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 时局(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五进四出”
12月8日,中共人社部消息显示,刘宇辉获任为国务院副秘书长。至此,今年3月以来国务院副秘书长已“五进四出”,包括王志军、王永红、徐守本、孙广宇、刘宇辉的五人进入,而丁学东、彭树杰、李文章、王志清被免。
公开资料显示,刘宇辉先后担任过北京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北京市委副秘书长等职。今年1月,刘宇辉升任北京市副市长。
五进四出人员中,7月4日卸任国务院常务副秘书长的丁学东,已转任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副理事长。他任国务院副秘书长期间,曾服务于前副总理回良玉和前常务副总理韩正。回良玉和韩正都被认为是江派官员。
卸任的王志清是前国务委员王勇的秘书,他已出任中国东方航空集团董事长。
卸任国务院副秘书长的彭树杰,原是孙春兰的秘书,年过60岁。被免后没有另外的任职安排。
还有一名卸任的国务院副秘书长李文章,现任中央社会保障部副部长兼国家信访局局长。
此前,中共前中纪委书记王岐山、赵乐际的大秘、旧部相继落马。
提高政治站位
早些时候,9月13日至14日在北京召开“全国党委和政府秘书长会议”,蔡奇讲话。习近平对新时代办公厅作出指示。“党”肯定办公厅作用,要求有新担当新作为,提高政治站位,做好“三服务”工作。
在这次会议中,前所未有的将党政的秘书长大会合并,由党委系统来开,蔡奇是与会的最高领导。参加会议的包括李强的大管家、国务委员兼秘书长吴政隆。也就是说,蔡奇管控了本来属于国务院对秘书管理的部份权力。
这是一个较为奇怪的人事多政管理一招。分析认为,习近平和蔡奇均通过管控“秘书帮”,其实是为对下面的党政一把手进行监控。秘书帮起到一种间谍、特务作用,相当于明朝“东厂西厂”派到大官要员身边的眼线。
秘书在地方和部门上的调职
稍早,11月26日,中共北京市委常委游钧已任市委组织部部长、教育工委书记;11月16日,广西人大副主任张晓钦任柳州市委委员、常委、书记。以上二人都是秘书出身。游钧曾任中共国务院办公厅正科级秘书、副处级秘书等职;张晓钦曾任国务院办公厅副处级秘书、正处级秘书、副局级秘书、广西党委办公厅副厅级秘书等职。
游钧曾跟随中共国务院副秘书长、劳动和社会保障部长张左己。现在他虽属平级调动,但新职权重大增;张晓钦从二线重返一线,他的前上司,是团派出身的中共政治局前委员兼中宣部长刘奇葆。刘调任国务院副秘书长后,调张到身边当秘书,刘空降广西,张亦随之南下,任党委办公厅副厅级秘书。刘出局的同年,50岁的张也去了广西人大任职。
如今张晓钦重返一线,很大可能是张“经受住了考验”,或找到“新的靠山”。
此外由省级人大、政协二线高官,重返一线空降地方,今年还有多例。
如7月12日,内蒙古政协副主席张佰成兼任锡林郭勒盟盟委委员、书记。张佰成是现任中共政治局委员兼中央统战部长石泰峰离开内蒙前,提拔的最后一任自治区党委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相当于石的大秘。
中共国务院的副秘,一般会各自跟定一位副总理或国务委员,而秘书长则是直接服务总理,并是国务院的“大管家”角色。
今年3月全国两会李强组阁,国务委员吴政隆兼任国务院秘书长。吴政隆是李强任江苏省委书记时的省长。现在每次李强出行,吴政隆都会随行。
不过,近期不少分析认为,不管如何为特定的领导服务,国务院的大秘们现在都已成了身兼中央书记处第一书记、中央和国家机关工委书记、中办主任等要职的政治局常委蔡奇的棋子。
新任分管日常事务的国务院副秘书长王志军,是典型的技术官僚,他早年在中财办是时任副总理刘鹤领导的课题组成员,2019年任工业和信息化部副部长,去年4月才空降黑龙江任省委副书记,是二十大中央委员。这次回京,从副部升到正部级。
王志军这次接替丁学东,为新任常务副总理丁薛祥服务。一是因为新领导上来都不想用前任的大秘;二是因为王志军是原来刘鹤的旧部,有多年财经工作经历,属于典型的技术官僚,现在升他上来协助丁薛祥,是因为掌控国务院的习家军没有真才实干,对经济太外行,需要有人撑场。
新任国务院副秘书长孙广宇,曾长期在化工领域工作,是危化安监领域专家,之前任职应急管理部副部长。孙广宇预料会服务于分管安全生产的副总理张国清。
新任国务院副秘书长王永红,长期在国务院国家机关事务管理局工作,2022年6月任局党组书记、局长,目前继续兼任。这是一个内部管理服务的机构。目前未知王永红具体跟哪名副总理或党委委员。
还有一名新加入的国务院副秘徐守本,曾长期在工商银行任职,原担任国家开发银行副行长,目前还兼任央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按此专业背景,应该对应的是服务于分管财金的副总理何立峰。
目前国务院副秘书长还有3人,分别是孟扬、刘建波、郭玮。
孟扬十年前已在国务院办公厅工作,曾任国办秘书一局局长,2015年5月已任国务院副秘书长,目前服务于国务委员谌贻琴。孟扬还是国家禁毒委副主任、国务院残疾人工作委员会副主任。
刘建波2021年5月获任国务院副秘书长,原保障时任国务委员、公安部长赵克志的日常工作。刘建波现兼任第十四届全国政协委员、民族和宗教委员会委员,目前他可能服务于王小洪,但相信也将卸任国务院职务。
赵克志任内,是习近平两大亲信王小洪和陈一新合力清洗政法系的时期,按说孙力军案,赵克志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当过赵克志大秘的刘建波,能够平安退休已是幸运。
郭玮2021年7月获任国务院副秘书长,原来服务于副总理胡春华,之后服务于副总理何立峰。郭玮也已担任第十四届全国政协委员、农业和农村委员会委员,应该是徐守本到位之后,郭玮也将要卸任。
山雨未到风先布局
三个月前,党召开了“全国党委和政府秘书长会议”,要求中共党委和政府办公厅要“提高政治站位”“当好参谋助手”等等。专家分析认为就是要求各级官员秘书当好“党的眼线”,当好中央的眼线,中央对高官们不放心,这些话暗示那些高官秘书,如果举报高官问题有重赏。
前中纪委官员王友群12月2日撰文分析说,蔡奇现在变成全国党委秘书长和政府秘书长的总头目。各级政府的秘书长都可以直通蔡奇,成为习安排在各级行政首长身边的“眼线”。蔡奇可以通过吴政隆,随时掌控总理李强的动向。
王友群还认为,吴政隆与李强在江苏省交集的时间并不长,仅有一年。吴政隆后期在山西省、江苏省委的仕途都应该是习的安排,与李强没有关系。故此,吴政隆是习近平安插在李强身边的“监工”。
按照中共办事的替规则,要搞大的运动,或要打倒一些高官,往往从身边人开始,叫剪边裙。中共大管秘书帮,不知有何用意,或者接下来要掀起什么样的政治风波,还有待于进一步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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