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红冰:改良,还是革命(一)(图)

作者:袁红冰 发表:2014-01-03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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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国2014年01月03日讯】《改良,还是革命》是袁红冰先生所写,首次发表在二零零五年十二月。之所以重发袁先生八年前发表的旧文,是因为看到近日有人才开始谈论革命,好像“革命”是他们的思想新发现。请读袁红冰先生的这篇文章《改良,还是革命》。——一个关心中国未来的读者  2014.1.1

前言

为什么中共暴政历经了那么多次危机,却还不崩溃?中国的自由民主,何时才能踏平万里艰难,迎来属于自己的盛大凯旋?

无数人千万次地问过这个问题――有多少政治犯在被押上刑场之前,昂首怒目,逼问苍天;有多少思想犯,在漫漫无尽的苦役和劳改之路上,泪干血滴,逼问干裂的大地;又有多少良心犯,在黑牢的铁门之内,用干枯的心去追问那似乎永远不会消散的黑暗;又有多少被迫流亡国外的中华儿女,时常悲愤如漫天飘飞的红叶,去追问那涌向我可爱祖国的万里长风!

是的,中共暴政历尽危机,为什么还不崩溃?中国的自由民主何时才能赢得属于自己的盛大凯旋?今天,我将回答这个问题。

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很可能只是为中国的民主革命书写一篇墓志铭;当然也可能,我的回答会和其他智慧之士的思想一起,撞响中国民主革命的晨钟。而结果如何,完全取决于我们这个民族还有没有能力理解真理,并崛起于危难之际;完全取决于我们这个民族还有没有潜力,孕育出如同戊戌六君子到辛亥的英烈那样一群英俊秀丽、国色天香的中华儿女,他们愿意为自己国家、自己民族的命运去浴血奋战。但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必须首先把我所理解的关于革命的真理告诉天下。

当改良主义思潮仍然像滚滚阴云笼罩在中国民主运动上空的时刻,当许许多多自称是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人们还在以百种妖娆、千般媚态、万种风情,向中国兜售改良主义幻想的时刻,我,作为一个独立而自由的知识分子有责任向历史讲述革命的真理。

一、中国海外民运现状

中国海外民运的现状,一言以蔽之:如深秋寒风过后的北方原野,一片萧索,万里荒凉。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六四”被摧残之后,中国海外民运却洪波涌起,气贯长虹。当时可谓猛将如云,谋士如雨,资金如山。然而,曾几何时,便呈资金烟消云散,将士落花流水之颓势。

海潮退后,沙滩之上,死贝枯蚌无数;中国海外民运退潮之后,也遗留下无数主席、理事、常委、秘书长,以及众多相关组织。只可怜,主席、秘书长常是形影相吊;常委、理事只能总理家庭柴米油盐之事。民运组织名目繁杂,然多为“一人组织”;更有甚者,为壮个人声势,竟将民主政党办成家庭作坊,却也可成政治史上一道奇观。

也有些民运组织的残垣断壁之间,立几个七长八短汉,站几个南腔北调人,竖几面东倒西歪旗,开几场谈天说地会,说几句不疼不痒话,就宣称自己已经坚守了民运阵地。

海外民运近年几成萧条之祭奠运动。年年“六四”,三五十人,悲悲切切,纸马香烛,燃于中共使馆门外,一年大事就已告终。即便如此,尚有霄小之徒,机心百端,欲争全球主祭之位,冀用“六四”英烈之血,满足其对虚名的饥渴之欲。一旦事机败露,互相之间便红眼相向,唇剑舌枪,唾液溢溅,丑态百出。
自命为民运人士者,虽形色各异,千姿百态,却也可就其经典形象,描绘如下:

有人卧于幻想之云端,欲将昨日良心犯之苦难,换取未来总统或高官之宝座。此类人镇日里忧心忡忡,只怕不留神间被人超越,丢掉未来的总统高官之位。天下人皆见幻想之云早就消散,惟独此类人如醉如痴,死死揪住几缕悲凉的秋风,以使自己能继续吊在半空中。

有人心疲神倦之际,茶足饭饱之余,发几篇隔靴搔痒之声明,写几篇老生常谈之文章,便以为伤害了中共暴政,便以为确定了民运理论家、思想家之历史地位,并以此得精神之自慰。然而,自慰无论是生理的,还是精神的,都脱不了猥亵之气。

有人奴性如附骨之俎,对抗中共不久,便思“悔过”,对“召安”的苦恋十余年不改,真可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中共暴政视这些软骨头“民运人士”如政治上的残花败柳,有心玩弄,无意垂爱。

有人自视为“民运领袖”或“学运领袖”,常故作颐指气使状,每年发一篇“海外民运工作重心”之类具有全局指导性的公告,以显示其有控驭海外民运之势。只是此类“工作重心”连其本人也转瞬即忘,还要怨天下人不肯维护其领袖之威仪。殊不知,唯有视民主为神圣使命者,唯有胸怀天地者,唯有天纵之英才,方可领袖伟大之历史运动。

