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有着中国“防火墙之父”之称的北京邮电大学校长方滨兴,在武汉大学演讲时遭到了学生投掷鸡蛋和扔鞋的抗议。这并非是民众首次对方滨兴表示不满。去年12月,方滨兴曾在新浪网开通了新浪微博,但随即遭遇了网友们的“围攻”,指斥其助纣为虐。一天后,方的微博被迫关闭。
方滨兴为何让众多网民们如此不满?从方滨兴的官方简历可以看出,他主持建设了“国家网络安全监控平台”等多个相关系统,并“在公共互联网上的网络安全事件的处置等方面发挥了重大的作用”。换言之,因为其参与设计的防火墙的存在,使大陆民众既无法自由获取外部的信息,也无法在“墙”内自由发表意见。而方滨兴也是作茧自缚,据其称他自己也需要靠VPN访问国外的网站。
有着众多显耀头衔的方滨兴并非意识不到4亿网民们“怒从何来”,并非不清楚自己在扮演着怎样不光彩的角色,但现实的利益让其依旧选择了这条助纣为虐之路,并辩称自己是为“国家作出的牺牲”。看来,方滨兴可能没有意识到或者也不想搞清楚“国家”和 “政府”完全是不同的概念。国家是全体国民的家,有多少人愿意防火墙的存在?又有多少人允许你方滨兴这样做了?很显然,方在此是有意将为中共政府作恶与为国家做事混淆,说方是在为“中共政府作出牺牲”倒是恰如其分。
类似方滨兴这样站在中共立场上做事、说话的我们不妨称之为“御用文人”。这类文人的重要特点是完全没有了传统士大夫的气节,而是懂得如何服从中共的意志,为中共的专制统治辩护;知道要赞美谁,知道要骂谁;知道要迎合谁,知道要打击谁。
从1949年中共建立极权统治后,这类知识份子就层出不穷。比较典型的如被称为“红色知识份子”的郭沫若。他不仅对共产党领袖极尽谄媚之能事,而且是“党指哪儿就打哪儿”。虽然当不断为其树立“光辉”的形象,但其卑劣低下的人品早已为众人所不齿。
可惜,前人的经验总是不能为后人所汲取。从90年代迄今为止,中国大陆政治、经济、法律、科技、文化等领域这样“甘为中共孺子牛”的文人并不少见。不妨举几个突出的例子。
中科院所谓院士何祚庥,虽说是研究物理的却政论性文章几百篇,物理学方面成果缺缺。1999年,他与公安部配合,发表文章称法轮功导致人得精神病,构陷法轮功。2006年,针对频繁的矿难,他的惊人言论是:中国煤矿死人无法避免,不是因为“腐败”,是因为“穷”,“谁让你们不幸生活在中国”。此外,“量子力学的运动规律符合三个代表精神”、“中国传统文化90%是糟粕”都是出自何祚庥之口。瞧瞧这些言论,你能说这不是一个典型的科痞?!
北大光华管理学院名誉院长、经济学专家厉以宁如此说过:“中国的贫富差距大吗?中国的贫富差距还不够大,只有拉大差距,社会才能进步,和谐社会才有希望。中国穷人为什么穷,因为他们都有仇富心理。”“中国不应该建成福利社会,否则人们便没有危机感,不好好工作。我建议取消所谓的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等等福利,目的是保持大家的工作热情和能力。”“是否可以引进民间资金来做廉租房?”发出如此怪论的厉教授,大概从来就不知道贫穷是啥滋味吧?
今年年初,韩国《朝鲜日报》记者就中国若干问题采访了北大国际关系学院教授、从美国取得博士学位的潘维和《炎黄春秋》杂志主编吴思。报导称,潘维对建设“世界第二经济大国”的中国现行政治体制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如果推行西方民主改革将带来毁灭性结果。而吴思却表示,只有进行民主改革,中国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享受着美国求学带来的诸般好处的潘教授让我深为怀疑,他究竟在美国学到了什么?!
对于言论自由,北大中文系教授孔庆东则有着如此高论: “记者是中国的一大公害,要以法律武器打击汉奸记者”,“全国人民应该起诉南方某报系等媒体,因为南方某报系天天在诬蔑我们革命先烈,诬蔑我们的党和国家领导人,诬蔑全体中国人民”;“美国人民并不自由,而且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中国应当学习朝鲜”。看来,如此欣赏朝鲜的孔教授应该换个国籍了。
当社会中的有毒食品愈来愈多时,中共的专家们却出来说“无需恐慌”,“服用三聚氰胺含量较低的奶粉不用过于担心”,“我们政府对食品的监管力度,绝对是全世界的第一!”“只要科学吃米,我们市面上出售的大米仍然安全,可以合理地规避镉超标带来的吃饭风险。”问题是百姓如何“科学地吃米”呢?如何相信奶粉不含毒呢?
还有那个在四川地震后“含泪劝告全国人民”的余秋雨,对遇害学生的家长们说道:“你们要做的是以主人的身份使这种动人的气氛保持下去,避免横生枝节”。如果余秋雨也有孩子罹难,他也会如此“顾全大局”吗?
古人有言:“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也就是说,士是中国社会的中心,应该有最高的人生理想,应该能负起民族国家最大的责任,甚至要有牺牲精神。可是,在中共的洗脑和恐怖压制下,越来越多的知识份子没有了脊梁,而上述人格扭曲的知识份子更是成为了中共政权欺压、欺骗世界和百姓的帮凶,其对社会、对人民的危害并不亚于中共。
只是我很想知道,当中共垮台的那一天,这些知识份子该如何自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