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最简陋的煤炉从成吉思汗时代就没有改进过。(网络图片)
【看中国2014年07月05日讯】(看中国记者郑文新综合报导)10年前中国每年的农村用煤只有3千万吨,但现在已经达到每年1.9亿吨原煤。农村的PM2.5污染很厉害,超过城市。有海外学者提出,在中国,最简陋的煤炉从成吉思汗时代就没有改进过。
7月4日,英国《金融时报》发表文章称:在陕西省南部的紫阳县蒿坪镇,人们牙黄已经成为远近皆知的事实,以至于有了专门的称呼——“蒿坪牙”。这不仅仅是外表的尴尬,严重的牙齿会断裂、脱落。在科学上,这被称为“氟斑牙”,背后是燃煤污染型氟中毒。清华大学教授杨旭东说:“农村的PM2.5污染很厉害。以前我们认为城市空气不好,现在其实是农村更不好。”他说,包括煤炭燃烧在内的农村能源使用方式,产生的空气污染也会影响城市空气质量。
中科院地理所王五一教授得出的数据显示,陕南农户室内空气氟浓度最低值是标准的近3倍,而最高值超过标准的97倍(中国国家标准浓度限值是0.007mg/m3)。燃煤释放的氟等有害物污染了室内空气和食品,使生活在这一环境的人群发生慢性蓄积性中毒,病症就是氟斑牙和氟骨症。
相对于氟斑牙的尴尬,氟骨病对人们生活的实际影响更大。镇上东关村的村民杨元勤说:“我们这里很多人从四五十岁就开始腿疼。”对此很多当地人知道“蒿坪人骨头脆”。有些严重的患者已经出现了腿的变形。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地方病控制中心地氟病防治研究所的数据显示,燃煤污染型地氟病病区分布在中国的14个省,病区人口多达3300余万多人。
齐庆杰教授的研究显示,中国煤在各种燃烧设备的燃烧过程中,大部分煤种的氟含量是超标的,若在燃烧过程中不采取相应措施,将会对环境造成一定程度的大气氟污染。
氟中毒也并不是唯一的燃煤引起的地方病。2001年-2003年在陕南进行的燃煤型砷中毒调查显示:煤砷检测最高值达到488.1mg/kg,是国家标准的近5倍。被调查的400多人中,砷中毒者近半。
中国燃煤污染型砷病病区主要分布在贵州和陕西。CDC的数据显示,目前在贵州省查明的病区有3.8万人,而陕西省的病涉及区县5个,但病情状况尚没有做全面的调查。
除了导致中毒者皮肤损害、龟裂,砷中毒还有可能导致神经系统疾病、视力障碍,甚至损害呼吸、消化、循环、泌尿等多种人体系统,导致癌症。
由于各地产出的煤品质不一,燃烧中对健康的影响也不同,但一些普遍成分如颗粒物、硫化物、可挥发的有机物以及重金属对健康的损害不容忽视。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在中国农村每年由于使用固体燃料(尤其是含氟或含硫高的煤炭)有约40万人过早死亡,主要是妇女和儿童。
由于燃煤开采和使用的扩大,上世纪末陕南的燃煤污染型氟中毒病患开始出现上升趋势。陕西省政府地方病防治办公室早在1980年调查,当时陕南秦巴山区安康、汉中市病区人口近15万,其中氟斑牙患者一万多人,成人氟骨症患者五千人。2001年再次调查,病区受危害人口上升到113万人,成人氟骨症患者达近10万人,是20年前的近10倍。在调查的14万8-12岁儿童中,患氟斑牙病的有近8万人,患病率达到56.54%。主要是因为近年来石煤开采规模迅速扩大、开采量大幅度增加,再加交通运输业的发展,不仅在产煤区生活燃用石煤的范围扩大,而且大量的石煤由产区流向不产煤的纯销区。
此外,随着中国近年来加大退耕还林、封山育林的规模,原来生活燃用柴禾或以燃用柴禾为主的农村农户,也陆续改用石煤。由此扩大了高氟危害的范围。
太原科技大学的何秋生教授研究中国大量分散的家用炉灶,他的论文中介绍,煤的燃烧过程伴随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氟化物、汞等无机物质的释放;家用炉灶使用过程中总悬浮颗粒物中有50%-80% 是粒径小于2.5微米的细粒子,且这些细粒子组分中其多环芳烃(PAHs) 含量很高。燃煤过程中除无机气体和半挥发有机物(如PAHs)释放以外, 还伴随挥发性有机物释放。
大量的农村居民在长时间内还是离不开燃煤。清华大学杨旭东教授说,10年前中国每年的农村用煤只有3千万吨,但现在已经达到每年1.9亿吨原煤。
加州伯克利大学科克•史密斯多年研究中国燃煤与健康问题。他提出,在中国,最简陋的煤炉从成吉思汗时代就没有改进过。我们现在有技术、知识和资金,到了应该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了。
对此文中涉及到的问题,有网民认为:根本问题还是农村贫困问题!民不聊生,用不起优质煤,更用不起改良煤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