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评共产党》说:文化革命是共产党邪灵附体全中国的一次大表演。1966年,中国大地上掀起了又一股暴虐狂潮。红色恐怖的狂风咆哮,如发疯孽龙,脱缰野马,群山为之震撼,江河为之胆寒。
“文化大革命”是在革传统文化的命,也是在革文化的承载者知识份子和艺术家们的命;中共的政治斗争不但要杀死人的肉体,还要扭曲和诛杀人的灵魂。面对人世间最悲惨的闹剧,人们却斗志昂扬,这不是邪灵附体是什么?西方社会有撒旦教,有些人也喜欢鬼文化,但毕竟不成气候;而中共治下的十年浩劫,甚至其后相当长的历史中,鬼魅横行,好人遭难!中共将中国大地变为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被开膛破腹的“七仙女”
有人把严凤英称为“谪落凡尘的精灵”。严凤英,原名严鸿六,安徽省桐城县罗岭(今安庆市宜秀区罗岭镇黄梅村)人。黄梅戏杰出的表演艺术家,严凤英一生主演了60多个剧目,其中,《天仙配》、《女附马》、《牛郎织女》三部黄梅戏电影,成为三座艺术丰碑。她表演的“七仙女”、“女附马”等形象深受观众的喜爱,其经典塑造打动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心。
严凤英13岁起偷偷向本族黄梅调艺人严云高学戏,当时黄梅调来自社会的底层,被视为“花鼓淫戏”而遭禁锢。酷爱黄梅调的她因此触犯族规,不得不背井离乡,去投奔严云高的师兄程积善。她跟着戏班子四处奔波谋生,不计较角色大小,有时为借一朵绒花戴上一两场,甚至不惜一再向老艺人们下跪磕头。起初,她只是个专门演丫鬟的小伢子,后来她演出了门道,救场了旦角《小辞店》,以后只要一挂“严凤英主演《小辞店》”的戏牌,准会场场爆满。
她曾经被县自卫大队长掳回乡下老家,强迫她做姨太太,她上吊在屋粱上得以挣命。后来又被国民党县自卫中队的头头劫持回家,被几个老婆不断地折磨虐待,做女佣的活,还要挨棒槌打、尖刀扎。十八岁的严凤英再一次以死相抗,摘下手上的金戒指,吞金自杀。
1966年,正在旌德一带农村巡回演出的严凤英接到通知,赶回合肥参加那场“触及每个人灵魂”的“大革命”。铺天盖地的大字报说严凤英是“刘少奇的文艺黑色人物”,“是周扬的黑干将”,还把她在过去遭受的凌辱演绎成了骇人听闻的“桃色事件”。
造反派的谩骂声充斥耳边:
“主要罪恶根源是,谁叫你长得那么漂亮?!”
“谁叫你唱‘淫词’黄梅调的?!”
“那些国民党军官、地痞流氓虽说枪毙了,但是,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也是受害者,受了你的害!你拿黄梅调害了他们,你要不是女的,长得不漂亮,不在台上唱戏,他们想得起来侮辱你、迫害你吗?!”
1968年4月5日,《红安徽》报发表了题为《向文艺界的阶级敌人发起猛攻》的社论,说严凤英反对“伟大的旗手”江青,围攻了“革命样板戏”,是“一起极其严重的反革命事件”,指控她为“现行反革命”。
社论发表的第二天,严凤英就被造反派提审,并勒令认罪,她坚决不承认反党,被下最后通牒:“你要抓紧时间交代你的罪行!星期一上午就来拿你的认罪书!否则就要砸烂狗头。”
1968年4月7日晚,严凤英伏在桌上不停地写,用复写纸复写她对大字报逐条反驳的文章。当天晚上,严凤英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药。
严凤英的丈夫这样回忆自己的妻子:
得知严凤英服毒后,他立即让年幼的大儿子小亚到楼下找文化局的医生来抢救,由于合肥很多医生都被打成了“资产阶级反动权威”,只有3个部队医院还在运作,3名跟严凤英私下交好的医生来为其抢救。“因为整个剧团只有一部电话,而这部电话已经被军代表控制了,我再三请求让医院来救护车,救护车没来,却来了一群‘造反派’,说严凤英你会演戏,现在不要再演了!要她交待那张大字报揭发的罪行!严凤英委曲地哭着申辨,讲自己是拥护毛主席拥护共产党的,她还哭着申辩自己是拥护演现代戏的,讲那张揭发她反对江青的现代戏的大字报是造谣诬陷!……她边哭边讲,越讲越没有气力。”
王冠亚看到求“造反派”没用,便去借板车,几经波折才弄到板车,用板车将严凤英拉到医院。医院说必须开介绍信才能看病,王冠亚再三央求无果,只能返回剧团开介绍信,此时严凤英的瞳孔已经扩散。
门诊不能看,只能到医院住院部,但是住院部在3公里外。没有病床,只能让严凤英先睡在地上!那是初春的天气,合肥晚上的温度还是很冷的。严凤英就睡在这冰冷的水泥地上。由于得不到及时抢救,严凤英就这样离开了黄梅戏舞台,离开了丈夫和孩子。
严凤英死后不到一个小时,剧团的领导就赶来了,任务只有一条:严凤英之死有不少疑问,有人检举她是国民党特务,是奉命自杀的,所以要剖开她的肚皮挖出她的内脏,检查她肚子里的特务工具。王冠亚坚决不同意,却也无可奈何。
医生用手术用的小斧头从咽下砍起,向下一根肋骨一根肋骨地砍,然后把内脏拉出来,剖开,找所谓的“发报机”、“照相机”……等“特务工具”——当然一无所获!只查到一百多粒安眠药片!
