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内地食品制造的违法事件日趋严重,又有报道北京女童疑吃了加入亚硝酸盐的炸鸡而身亡。有论者谓这是中华民族最缺德时代。这说法相对过往几千年中国的社会状况而言,或者没有说错。但往后十年、二十年中国的社会人心道德将会改善吗?五十年、一百年未可知,但二三十年内应无寸进,反而会变本加厉,故可论断中华民族最缺德时代不是当下,还在后头。这说法并非危言耸听,而是从中国社会普遍现状分析所得。
没有好因缘 只有坏条件
佛家有谓“缘起性空”,即是说世间事物本无自性,现象是由众缘条件集合而成,呈现的状况是因着这些条件因素相续相依而变化。这个说法合情理、合科学。所以中国社会的人心道德会变坏,同样亦可能变好,只看出现怎样的条件。但当下中国社会只见到人心道德变坏的条件,未见有变好的因缘。最主要的原因是中国由上而下普遍进入一个见利忘义、唯利是图的社会,那人心道德如何可变“善”?
孟子用“孺子将入于井”的例子,论证自然而生的“不忍人之心”是人道德本心的直接呈现,这是孟子“性善论”的根据。孟子由此心再说到恻隐、羞恶、辞让、是非等四心就是仁义礼智的开端。但孟子并非说人人皆善人,因人与生俱来的道德心只是开端而已,还要像培植萌芽的种子一样,好好尽心存养、加以扩充,“善”才能茁壮成长。孟子又说人性趋向善,就如水的本性是向下流一样;加入条件因素可令水往上流,就如人性之趋向恶,亦是环境条件所造成。
当今中国社会上为官的以权势谋私、欺压百姓;教学的就学术造假谋利益;从商的违禁销售掠暴利;建筑的就偷工减料;渔农牧的用违禁药来养饲禽畜,种植蔬果;制造食物的变了“创作天才”……凡此种种缺乏“四心”之人充斥无间,试问这社会还有能培养人心道德向善的环境条件吗?
当政府行愚民政策时,人民懂得分析吗?当人们看见别人作恶却得享荣华富贵,他们能保持清醒不加入行列吗?难矣,人心内只如幼芽般的“善”是难敌那如铺天盖地的“恶”的。加之,近年国人富裕可出外见识世界,购买奢侈品,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对不择手段的赚钱途径更是认为理所当然。商户对着财大气粗的中国恶客要忍气吞声,更是令他们迷信金钱的权力。
道德之丧失 万古如长夜
俗语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能树人的社会要具备良好的条件:社会要有民主、有人权、有公义、有言论自由;国人要有良好的教育、有正确的价值观。在可见的未来,中国都缺乏这些条件,那以何树人?中国人普遍的道德丧失,将会每下愈况。中华民族就如万古长夜,难以知何时才是最缺乏道德的时代,亦无望看见人心道德复兴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