轮功学员屈服于他们的压力,但是在她们做着妥协的事情的时候,那是怎样的痛苦啊,那是怎样的痛不欲生啊!妈妈回想起来那些被迫"转化"者的锥心悔恨,一直心痛不已。
母亲说,在那样的日子里,一分一秒都是意志的拉锯战,在邪恶与黑暗的环境下,善念与坚持像一朵烛火时刻面临着狂风。 母亲说,现在回想起来,她感到自己做的有许多不足的地方,她应该做得更好。但是无论在任何环境下,她对自己坚修大法的理念是绝对不会妥协,也丝毫不会让步的。
济南第一女子劳教所,也叫浆水泉劳教所,里面一大队的大队长叫王淑贞,因为残酷的迫害法轮大法弟子,她的名字远播到海外,上了臭名昭著的恶人榜。她几次提醒母亲说:"别看你嘻嘻哈哈不在意的样子,你对法轮功的坚持是根深蒂固的。"母亲也向她大笑回答说:"你的理解果然是一点也不错!"母亲虽然多次被关小号,但是她一点也不低沉,总是笑口常开。她给那些包夹人员讲故事,甚至教她们跳舞,这些都使警察们目瞪口呆。慢慢地她们发现了母亲的博学,就带着许多问题向母亲请教,母亲就乘机给她们讲修炼的道理。母亲开玩笑地对我说,我这个人嘻嘻哈哈惯了,也没有觉得在里面有什么苦,反而还挺忙的,我一直在忙着转化警察啊!
一次有一个警察要对母亲做思想工作,当房间只剩下她们二人时,母亲就问那人说,"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呢?"那个警察说:"当然想听真话。"母亲说:"你要是想听假话,我还真不会说,因为修炼的人是不能说假话的。但是你要想听真话,我是可以对你说很多的。"就在那天,母亲告诉她,思想就是人的本质,如果把一个人的思想改变了,那就和把这个人杀掉是一样的。母亲说,"我不想失去我的生命,不想失去我存在的意义,所以我就要拚命地维护我的思想。如果有一天,我的思想自然改变了,那是我自己领悟到的,但是决不能让别人给我塞进来一个乱七八糟的思想。共产党想转化这么多人的思想,换句话说,就是想谋杀这么多人,这难道不是最邪恶的政府吗?哪个政府有这样的权利做这些呢?" "我的思想是不需要转化的。"母亲说,"如果我真诚的修炼,确实没有什么收获,那么我一定会自己放弃的,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还用得着国家把你们请来转化我们吗?可叹的是我们修炼法轮功的人都受益了,最起码也是好了病,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放弃呢?况且,我们严格按照‘真、善、忍'的法理处处要求自己,还要我们往哪儿转呢?难道国家非要把我们都转化成坏人才能罢休吗?"说着,母亲就把自己手上的万字符伸给她看,那时她手上的万字符很大、很正、也很亮,明显得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得到。那警察看到大吃一惊,只说了一句,"你说我能修吗?"母亲笑着告诉她:"修炼是人人都可以的,但是不能去做转化学员的事了。"
母亲善于循循善诱,又愿意帮助人,很多警察都愿意和她交朋友,因此使得一部分警察不那么凶恶了。一次,母亲告诉一个警察,自己不同意转的,是不同意被人不明不白的杀死。当那个警察耐心的听完了她的话后,最终同意说,"你说得还真有些道理。"她们那夜谈了很多,等到那个警察对修炼的事已经有了比较深入的认识后,母亲就进一步给她谈了做人的痛苦、生老病死的无情等等。这些好象是人类无法逾越的规律其实是可以被冲破的,母亲还给她讲了自己身边许多修炼的神奇实例。母亲说:"假如人家告诉我那冰峰上有一朵雪莲花,我相信了,要去求取,可是刚往上爬,国家就派你来拦住我,一定要我相信那花是不存在的,还把我关起来。你怎么知道那雪峰上没有生命之花呢?把我关起来的这种行为我又怎么能认可呢?就算真的没有,为什么不允许我去试一下呢?如果真的象国家说的一样,我自己证实了那花不存在,我自己不就放弃了,还用得着人家来逼我放弃吗?"那个警察神色黯然了很久,说:"这事,可不是我愿意干的呀!"