为坚守政治意志而作到“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方会得到历史的尊敬。然而,有“民运领袖”却把自己的思想观点当作商品,向出价最高的政治势力叫卖,以图换来维生或挥霍之金钱。出卖思想与出卖灵魂是同一回事,而这些出卖灵魂者却仍然渴望得到历史的尊敬,岂非太小视了历史维护公正的能力。

亘古未有之暴政仍在荼毒国运,数千万同胞的冤魂仍在如磐的暗夜中悲泣,却已有人急不可待,欲收回他们对中国民运的生命投资。于是,自命“资深民运人士”者有之;自命“民运之父”者有之;自称“民运道统”之象征者有之。而且为争此类虚幻的历史地位,竟可至积思成疾之程度――一些“民运人士”的心理变态,皆由此而生。此种人不知,历史是最忘恩负义的。无论你曾经付出了多少,历史将只把鲜花献给最后的胜利者。尽管胜利者的桂冠,是由此前无数的苦难孕育而成。

自命“民运人士”中之最堪怜者,乃网虫也。此类人俱已心神衰朽如老树昏鸦,无力再与命运搏斗,却难忘青春时幻想大于才能的凌云壮志,难舍酸秀才追名逐利的虚荣之心,于是,只好在网络虚拟的生活范畴内,逞口舌之利,与一帮三流文人、四流学者泼打厮混,聊以充填空洞之灵魂。此类人日夜颠倒之间,只顾指天骂地,数黄道黑,互相攻击,还自以为可以由此成为历史人物。殊不知在他人眼中,直如闲汉与泼妇争风,无赖与悍婆对阵,全无精神之价值,思想之魅力,唯余泼皮牛二之流韵。

自命“民运人士”中最不堪者,是一群由于心理变态而醉心于没有任何政治、思想原则的内斗之人。此类人士或貌似宽宏,实则心胸狭隘,如循墙之鼠;或形似谦谦君子,内心却虚荣浮躁,如瞪目高鸣之鸡;或外显忠厚之状,却嫉天妒地,如更年期之丑妇;或其言以侠义自许,其行却阴损刻毒,如食腐尸之蜥蜴。他们为虚幻之名争风吃醋,时至疯癫之状;为些小之利痛心疾首,常达迷乱之态。他们抗争暴政百无一能,醉心内斗,实已成癖。他们早无雄心为民主而战,却视同道互搏为生活乐趣。精神意志沦落至此,亦足为中共狗特窃笑。

诚然,环顾海外民运,也可发现志趣高远之人,意志刚烈之士;也可见到一、二卧薪尝胆之组织。只可惜这类人士和组织不仅廖若晨星,同时也缺少创造历史之能力,常只能徒唤“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失败并不可怕,屡战屡败,也可能最终一战成功。可怕者,不敢或不愿正视失败之现实,探寻失败之原因。今日海外民运颓唐如此,连中共暴政也视之如无物。然而,若有人敢直陈海外民运凋蔽不堪之现状,则必遭端着海外民运之饭碗乞讨精神或物质生活者,群起而攻之。此类人外战暴政,早已力倦神疲;窝中内斗,则必定悍如疯虎。

清帝逊位,西风残照,尚有遗老遗少白衣麻带,望阙痛哭失声。今日之民运却已落入只有遗老没有遗少之境――海外民运人士鲜有35岁以下者。放眼望去,三三俩俩,多为进入生命黄昏之人,真可谓暮霭沉沉一片。

历史运动凋残了诱惑少年之心的魅力,也就丧失了前途。然而,有“资深”民运人士对此却无忧无虑,幻想时机一旦到来,就会风云际会,万众拥戴。殊不知,时机从不在等待中到来,而只能在创造中涌现。时机只属于她的创造者;徒然的等待决不可能受到时机的垂青。
现在,为使海外民运再度崛起如奇峰峻岭,并重返人类历史的中心,首先必须以历史为铜鉴,冷峻审视目前海外民运之“西风残照”,并找出命运如此为海外民运画像之原因。

海外民运至今几如风中残烛,若再如某些人那样,本已日暮途穷,尚以为正在朝霞之端昂视阔步,海外民运将进入绝境。

其实,早有有识之士看到海外民运的败落的现状,只是不敢以探讨之剑,直指问题的咽喉。所虑者,无非怕自命“民运人士”者操戈围攻。然而,即便如此,又有何惧――不过是一株枯树临秋风,满枝昏鸦噪斜阳而已。

中国海外民运现状观之令人心痛欲裂,思之令人黯然神伤。无论如何,为中国命运计,已至必对海外民运作一历史总结之际。有人常愿把海外民运败落的主要原因归之于中共特务的破坏。这些人多是对民运有深厚感情的、心地善良的朋友。但是,把失败归因于对手的狡诈和强大,虽然可得到些许精神安慰,却不能使海外民运辉煌崛起。弱者渴望安慰,强者才敢于在失败中探索胜利之路。既然如此,就让所有真正关心海外民运的朋友都成为强者吧。

(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来源:看中国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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