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都是勤劳朴实的善良百姓。听着窗外不断传来鞭炮声,我们一家却以泪洗面。在此我们将我们所能了解父亲冤死过程向善念的人们申诉,相信人间自有公理,我们父亲的冤屈一定能得到伸张。
江锡清一家
父亲江锡清:系重庆江津地税局退休干部,66岁,退休前为国家工作四十年。因妻子罗泽会,患有糖尿病、骨质增生、胃下垂、间断性全身浮肿等病,四处求医无效,人瘦得只有六七十斤。1996年5月,妈妈在亲人的推荐下接触了法轮功,通过修炼,她的身心状况得到显著改善,几十年的疾病渐渐康复,爸爸为了陪不识字的妻子学《法轮功》,也一同走入法轮大法,全家在大法中受益。自从99年政府开始迫害法轮功,父母依然坚持修炼,向周围人讲述按"真、善、忍"做好人的美好,因此而遭到非法抓捕。
一、东窗事发
大年初二才与父亲见面刚不到二十四小时,1月28日下午3点40几分电话铃响起来,外甥接通电话,对方叫江平接电话:"我是西山坪劳教所的,你父亲江锡清下午2点40多分去世了。"随后江宏、女婿张大明、江洪斌先后与对方通话,对方告诉江洪斌说:"你父亲在长部医院(重庆市劳教医疗中心)你赶快过来一趟。"挂机五分钟后又来电话,告知一个电话号码(未告姓名),叫家人到西山坪后由李勇专人接待。
家人连忙找车赶往西山坪到北碚已是晚上7点20分,车到靠近西山坪监狱的碚东大桥桥脚,江洪斌与对方联系,对方讲:"我是李干事,你到七一桥宇讯大酒店来。"因我们不认路,对方十五分钟后开着一部车牌"渝AD1771"的警车到桥边带路。
警车把家人带到宇讯大酒店后,李勇叫我们到酒店里坐。江宏问:"我父亲在医院,我们到酒店来做什么?"这时,亲人发现酒店里到处是形迹可疑的便衣。然后,七大队队长田晓海与几个人从楼上下来,对我们四兄妹及亲戚身份进行反覆核对,此后又等很长时间,江宏提出:"还要等谁?"对方回答:"等公检法"。江宏 :"见我爸爸的面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等他们?"对方答:"他是我们的监管机构。"江宏说:"公检法在北碚,他们都有车,这么近还没来,我们在江津这么远都来了,到底还要等多久?我只想见我爸爸!"亲人们也跟他们交涉了很久。直到晚上九点五十分,江莉说:"十分钟后见不到我爸爸,我们立马走人!"李勇这才掏出手机说:"我要请示领导。"他们通话后不到两分钟,从宇讯大酒店楼上马上下来一帮 (其中好几个人都带酒气),他们叫我们开车跟他们的车到殡仪馆,并要求我们遵守殡仪馆的规章制度。这时,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了超过两个多小时了。
约20分钟后到了殡仪馆,此时殡仪馆门前已停了很多警车。我们坐下后,一个体型较胖、自称是殡仪馆的人,宣布《殡仪馆的规章制度》:第一,只能见五分钟;二,不准带手机及通讯工具、摄相、照像器材......。他们走在前面,打开冻库。在门口时,一人将手伸进江宏衣服左边荷包想搜身,江宏愤怒地用手挡开了。江宏与张大明并肩冲进冻库室,四处张望未见父亲。