2004年11月美国纽约游行中的酷刑展示
劳教所里的转化工作破产了,最后只好体罚性质的让母亲到车间干活。活很重,但母亲说比面对犹大要轻松多了,因为母亲的思想是自由的。母亲那时有一个很强烈的想法,就是要把《转法轮》背给更多的人听,要让那些被共产党的转化理论弄得有些胡涂的同修们清醒。母亲每天都被邪恶包夹着,很难同其它人接触,但她还是利用大家早起洗刷、站队或者是任何一个可以和同修碰面的瞬间,给同修们送上一句师父的话或是《洪吟》里的一句诗,其实,哪怕是一个鼓励的目光,那时对大家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安慰啊!可是,正因为此,警察严厉的监视着母亲,一了解某人思想有了变化,就对母亲进行更严厉的监视。但是,母亲在劳教所三年多,还是千方百计这样做着。
天安门广场上为法轮功呼吁的西方人士
二十四 六天六夜不合眼 天下无贼俱我友
我的父亲张兴武经过了三个月的看守所煎熬才被押送到济南劳教所,当时那里有一个已经被"转化"的法轮功学员曾经是老爸很亲近的朋友,他大包大揽地向警察保证说,"张教授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保证可以很容易地转化他,就把他交给我吧。"就这样,济南看守所把几经折磨但是仍不转化的父亲交给了他来包夹。那个包夹人的想法也是很有些根据的,因为父亲平时颇有些傻气,对别人支的什么招儿是很容易相信的,有时就是损招儿他也往往深信不疑,他真的相信天下无贼啊。家人要是说他上当了,他总是固执地说,"是你用坏心想人家,那人是我的老伙计,是绝不会对不起我的。"其实只不过是父亲自己在金钱利益上吃了亏而不自觉罢了。
父亲性格豪爽、广交朋友,在当地很有些知名度,610就打起了如意算盘,希望能够尽快转化他从而可以利用父亲,所以,父亲在初到劳教所的日子里,受到的待遇还算好。那个朋友为他准备了转化套餐,在对父亲的包夹中,他就一套一套地拿了出来。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父亲头一次不买他的帐,对他的绝妙说辞进行了无情的反击,丝毫不讲情面,还一再劝他悬崖勒马。一日日的交锋,那位包夹人显然招架不住了,最后对自己的选择怀疑起来,同警察说话也开始心猿意马,言不由衷了。这使那些恶警大为恼火,立刻换人,将父亲投入另一轮疯狂迫害的罪恶中。那个朋友后来见到父亲就说,"张兴武,我错了,我是再也不做转化工作了。"后来那人还真的再也不充当邪恶的帮凶了。
呼吁停止迫害
海外的法轮功修炼者在世界各地徒步行走呼吁停止迫害
这样,他们不得不拿出另一套杀手锏--武卫了,他们强迫他蹲在地上,让他蹲马步等,父亲都严辞拒绝了,一点不配合,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错,是无论如何不会转化的。警察也很快就发现,他们对父亲是拖不动也打不成的,他们的任何行动都无法奏效。同时他们还发现,他们对父亲的伤害几乎都毫无例外地给自己带来了损害。那些有打他的想法和打过他的人几乎脚都烂得不能行走了,包夹他的人因为这样或那样的身体不适躺倒了一片,最后,谁也不敢动他了,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不想再遭报了,就这样父亲的环境才有所好转。当三年后母亲先从劳教所回家,去刘长山劳教所看望父亲时,竟然看到那些包夹他的人居然都成了帮他跑腿的人了。
无法转化他,济南刘长山劳教所是不甘心的,就把他送到转化最得力的王村劳教所。王村劳教所是山东最黑暗、最残酷的黒窝,那儿有个"整万人",真是心黑手狠得惊人,是一个真正的恶魔。然而在2001年的迫害高潮中,父亲在那里历经数月,还是从那魔窟中闯了出来,使得邪恶对他转化的恶念变成了泡影。父亲的经历进一步向人们展示,魔性不可能战胜佛性,恶人迫害大法那是天理不容的。父亲回家后,有一次我在给父亲打电话时问他说,"老爸,看不出来,你还是有功能的人呢,真人不露相啊!"而他总是说,"什么功能啊,不过是偶然罢了。"父亲思想很单纯,认准的事情不会打丝毫折扣,他学了法轮功,师父教导的一切就深信不疑,所以大法的高深法理与功能就在他身上自然而然地展现了出来。
