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数十年,中国大陆为让动物、农作物加速成长,使用一种抗生素“黏菌素”(Colistin),而这种抗生素却会助长“超级病菌”在中国广泛传播,不仅严重威胁中国人的人体健康,已在向全球蔓延。
据美联社报导,一份刊登在医学期刊《刺胳针》(The Lancet)的论文指出,2007年至2015年间,浙江和广东两间医院在病人肠道,抽取超过1.7万个细菌感染样本,结果发现1%样本具有抗药性基因,对抗“黏菌素”有耐药性。
黏菌素一般被视为是众多药物抗生素中“最后选择”,医生通常会在投入各种药物未见起色后,才会选择使用。
但中国大陆却在过去数十年间,使用这种黏菌素养殖动物、栽种农作物。相关研究提供新证据证明,现在动、植物身上用药,会转嫁给人类。
研究人员呼吁,中国大陆应限制使用黏菌素,以避免“超级细菌”问题在民间广泛传播与渗透。
也有英国微生物学会专家提出警告,抗药性基因可在不同细菌间扩散,感染人数会极具增加,若经常使用该药物,人类未来恐找不到任何方法对抗细菌感染。
但现实不仅仅如此,去年12月国际学术期刊《微生物组学》(Microbiome)发表的研究论文称,中国大陆从北而南出现大面积空污情况,而在北京空气中也发现了“超级细菌”。
研究者指出,北京雾霾中出现碳青霉烯类(Carbapenems)抗生素,这种抗生素是抗菌活性最强的一种非典型β-内酰胺抗生素,广泛应用于呼吸系统感染、败血症等病症,同样是治疗严重细菌感染最主要的抗菌药物之一,有“最后一道防线”之称。
同时据《科学人》杂志2015年11月30日刊登的《多粘菌素抗药性出现,“最后一道防线”岌岌可危》一文显示,2015年11月19日来自中国、英国和美国多所大学的研究者在期刊《柳叶刀·传染病》上宣布多粘菌素抗药性可在细菌之间轻易地转移,而且可能已经蔓延至多个国家。
文章称,那是在几年前,多种抗药性因子(NDM,OXA,KPC)开始在全球蔓延时。这些因子使得细菌对一组称为碳青霉烯类的药物刀枪不入,而先前,碳青霉烯类的药物一直被认为是对细菌的最后一道防线:它们是最后一批既常用,又能对抗在医院发生的复杂感染的药物,这样的感染通常是由大肠杆菌、克雷伯菌、鲍曼不动杆菌和其它类似的肠道栖息生物引起的。一旦这些细菌对碳青霉烯类的药物具备抗药性(它们通常被称为“碳青霉烯类耐药肠杆菌科细菌”(CRE)),多粘菌素就是我们仅剩的选择之一,而这增加了多粘菌素的使用。
中国是全世界多粘菌素农业使用量最大的国家之一。很大程度上,在中国的推动下,到2015年底,全世界对多粘菌素的农业需求预计将会达到每年11942吨(带来2.29亿美金的相关收入),到2021年,预计将会增长至16500吨,每年涨幅约4.75%。全世界兽用多粘菌素前十大生产厂商一家在印度,一家在丹麦,另外八家都在中国。亚洲(包括中国在内)占到了多粘菌素生产的73.1%,其中的28.7%向包括欧洲在内的其他地区出口。
论文的这些结果来自中国研究者的一个正在进行的项目:寻找肉用动物肠道中大肠杆菌的抗药性(这类项目的存在令人欣慰)。据他们所说,在2013年,他们第一次在一头猪身上发现了抗多粘菌素的大肠杆菌,这头猪来自上海附近的一家集约化养殖场,在随后的几年中,他们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对多粘菌素的抗药性。他们扩展了研究范围,不仅包括了来自屠宰后动物的样本,还包括了来自超市和路边菜场零售肉类的样本,以及先前从两家医院的病人身上取得的样本。这些样本是在2011年到2014年间收集的。
这就是他们发现的结果。他们发现导致多粘菌素抗药性的基因(他们将其称之为MCR-1)存在于:
523份生猪肉和鸡肉样本中的78份(15%)
来自屠宰场的804头猪中的116头(21%)
1322份来自医院细菌感染病患的样本中的16份(1%)
最后一条尤为重要:这些具备了抗药性的细菌并不是获取了抗药DNA但还是安静地呆在肠子里不惹麻烦(像某些别的细菌那样)。相反,它们已经引起了人类感染。
最令人担忧的是:造成这种抗药性的MCR-1基因存在于质粒中。质粒是一小段DNA分子,但并不是细菌染色体的一部分。它们可以在细菌世界自由移动,从一个细菌转移到另一个细菌;在过去,它们已经使抗药性DNA在不同种类的细菌间相互传播,促使了这些抗药性在全球范围的飞速扩散。文章作者预测,这种基因也能做到全球蔓延。
质粒(Plasmid)在不同细菌间传播的过程。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先前的那些抗药机制(比如NDM-1)的迅速传播表明,随着可传播多粘菌素抗药性的出现,肠杆菌科细菌从广泛耐药性发展至全耐药性是不可避免的,并且终将扩散至全球范围。
“全耐药性”它意味着无药可救,无法用任何已知的化合物治疗。
阿波罗网孙瑞后综合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