有人喊打开冰柜,并说只能观看头部,江宏震惊地喊到:"呀,你们竟然把我爸爸冻起来了呀!"江宏看到父亲的脸就去摸,发现人中还是热的,惊呼道:"我爸没没死,还是活的!"那些人目瞪口呆相互张望不语,江洪斌听到后赶到冰柜前,把托父亲的铁板拉出一半,摸其胸口还是热的,此时江宏对西山坪的人呼叫道:"我父亲没死,胸口还是热的。"江洪斌也责问道:"若死了7个多小时,在冰柜里冻这么久不可能还是热的,你们来摸摸吧!"那些人才惊醒过来。一女的说:"医院有死亡证明",并试图推江锡清进冰柜里关门,双方发生争执。侄女陈启强呵斥那些人:"你们还是不是人!你们有没有父母!"并问道:"有体温表没?"其中一人答道:"这里哪里来体温表咯。"女婿张大明、儿子江洪斌、女儿江宏、江平等几个人合力强行将父亲拉出冰柜放在地上,又摸父亲身体,并将父亲身体扶起来,发现父亲的人中、胸口、肚子、腿都是热的,只有额头和手是冰的。江宏发现,当时父亲的身体竟然比自己的手温度还要高一些。亲人们喊道:"快救救我爸爸,快救救我爸爸,我爸爸没死!"并想为父亲做人工呼吸。
在混乱中,四女儿江莉摸爸爸的胸口后直奔门外,用13452443366手机打110报警,110接电话后问清情况后10分钟到,站在旁边的便衣警察说:"没用,公安人员就在这里。"江洪斌闻声再用13310210277手机呼叫110:"重庆市公安局北碚分局仪容仪表殡仪馆检查站,我父亲没死,为什么放在冰柜里冻着,我要呼叫110,快来人吧!"对方讲:"叫他们不要冻了。"挂机。江洪斌奔回冻库告诉他们,不要再放回冰柜了,放在旁边,叫江宏、江平守着父亲。
但是他们在场的人仗着人多势众,几个人架一人地将江宏、江平、江莉、张大明等七人共七人强行脱出冻库大门。途中江莉手掌被划伤他们仍然把江锡清的身体推进冰柜,出门后,西山坪七大队的管教干事还手指着江洪斌的鼻子说:"你脑壳有问题没有?"又转身指着江莉说:"败家子"等人身攻击语言。然后在坝子里说我们闹事。江宏厉声说:"哪个闹事?你们好多人,我们好多人?"然后江宏退回几步挨个点对方的人数,大约有25人以上。陈启强和江宏对殡仪馆的人说:"你有没有老人?"一女的回答说:"我两个老的都死了。你们的心情可以理解。"
二、疑点重重
刘华把陈启强喊到殡仪馆一个房间给他看江锡清死亡的证明,写的死因是"急性心肌梗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面对这一群公检法人员,亲人们冤屈、悲愤、无助泪只能往心里咽,尚有一丝生机的父亲被强行放进冻库,我们都感到一种绝望的悲凉。接着对方叫亲人们到屋里坐下来协商,这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左右了,亲人们说:"这么晚了,我们还没吃晚饭,还要赶回去,明天再说!"
彻夜难眠,第二天天亮,我们又到北碚殡仪馆等他们,到中午一点三十四分与李勇联系上,对方要我们到七一桥宇讯大酒店谈。到那后又再次反覆详细审核每个人的身份,包括每个人的电话、通讯地址、工作单位等,并要我们只能四个子女去商谈,其他亲戚只能派两个代表作旁听(不能发言)。
商谈会由西山坪劳教所的刘华主持,劳教所干事田晓海宣读已准备好的书面内容,谈到江锡清死亡过程时,叙述说:"江锡清中午集合,打饭吃后,喊汪建雄(被西山坪劳教所所迫害的大法弟子)给他"刮痧",包括胸、背、脚、手、颈等多个部位,"刮痧"后上床午休,下午两点全体起床后,小组长发现江锡清没有起床,去看,发现脸色苍白,脉搏跳动微弱,送往长部医院死亡。并宣布所谓的规定,不按时火化,三至五天就强制火化,到时你们去告还不是告到机关。谈话在场还有检察院一分院监管西山坪劳教所的黄主任和姓武的一个检察官,七大队大队长田晓海,二中队中队长王进做记录,指导员李勇,门口由七大队二中队的干事把守,隔壁房间全是公安人员等。
谈话中,家属提出几个疑点:
1、父亲1月2日(初二)下午3点过还好好的,1月28日下午3点40几分(未到24小时)你们就宣称因"急性心肌梗塞"死亡,而江锡清生前从未有过心脏病史,这做何解释?
2、西山坪电话通知2点40分人去世,为什么时隔7个多小时,人从冰柜里拉出来身体还是热的?
3、江锡清在发病时送往医院的同时为什么不通知子女?
