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重庆晚报》12月22日的报导,民工陈国芳和张大有乘大巴回乡,途中客车空调损坏、车厢寒冷,感风寒而咳嗽。有乘客怀疑二人患了甲流,全票通过将二人撵下客车,两人在深更半夜被强拉硬拽的拖下客车,流放于高速公路服务站。此新闻招来一片谴责之声:"乘客疯狂","人性冷漠","多数人暴政","滥用民主" ......都没有说清楚12月21日黔渝高速公路寒夜巴上发生的是什么事。
2009年的这个寒夜非同一般,大巴乘客跟着"突如其来的危难感觉"走,自发地就成功地运用民主的多数票,驱逐了好心为乘客考虑而花钱买口罩戴的两个感冒人。这20几个马列狼人,比投票处死苏格拉底的几万雅典公民还要狠心。
2400多年前,古希腊先知苏格拉底首先看到雅典城邦的道德危机:公民们以"感觉"衡量好与坏、善与恶,思维呈现一会儿说偷窃坏,一会儿又说偷窃好的混乱,却不以为无知,还自以为是,日趋傲慢;信神走形式,求神护佑城邦,却不依照神的教诲做人,日渐丧失提洛同盟的领导地位。苏格拉底是个"爱智慧"的隐修者,站着出神时洞见到雅典的问题所在。为了雅典民主,他好心地去教傲慢的感性公民理性思维,逐一找到那些自己觉得很有知识的公民对话,让他们在自相矛盾的窘态下承认一无所知;而后他告诉他们:我也一无所知,但我知道道德比知识更重要,爱雅典但更要敬神。但是感知智者们怀疑他是斯巴达的间谍,召集公民审判他。这位当时和后世直到现在都公认其好(惟有共产党视其为坏)的人,为自己作了杰出的辩护。今人即使感性如小孩和女人,看了他的辩护也会知道他无罪。但雅典公民听了还多数同意鸩死这位圣人。西方从此丢失民主两千年。
2009年12月21日寒夜,在共产党统治的北京大山寨,两个民工的好心竟然也为自己招来了类似的民主厄运:陈国芳和张大有为避免咳嗽太响影响乘客休息,主动买口罩戴上;结果被敏感多疑的乘客视为患了甲流感,投票将两人驱赶下车。这件事作新闻报道后,招来言辞尖锐的谴责,但都没如实指出:12月21日黔渝高速公路寒夜巴上实质地发生了一场阶级斗争,对两个病人实行了民主专政。
阶级斗争和民主专政,这两个词,对1970年代以前,尤其是1960年代以前的人很熟悉,代表着政治运动和群众整人,代表着恐惧。不过对1970年代后的人已经很陌生了,但这并不妨碍当今"中国人"搞阶级斗争和行民主专政,好像普通人虽然说不清呼吸和脉跳的医学原理,却不妨碍他们的肺呼吸和脉搏跳动一样。
四川民工陈国芳和张大有,从广西提前回家,旅途中感冒了。其时正逢甲流感流行,甲流发病死亡急速,且无有效的医治手段,加之共产党"和谐"了一切--不让民众了解甲流的流行真相,不给民众免费进行诊治,任甲流患者旅行--这就让党文化洗脑下战天斗地、以人为敌的人自发地就绷紧了生命保卫战的弦:谁一旦被怀疑为甲流感,这个人就极可能被视为自己生命的敌人,就要及早除掉。
陈国芳和张大有乘车返乡途中感冒这件事,如果在西方被美国人碰上或被中国台湾人碰上,天性善良者会真诚地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或者问"你哪里不舒服,我这有感冒药,你服用好吗?"即使出于自私的人,也会跟司机商量将两人送往途中的城镇医院请医生诊断,如果被诊断是甲流感或疑似甲流,也会好说好商量地劝两人就地尽早医治,劝其不要耽误治疗和把病带回家,断然不会用玷污民主的表决方式,投票驱赶两个为乘客考虑的善良的人下车,流放在寒夜中。
在当今宪政国家,民主的多数裁决是用来选举政府和国会的,从没用来搞斗争。正常社会的正常人会站在两个民工的角度想问题,他们感冒了,下车后在寒风中会加重病情,甚至可能失去生命。自己固然怕传染,但更怕做坏事害命损德殃及子孙。因此在所谓"旧中国",《聊斋》才有赶考的书生因生急病被好心人抬到家里治病的故事,《水浒》才有张顺被人途中劫财大雪天抛入江中被素不相识的王定六父子以干衣、暖酒相救的故事,《闯关东》也才有民国时期救路人的故事。
这件寻常事,在甲流感流行时期由于党文化邪恶化了人的私心,就变得特别不寻常,人们怪异地思考问题。有教师仅仅因为这件事"太过分"和"好像写的人就在车上",首先就以"我感觉"来质疑这则报道。她还告诉我:"如果我在车上我也许会默不做声,既不会赶他们,也不会出头去制止这种行为。"不难推测,寒夜巴上驱赶两个善良病人的20多个乘客中,就有人因为这样想而附和了多数人的表决。这如同共产党搞土改、镇反之类阶级斗争杀人之际,许多人心里并不赞同,却被动举手的心态一样。在北京山寨国,人心就这样日渐邪变而浑然不觉。
陈国芳和张大有当时境况,怎样做才不会被赶下大巴?如果他俩也凶巴巴的叫喊起来,像而今现实社会和网络社区许多人一样,恶语相加予以否认自己患了甲流,或者拿出刀来捍卫车票给自己坐到终点的权力,车上这些乌合之众也只有顺从。如果这两个人再凶恶一些,甚至可能顺便就在这车上发一桩不义之财。如果是这样。这则新闻又将会是另外一番报道,但同样这场类似共产党作恶胜利的革命抢劫行动中的阶级斗争性质和特色,依然不会被揭示出来。假新中国就这样邪。
共产党培育的假新中国人,早已失去了中华民国在台湾的真中国人的善性和正常思维,60年来一直被党文化洗脑,跟着共产党刻意制造出来的恐惧感和幻觉走,自私、撒谎、施暴,没了全世界公认的戒淫、戒偷、戒谎、戒斗的道德准则,革命、改革、爱国、自爱名义下,淫、偷、谎、斗都可以,还以为美国、台湾人都这样活。正常社会中正常人没有这种斗争思维,或者依法办事,或者和为贵, 极难极少发生2009年12月21日黔渝高速公路寒夜巴上民主驱赶病人的事情。
然而党文化下阶级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所以大巴上疑似出现甲流并可能夺命的群众感觉,立马就演变出一场为保命而以民主除掉"敌人"的专政运动。救治病人的行善活动被邪变成驱赶病人的保命运动,陈国芳和张大有要想乘车到站,惟有更凶更敢拼命,其乘车权利才不会被侵夺。中共假新中国搞坏了中国。
共产党从土改镇反到迫害法轮功,邪恶化中国60年。中华民族"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文化传统荡然无存。你死我活、你苦我乐的马列主义斗争哲学深深植入绝大多数人的心底,以至于群众不再需要共产党以阶级斗争名义煽动,自己就可以在诸如大巴、网络等各种场合凭狼人般的邪恶感觉,随时随地的以民主手段驱赶、辱骂和惩治少数人。共产党专职邪变人心,是人类历史上从没有过的邪恶,人不治天治。天若不灭中共,人类惟有斗争到自我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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