王长安主编的《中国黄梅戏》这样评价严凤英对黄梅戏的贡献:“没有严凤英,黄梅戏或许仍然能够发展,但不可能在全国众多剧种中迅速崛起”。
王冠亚曾与严凤英厮守了12年,严凤英死后,王冠亚一生守候着与严凤英的感情,终身未娶,并整理严凤英艺术生平,写下了长篇传记文学《严凤英》。
被折磨身心俱残的赵丹
赵丹是上个世纪中国著名的电影表演艺术家。他总是满腔热情地投入人物创作,有人评价说“赵丹很可爱,死前依然很天真!”。他主演的《武训传》轰动全国,但很快遭殃受到批判;60年代初,赵丹被邀饰演鲁迅很快此剧搁浅;“文革”后,赵丹又被邀饰演周总理,但高层认为赵丹30年代和江青的关系还没彻底搞清楚,不合适。实际上,他在文革后再也没能重返舞台。他留下临终遗言:“党大可不必领导怎么种田、怎么做板凳、怎么裁裤子、怎么炒菜,大可不必领导作家怎么写文章、演员怎么演戏。”
李辉在《赵丹的文革交代》一文中说:赵丹这位中国电影史上最为出色的天才演员,却因是大牌明星、三十年代曾与江青有过交往、抗战期间在新疆被捕过等原因,被关押起来。几年里,每天被迫做的事情,无非是反反复复地交代往事,自我批判,自我贬斥。他多么向往银幕,向往在一个个艺术形象中体现自己的价值。他的艺术正在旺盛期,正是收获时节,可是他却不得不将生命消耗在一页页自我践踏的交代中。即便在30年后翻阅它们,我不能不感到痛切万分。
被捕的前几天,赵丹受到上海青年话剧院的造反派的毒打。他们皮手套里放上硬物,一边打他的脸,一边说:你还想上台!他们就是要破他的相。
他被戴上眼罩,进了一座监狱的单间牢房,扔在水泥地上的一块染血的草垫子上。后来又被转到另外一个监狱,文革中,这是一座被腾出来专门关押一批文化界的“全面专政”对象的监狱,当时关押了不下300名名高干和高知。20年前的1948年,赵丹在电影《丽人行》的拍摄,扮演一位革命者章玉良,被国民党宪兵队押下车被捕入狱,那座监狱也就是现在赵丹被关押的地方。当初剧中人物坐牢、受刑的一些狱中镜头,也是在这里实景拍摄的。历史在赵丹身上出现出此的巧合。
“不许再说自己的名字,你是139号,139号就是你的名字。”几年时间里,赵丹一直是单人关押,后来出狱时曾一度语言迟钝。
没完没了地写交代,写检讨……即便没有拍摄过仅仅有念头的事情,也逼迫他交代。如“为什么想要演刘贼少奇”。
李辉说,几年前,黄宗英将一摞材料交给他,是赵丹文革中关押在狱中所写的各种交代。“这令人感动的信任,顿时让我感到手中这些稿纸的分量。一次又一次翻阅,一页又一页整理,一个人沉重而扭曲的生命,渐次在我面前铺展。”
“读赵丹的交代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尤其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他甚至还不得不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自己。在这样的交代的字里行间呈现出来的,不再是一个光彩夺目才华横溢的艺术家,而只是一个委琐、屈辱、无奈的囚犯。在高压之下,只能把自己人生的一幅幅画面,涂抹上丑陋的色彩,惟有如此,才能表现出被改造者的真诚。似乎也惟有如此,才能让实行专政者感到某种快感和满足。”
但是他也有激情抗争的时候,“这是一个弱者在与命运抗争,哪怕是可怜到极点的一种心灵挣扎。”对“文革”后给他的结论赵丹至死也没有签字。
赵丹的妻子黄宗英在病重时与李辉谈话:“我跟你谈阿丹时,没谈到他在文革狱中屡遭殴打,可能因为受到‘在国际法中,政治犯在狱中不可以严刑殴打’,以及文革中文革后都散布的‘把某些人关起来是为了保护,免得被群众打死’的舆论的影响。我仿佛也没有看见哪篇狱中纪实说到打犯人、犯人挨打。是在粉碎四人帮之后,阿丹才敢告诉我:
在提审时,打手从外边来,站四角打,把他打过来,打过去;在牢房里,打手也是从外边来,站两角打,或把他绑在床上打;先是每次打过之后,次日或隔日就拉出去斗。”
当赵丹逝世后,做尸体解剖后,有参加解剖的宋慕琳对黄宗英说:“赵丹身上,没有一块地方没伤,包括两只耳朵,太惨了。”
中共治下,实为人间地狱!在中共的政治迫害中,“人格被扭曲,尊严被玷汙”,肉体被摧残,这些艺术的精英们度日如年,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在消耗生命。”
“文革”受难者长长的名单里,还有复旦才女杨必(杨绛之妹),早在1939年刚考上西南联大的时候就为中共效力的国军高官之女陈琏,军事科学院钦定的女将军马上巾帼张琴秋,钢琴才女顾圣婴,文革头号牺牲品吴晗和他的女儿吴小彦……
有人说,他们都是人尖儿,在共产党迫害下个个活得难堪,死得难看。
罄竹难书!作家秦牧曾这样描述中国的文化大革命:“这真是空前的一场浩劫。多少百万人连坐困顿,多少百万人含恨以终,多少家庭分崩离析,多少少年儿童变成了流氓恶棍,多少书籍被付之一炬,多少名胜古迹横遭破坏,多少先贤坟墓被挖掉,多少罪恶假革命之名以进行。”据专家们的保守估计,文化大革命中非正常死亡者达773万人。”
参考资料:
《凡尘仙女严凤英》
《赵丹的文革交代》
《九评共产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