双方谈了一个多小时没有结果。后检察院黄主任找江宏、张大明、江平在走廊里说:"我们出于人道主义,适当的给予经济补偿,但这件事我还要跟西山坪劳教所做工作,而且钱不多。以前有过类似情况,补偿1000元。"等等。亲人们不管他们怎么说,在父亲真实死亡原因未调查清楚之前,拒绝签字火化。
我们相信父亲真实的死亡原因决不会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而且父亲死亡证明上年龄是62岁,也与实际年龄不符。可见死亡证明是在匆忙的情况下开出来的。开具证明的是长部医院一个叫赵淑玲的医生签字。
三、江锡清被抓捕劳教的始末因由
2008年5月13日,江津区油溪派出所樊云贵、陈基灿绑架了我母亲罗泽会后,公安、610、国安、地税局共约20余人又于5月14日上午约9点,又在江津区地税局集资楼301室绑架了正在家看汶川大地震新闻报道的父亲江锡清,并洗劫了家中的电脑、手机、打印机、现金1410元及法轮功相关书籍等。晚间大约9点,江锡清从油溪派出所送到江津看守所。
上午11点左右,李市镇下湾的家被抄,江洪斌(江锡清之子)也被国安、610、国税局的人找去谈话,强迫江洪斌在罗泽会的逮捕证上签字,当时罗泽会被抓已超过24小时,但是警察要求江洪斌按他们要求的时间写,随后被带到油溪派出所调查、审问,继江锡清之后被送劳教,家人未得到任何通知,至今也没看到劳教通知书。后来家人四处打听之下,才知江锡清被送往西山坪劳教所劳教一年,从2008年6月25日起到2009年6月24日止,同时江锡清的工资和一切福利也均被非法剥夺。
在看守所关押期间,江锡清的女儿江宏曾到江津区国安问父亲情况,国安的穆超恒说,"他有权想整谁就整谁,时间长短由他决定。上次(2000年)江锡清、罗泽会被送洗脑班,当时是考虑你父亲年老,工作不好找,家里又有费用支出,就没有劳教及判刑的念头。这次,我要送江锡清劳教一年。"
2008年7月下旬,江宏、张大明、张潇月三人第一次去西山坪劳教所七大队一中队探监,60多岁高龄的江锡清对家人讲起,所里无故加了他四十天刑期。他到西山坪后曾想劳教所上级写了《申请复议》,但没得到明确答覆。江锡清还讲到劳教所里体罚行为,他被强迫从早到晚罚站。"我年老承受不住,强迫我写‘三书'作为放松体罚交换条件,写了才能下到七大队二中队进行所谓的服刑狱"。
2009年1月25日上午(年三十)江锡清打电话给儿子江洪斌报平安,当问到妈妈罗泽会的情况,说过年时会去看望她(江洪斌在去国税所值班路上接的电话,对方号码是023-89090131,时间是上午9点10分)。
江锡清和妻子罗泽会
2009年1月27日(初二)下午3点过,江宏、江洪斌、江莉及孙女江贵雨在西山坪劳教所七大队二中队门口要求接见江锡清,四五分钟后,江锡清在监管干事的监护下被送往大门与家人见面。江宏问爸爸监狱里过年吃些什么,江锡清回答道:"几快肥肉片,很咸。"接着,江锡清从上海回家过年的江莉:"老四,你哪天转来(回来)的?"。这时,两岁半的小孙女递一个玉米棒给爷爷吃,监管干事说:"所里有规定,不能吃外面带来的东西。"父亲便把玉米棒还给了小孙女说:"爷爷不吃,你们自己吃"。孙女从衣兜里摸出花生给爷爷讲"我还有花生",江洪斌喊女儿给爷爷剥花生,孙女剥出两粒花生米递给爷爷,爷爷接过后未吃,小贵雨看爷爷没吃,又从衣兜里摸出花生喊爷爷:"我还有!"江莉从家里还带来的江锡清爱喝的铁观音。
江锡清问起儿子:"你妈呢?"江洪斌谈到母亲被判刑8年无任何法律程序回单,父亲这时放声痛哭,悲叹道:"八年啊,太邪恶了!"监管干事见势头不对,急着就要父亲回舍房,停止接见,并借口说:"这里风大,易受伤寒"。父亲依依不舍,不肯走,提起塑料凳放声痛哭,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亲人,江宏说:"贵雨亲下爷爷。"江锡清的嘴唇从铁门缝里挤出亲了一下心爱的小孙女,江洪斌叫女儿跟爷爷再见,年迈的父亲站着目送亲人离开,监教干事在前面又再三催促父亲回舍房,儿孙们刘着泪与江锡清分别,万万没想到这却是与亲人的永别!
综上所述,我们恳请司法及社会各界正义人士伸出援助之手,为江锡清讨个说法,维护法律尊严,维护宪法赋予公民的基本权利。我们坚信真相终会大白于天下,人间自有公道在。
申诉人:(江锡清子女)江宏、江洪斌、江平、江莉,联系电话:023-85533011
手机:13310210277。呼吁律师界及父老乡亲为江锡清伸张正义。
2009年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