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湾族的庆典图。绘图画家:撒古流。(摄影:yihsin)
排湾族琉璃珠项链/历史:约300年/材质:琉璃/长:49公分。(图片来源:财团法人台湾民族学博物馆基金会提供)
相传:太阳神为了寻觅一处适合孕育后代的佳美之地,而下到人间行走察看,找到了台湾屏东大武山,于是,在陶壶里产下二颗蛋,然后命令百步蛇前来守护。阳光每日照射在陶壶上,如此不知过了多久,生出了一男一女两个可爱的孩子。两人长大后结为夫妻,生育的儿女成为排湾族部落的头目。因此,排湾族崇拜太阳,又称为“太阳之子”,视古陶壶为祖先的居所,被安放在头目家中立柱旁神圣的位置,代代相传。而百步蛇成了头目的守护者,也是头目专有的图腾。
排湾族是台湾高山原住民族之一,以高大威武的大武山为圣山,认为神灵居住其中,排湾语称〔Kavulungan〕,即“众山之山”的意思。
在排湾社会中,依出生分为头目(贵族)和平民。土地和其上的生物都属头目所有,头目的职责在于领导、保护、照顾贫病和抚养无依无靠的老人儿童,还有管教族人。平民则受头目保护和领导,向头目纳粮、提供劳务,渔猎所得亦需缴纳部分给头目,并可向头目租借耕地。
头目是世袭的,不分男女,采长嗣继承,因此有女性担任头目。头目不仅拥有土地权,也享有尊荣和特权,家屋和服饰上许多的图腾都是头目有特有的。此外,头目也是祭典的领导人,整个部落的功绩、祸福与成就,就是他一生的荣辱。
排湾有三宝:陶壶、青铜刀和琉璃珠。陶壶代表祖先;青铜刀代表男人,是宇宙的柺杖,权力的象征;而琉璃珠代表女人,象征贞洁与美丽。
相传琉璃珠是天神送给排湾人的礼物,排湾人称它为〔qata〕,意思是“美丽的果子”。据说,古老的琉璃珠是天神所赐的礼物,是头目和贵族(头目的亲属)代代相传的特有珍宝。族人相信这样的琉璃珠中,有神灵、有自己的生命,因此,不同图案的珠子,有不同的名字,代表不同的涵意及特有的传说故事,也显示着琉璃珠的等级、拥有者的身份和地位。例如:代表头目的“尊贵之珠”;纹路细致精美如孔雀尾羽的“孔雀之珠”……。
传说,孔雀王子深爱着头目的女儿,想娶她为妻。于是孔雀王子从天而降,撒下许多绚丽的琉璃珠作为聘礼。头目被王子的诚恳感动,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于是,王子如愿娶回公主,带着她走上彩虹所搭成的桥,消失在另一端。
因此,孔雀之珠不仅代表浪漫的爱情故事,也象征着新郎和新娘尊贵的社会地位。
还有一种称为“太阳眼泪”的珠子,十分稀少珍贵。传说,以前太阳位置很低,就在屋顶上,天气酷热难耐,人们实在受不了。于是拿小米来煮,当小米滚开时,热气蒸腾,太阳也随着热气慢慢升上高空。当太阳要离开地面时,所流下的不舍之泪,就成了“太阳眼泪”之珠。
在排湾思维中,太阳象征创造者,万物依它生存滋长,拥有此种珠子的头目,显出他与创造者之间的关连,也说明自己尊贵崇高的身份。
此外,还有像蜻蜓大眼睛的“蜻蜓之珠”,象征排湾祖先和神之间亲密、浪漫而坚定的关系;像无数眼睛的“眼睛之珠”,象征天神无时不刻的守护。
因此,琉璃珠是排湾头目、贵族参加婚礼和祭典时,不可或缺的配饰,也是结婚时,十分重要的聘礼。在过去,族人深信它是天神赐福的礼物,所以,越古老,越贵重,对它十分恭敬,不仅慎重的将它收藏在古陶壶里,也虔诚的祭拜它,祈求珠神赐福保护家人及族人。
排湾有三宝:陶壶、青铜刀和琉璃珠。其中,陶壶正是代表祖先。(摄影:yihsin)
过去,台湾高山族、平埔族与汉民族文化间的多元性与复杂性,深深吸引人类学家的研究,被誉为“人类学宝库”。而排湾头目的家屋和服饰之华丽,令人惊叹!图腾文化所代表的神秘故事,令人着迷!如今,在社会与经济型态改变的冲击下,正快速流失。
因此,本会创办人李吉昆先生历四十余年购藏台湾民族学珍品,约二万余件,本会怀着保存人类文化遗产的使命,希望这批珍宝能尽早陈列在博物馆中,开放各界参观,继续丰富人类的精神文明,促进世界各民族的认识与包容。现在正进行筹建博物馆募款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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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者:潘韶如/“财团法人台湾民族学博物馆基金会”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