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2020年10月1日讯】(看中国记者卢乙欣综合报导)四川宜宾珙县的访民余凤连于本月28日在北京市东城区的公安部信访接待室上访(又称信访)维权,被地方5至6名便衣公安截访,并被强制拷上手铐。余凤连的家属于30日收到来自于珙县公安局的通知书,内容显示余凤连因涉嫌“寻衅滋事罪”而遭到刑事拘留。其实,中国大陆发生过不少暴力截访事件,甚至有上访者因此丧生。
维权网资讯中心30日报导,2020年9月28日上午,四川宜宾珙县访民余凤连,在北京东城区内的东堂子胡同49-1号公安部信访接待室上访,遭遇5至6名便衣公安截访,并被以“通辑犯”之名抓捕。
当余凤连遭遇暴力截访期间,有3名盲人访民不顾一切上前解救,在旁的其它访民则纷纷拿起手机拍照录影、予以监督,但站在公安部信访视窗门前、身穿制服的员警不允许民众拍照,引发公愤。最后,余凤连及其丈夫周文章都被带到了公安部信访接待室。
余凤连的弟弟余仿堂闻讯后,即刻赶往公安部要人。不过,公安部的人却告知余仿堂,其姐姐及姐夫已经双双遭到珙县公安局下罗乡派出所的岳所长等人给带走了。
已经上访十多年的余凤连,是因父亲余大同于1952年的土地改革期间,划分获得了一块山林,余凤连和哥哥自父亲去世后,开始继承该地。2004年,余凤连发现自家山林被相邻的五星村村人余兴伍的继承人侵占,遂根据“森林法”规定,向下罗乡当局、珙县当局提出反映,请求调查处理,但政府却一直没有处理。5年过后,珙县政府于2009年9月2日,作出了“关于对下罗乡梧桐村四社余友堂与五星村五社武兴菊林权证争议的决定”,并引发余凤连兄妹不服。兄妹俩向宜宾市政府申请覆议,遭驳回后,继续向珙县法院提出行政诉讼,遭以“超过诉讼时效”为由不予受理,上诉到了宜宾市中级法院,同样被驳回,最终兄妹俩只能走上了“信访不信法”之路。
余凤连在上访的十多年里,已经遭遇虞10次的被行政拘留、刑事拘留,而被非法拘禁的状况,更是不计其数。(图片来源:维权网)
余凤连在上访的十多年里,已经遭遇虞10次的被行政拘留、刑事拘留,至于被具备中国维稳特色的非法拘禁的状况,更是不计其数。从此次珙县公安局以“涉嫌寻衅滋事罪”所作出的刑事拘留通知,证实了先前进京以“通缉犯”抓人的便衣公安,已是涉嫌虚构罪名来构陷无辜者的滥用职权罪了。
余仿堂电话:18311282623。
除了余凤连一案,各省各地遭遇暴力截访者可说是数不胜数,媒体均有报导相关事件。
民生观察于2019年11月30日报导,11月29号早上6点40左右,
江苏南通访民孟海霞、江苏无锡访民周小凤在北京市大兴区中堡路口,当街遭到截访人员暴力殴打,随后遭到绑架带走。由于孟海霞誓死不回,驾驶蓝色商务车的男性司机与另一人拉着孟海霞的腿,另有两人拉着她的胳膊,并强制将她从商务车拉下,该名司机还使用拳头殴打孟海霞的头,并用脚踢她的腰部。孟海霞随后被强制带进了庞各庄派出所进行笔录。
至于从2015年6月因遭到暴力逼迁,而从此走上了上访之路的周小凤,则是在遭遇八、九名人士暴力殴打、昏迷过去后,才被带上一辆蓝色商务车。这辆商务车开到了兆丰桥215省道后停下,驾驶者再次对周小凤拳打脚踢,导致周小凤鼻子出血、眼睛模糊。外界后来方知,周小凤被绑架回原籍,并被拘留了10天。
除了余凤连一案,各省各地遭遇暴力截访者可说是数不胜数,媒体均有报导相关事件。图为上访者遭遇截访的情形。(图片来源:维权网)
央视网于2018年11月14日发布的“暴力截访闹出人命,‘权力外包’之恶不能再容忍”一文显示,2017年6月初,江西省上犹县公民陈裕咸,因一起尘封十多年的伪劣种子案进京上访,在此期间,他在北京丰台、大兴等地的多辆车内遭遇截访团伙的恐吓、拘禁、捆绑及殴打。最后,陈裕咸被送往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经过了北京警方1个月的调查后发现,事涉截访团伙12名嫌疑人,故将这12名涉案人通通抓获,待他们相继落网后,竟又牵扯出江西省上犹县信访局雇用截访团伙遣送访民之事,时任上犹县信访局长赖学文先前早已开出了2.5万元的截访“价格”。
另一起震惊社会的山东“于欢案”的背后,则涉及吴学占黑恶势力集团,而原冠县东古城镇镇长武德明就曾安排这些恶势力前去截访。至于于欢案,则是于欢因面对母亲苏银霞遭受侮辱的场面,愤怒之下,造成一名讨债人杜志浩死亡、三人受伤。因此,外界称此案为“辱母杀人案”。在此之前,杜志浩等人曾对女访民王某某实施非法拘禁,除了强拍她裸照外,还逼她喝尿,甚至使用电棍击打其敏感部位,手段卑鄙。
于欢案曝光后,大众方知,截访成为了一门生意,只有公安机关才能行使的权力,也就是当局权力被赤裸裸地“外包”,至于公民的上访权、人身自由权,甚至是生命权通通遭遇无情践踏。截访生意的背后,则是个别基层政府、部分黑保安公司的“紧密协作”。
至于暴力截访则包括上访人被所谓“资讯员”骗进了埋伏点,后续被戴上头套、塞进了面包车、遭受殴打、人身自由受到限制等不法状况。
正因为当局权力被“外包”,才会让“截访公司”有恃无恐,一些地方政府的“授权”,一再助长了包括“小混混”、“黑保安”及“截访公司”等,无法无天的作为。更有甚者,部分截访的犯罪分子成为了个别信访部门的座上宾,就连涉及陈裕咸死亡案的“截访公司”负责人牛力,仍一路与江西省信访系统的官员们勾肩搭背、吃喝不休,严重地败坏了官方的公信力。
至于牛力的截访生意能够越做越大了,能够“春风吹又生”,根源上还是因背后牵扯了巨大的利益链条及地方政府的纵容。
此外,虽然上犹县的政法委书记刘小龙日前强调:中央明令禁止雇佣黑保安截访,但因为牛力合法注册了公司,让赖学文才敢雇佣牛力前去遣送访民,“过错就在于没有干部陪着”。
虽然上访是中国大陆特有的一种政治表达,是经过官方认可的申诉方式,是国家法律赋予公民的权利,官方日前也声称不允许暴力截访,并要肃清背后的权力腐败问题,但暴力截访仍不时在各地上演着,至于上访者遭到警方恐吓、威胁等精神压迫,以及遭遇限制人身自由,无法向当局反映民意等状况,就更是无计其数了。
BBC中文网2013年5月8日报导,近年来,上访已被地方政府视为是破坏稳定的首要因素,所以,截访也就成为部分地方政府的维稳手段。
当局为了拦截公民上访,有些地方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有的把上访的民众强行地关进了拘留所,有的把上访的民众强行送进了精神病院,导致不少维权公民因上访而“被犯罪”、“被精神病”。当局这样的作为,可以说已经严重地侵害了人民的根本利益,也成为了严重的社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