父亲的故事太多了,和他接触过的、一起做过牢的人都能够绘声绘色的讲些父亲的轶事,然而大多数我却不知道。父亲从来不对我说这些,他认为那都是些无所谓的小事。偶尔他想使用父亲的职权"教导"我时(父亲从来不是严父,在过去经常被我们小辈"教导" ),才会讲一下自己是怎么做的。对于父亲母亲来讲,环境的变化都是次要的,因为无论在哪里,他们首先都把自己当作一个法轮大法弟子,在哪里他们都会平和乐观的做到"真、善、忍"。
王丽萱(山东)携幼子孟昊(不满8个月)进京上访,2000年11月7日被烟台开发区驻京办事处非法关押,并于当日双双被迫害致死。年仅27岁
以王丽萱母子为原型创作的油画:金莲
他在劳教所被人家"骗"也是常有的事,其实也不能说是骗, 因为他是很甘心的!好多人向他借钱,说等到出去就还他,但父亲出来后,没有一个来找他还钱的。还有一个刑事犯出来后找到我弟弟,说父亲告诉他,如果生活困难,就去找弟弟借钱,弟弟只好借给他800元。父亲回家后,还深表同情地说,如果不是生活真有困难,谁会为这么点钱受难为呢!那时我们怎么都觉得父亲傻,我们家经过几年的迫害,父亲母亲的工资停发少发,父亲老是这么做实在是让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随着对法轮大法的理解,才明白,那是父亲的一种慈悲,他想的就是让每一个人都能够有机会认识法轮功,哪里会想到自己是不是吃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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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张兴武 母亲刘品杰
一个电话一句话 人人帮我救父亲
各位网友,自从今年7月16日晚上10点多,济南市市中区魏家庄派出所撬门而入强行绑架我父母以后,我父亲张兴武现在被非法关押在山东看守所已经五个月了。济南市公安局市中区分局610系统一直妄图给我父亲判重刑,抄家抢劫,提审多次,搜集了很多所谓证据,然而因为实在牵强附会,11月20日济南检察院已经"退回"此案。请广大网友帮忙打电话, 营救我无辜善良的67岁的父亲张兴武,让他早日回家。只用说一句话:我看过张兴武的故事了, 请立即释放他。
办案主要负责人:济南市公安局市中区分局610办公室
通信地址: 济南市林祥南街161号 邮编: 250001
韩队长: 0531-85084585 手机:13361089206
办案派出所:济南市市中区魏家庄派出所
通信地址:济南市林祥南街3号 邮编: 250001
派出所:0531--8615759:所长钟伟 电话:13361012598
背景:
父亲张兴武 67岁,山东济南教育学院物理教授。母亲刘品杰 67岁,济南半导体研究所退休员工,两人于1995年开始修炼法轮功后,身心受益,严格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1999年7月以后,两人被降职降薪,数 次拘留及抄家。2000年离家出走,四处流浪。2001年1月1日以"宣传法轮功"为罪名双双被判处3年劳教,在劳教所中被迫劳动每天至少17个小时。期 间,因为不肯写"决裂法轮功"的保证书,父亲被连续2个6天6夜不许睡觉连番洗脑,母亲被两次加刑。2003年底出狱后仍然受到严重的监视盯梢,不准外 游,不准办护照。今年7月16日晚上 10点,济南市公安局及其下属单位魏家庄派出所20多名警察在专业开锁人员的协助下,没有任何理由破门而入,抄家抢掠,抄走大量私人物品,电脑,打印机各 种机器及大量现金,银行卡,工资卡,同时绑架了父亲母亲。父亲第二天送往济南看守所,济南市中区公安分局610主管通知我母亲我父亲会被判刑XX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